第314章 讓人絕望,也解脫(2更)
黎山為何要把黎少龍托付給江沐雅,還特意求江沐雅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多關照黎少龍,除了因為黎少龍對江沐雅的這份特殊感情以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江沐雅背景相當強大??!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家里這個不識時務不長眼睛的女人,竟然三番五次的跑去得罪江沐雅,而且,這一次還釀成了如此大禍。 “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黎少龍覺得他父親似乎還有著什么別的擔憂,似乎不是擔心他母親會被抓起來,而是擔心還有別的什么勢力? 黎少龍也不太清楚,但是心中也隱隱感到雅雅的身份越來越不一般,但是雅雅既然已經把他叫過去了,他也說了自己會處理,應該就不會再收拾他媽了。 按照他媽所犯下的罪行,交給警察局處理吧,最多也就是判個幾年刑,到時候她受夠了懲罰,吃過了苦頭,自然也就知道改了。 “事情要是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崩枭介]著眼,氣得面色慘白,氣息也變得十分微弱,“她惹的人是江沐雅??!真是個蠢貨……蠢貨……少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還有臉第二次去求江沐雅放過她嗎?” “爸,我現在都已經快沒臉見雅雅了,不會再向雅雅求情了,就讓我媽受到應有的懲罰吧?!崩枭冽埧粗约焊赣H,皺著眉頭說道,“但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在擔心什么?” “紫海大廈救走江沐雅的那個神秘男子,不是那么好惹的,東方塬包養的那個女人已經瘋了,難道你媽不知道嗎?”黎山搖著頭,仿佛只有最后一口微弱的氣息了,他原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的過這最后幾天日子,卻沒想到袁媛竟然給他招來了這么大的禍事。 “這……您是說班師兄啊,哎,沒事兒,班師兄已經離開z國了,不會知道的,而且,雅雅既然已經把這事交給我了,不會再告訴班師兄了,至少……不會牽連到我們父子倆的,我媽做的事情讓她自己承擔后果去吧?!崩枭冽堃膊恢?,但真的不想再惹父親生氣了,再生氣父親就要氣壞身體了。 黎少龍為父親順著氣,只感覺父親有些太激動了,但他雖然表面上這么說,其實心中還是不確定的,班師兄,連他都感到有些害怕! “不需要江沐雅說啊……沒有什么是那個人不知道的?!崩枭綒獾脦缀鯐灹诉^去,氣息都要喘不過來了。 “爸!爸,您被生氣了?!崩枭冽堈麄€人都著急起來,連忙安慰著說道,“您別擔心了,千萬別再氣著身體了,隨她去吧,我媽要作死誰也管不了她?!?/br> “少龍,爸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母親啊?!崩枭酵吹妙~頭上滿是冷汗,只感覺自己隨時都要離去。 他緊握著兒子的手,面前一團黑,他感覺自己就快去了,但是他不能這樣離去,他至少要把袁媛的事情處理了。 “爸,您怎么了?怎么突然身體這么不舒服?爸,我去叫醫生過來?!崩枭冽埜杏X到父親氣得太厲害了,仿佛隨時都會背過氣去。 黎少龍嚇壞了,他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情對父親的影響會這么大,要是知道這樣他打死也不會說。 “別叫醫生了?!崩枭骄o閉著雙眼,聲音虛弱的說道,“打電話給你媽,把她叫回來?!?/br> 黎少龍聽了這話,不由得更加擔心了,覺得把他媽叫回來事情會更亂,他巴不得他媽晚點兒回來,最好是別回來了,他和他爸也就不用面對這些難堪的事情了。 黎少龍正想說什么,只見自己父親擺了擺手,說道:“不,也別叫她了,打電話給媒體們,就說我黎山要離婚!明天早上就要辦離婚手續!” 黎山說這話仿佛費盡了所有力氣,黎少龍緊握著父親的手,連忙說道:“好好好,爸,離婚就離婚,咱不和她一起過了,您可千萬別再生氣了?!?/br> “噗……”黎山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潔白的床單上頓時開出一片血色的花。 “爸!”黎少龍驚叫一聲,雙腿一軟,面色慘白的跪了下來。 當天晚上,h城大投資商黎山要和妻子袁媛離婚的事情,就被新聞媒體們報告出來了,據說兩人以前夫妻關系和諧,很是恩愛,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兒子黎少龍。 d城和h城兩大城市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猜測著這次兩人之間是爆發了什么矛盾,竟然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 此時,h城某處—— 宣稱已經在國外度假的班摩,其實就在h城公寓,并且已經在這里已經住了一段時間,這是一個讓他留戀的地方,也是他目前最適合待的地方。 班摩坐在客廳沙發上,以前江沐雅坐的那個位置,她每次放學或者下班回來,就會在那里坐一會兒,或閉目養神,或思考什么,然后,就會拿著筆記本電腦回房,接下來,她房間里的燈光會一直亮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她又會早早的起床,無論是否離開,都會繼續看書,要么在臥室里書桌傷看,要么去學校圖書館看。 客廳里也有一個書架,放著班摩帶回來的書,其實,這些書是給江沐雅看的,這個書架上的書,是班摩曾經給過江沐雅的唯一東西。 其實,班摩也沒說過這些書是送給江沐雅,只是讓她看,所以,這些書如今還是整齊的擺放在這里,江沐雅去d城的時候,一本也沒有帶走。 書籍基本上全都是計算機專業技術類的,各個研究方向都有,而且,其中有很多是班摩自己找人刊印的,僅此一本,外面市場上和圖書館里都找不到。 江沐雅每次回家都會檢查一下書架上的書,有時候看到上面多了一本,就知道是師兄回來了,或者是說,回來過了。 每當這種時候,她臉上就會露出笑容,然后就會看看樓上,什么也沒看到,就開始認認真真的讀書。 她不會去樓上敲師兄的門,因為江沐雅只敲了一次,就被警告不要隨便上樓,江沐雅就再也不敢上去了,但是班摩如果在家,看到江沐雅在客廳里沙發上,有時候就會下來,然后為她解答一些專業知識上的難題。 兩人的話題,永遠都是這些! 有一次,江沐雅問班摩自己要不要繼續深造,讀研,班摩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們懂的你都懂了,他們不懂的你也懂了,還考研做什么?” 江沐雅對師兄微微一笑,心里就已經有了決定,在她前進的路上,師兄總是這樣,就像是一盞明燈,為她指引著方向,而現在這個地方,只剩下班摩一個人了。 江沐雅再也不會每天放學或者下班就出現在這里,應該永遠也不會了,因為這是h城,江沐雅在d城,相隔兩城,卻像是隔了兩個世界。 班摩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陶然從門口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爺,江總的事情已經全部查清楚了?!?/br> “嗯,你提前發給我的消息我看了?!卑嗄ι裆拈_口,但陶然依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班爺身上的怒氣。 當班爺得知這件事情,眼中頃刻間浮現出滔天殺意,連他都嚇到了,好在江總沒出什么大事,不然,d城真要翻天了,連西奕誠這個男朋友也會受到懲罰,更別說和這件事情有關聯的其他人了,黎家肯定會蕩然無存。 “爺,什么時候動手?”陶然請示道。 “等他們離完婚再動手,就算是給老黎總的最后一點顏面?!卑嗄φZ氣冰冷的說道,“他要慶幸自己患了胃癌晚期,否則——” “那,還要曝光這件事情嗎?”陶然問道。 “你說呢?”班摩目光冷冷的盯著陶然,陶然心中頓時一片了然。 “我明白了,班爺?!碧杖还ЧЬ淳吹恼f道。 “這份資料你拿著,是一樁三十年前的舊案,你把這些事實全部揭露出來,讓這個女人永遠留在陰暗的牢房里?!卑嗄φf著,從抽屜里取出一個資料袋,陶然打開一看,竟然看到上面寫著袁媛身上牽扯著命案。 “爺,要不直接結果了她算了?!碧杖徽f道,對于這種本身就窮兇惡極的人,他們一向毫不留情,更何況還是害過人命的。 班摩冷笑一聲:“結果她做什么?她在牢里待不下去了,自己會結果的,而且,我們都玩兒完了,別人還玩兒什么?” 陶然還沒詳細的看這份資料,不太明白班摩這話的意思,只恭恭敬敬的說了一聲“是”,隨后退了下去。 黎家—— 袁媛剛剛從門外回來,只見黎山突然病得更厲害了,連忙驚呼一聲,開口說道:“老公,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叫醫生了嗎?” 黎山一看到袁媛,頓時就氣得更厲害了,表情絕望得連一句話也不想說。 袁媛感覺氣氛不對,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黎山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道大力,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袁媛腳下沒站穩,頓時跌坐在地上,怒氣沖沖的說道:“黎山,你又在發什么瘋?” “你走開吧!別再惹我爸生氣了!”黎少龍兩眼怒瞪著袁媛,氣憤不已的說道。 “黎少龍,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我可是你母親!”袁媛眼見自己被丈夫推倒,兒子還在說著這種話,不禁勃然大怒,袁媛此時還沒有看到新聞,不知道黎山已經發布新聞宣布要和她離婚的事情。 “我沒有你這種母親,你竟然找人去侮辱雅雅,你這就是在侮辱我!你等著吧,警察很快就會上門來抓你了?!崩枭冽埮豢啥?,拳頭緊握著又松開,眼里閃著寒光,心頭感到無盡的痛苦。 “什么?找人侮辱江沐雅?”袁媛臉上一片震驚,目光閃爍,狡辯著說道,“怎么什么事情都賴在我頭上,我沒做過那樣的事情?!?/br> “你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你知道現在互聯網技術都有多厲害嗎?雅雅那邊連證據都已經有了,你還想狡辯?好好好,我也不跟你說了,等著警察來調查吧,你愛咋的就咋的,別來氣我爸就行了?!?/br> 黎少龍血氣上頭,只覺得自己都要被氣暈了,想到他可憐的老父親還要承受這些痛苦,只覺得一陣心痛,只巴不得袁媛能夠立馬被關起來才好。 “少龍,我是你母親啊,你怎么能夠對我這么說話?你寧肯相信江沐雅,也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做過啊?!痹麓蛩酪膊粫姓J自己做了這種事情,憤怒不已的看著自己兒子,只覺得自己養了一頭白眼狼,“而且,你知道你父親遺囑上寫的什么嗎?他要將黎家的一半財產送給黎毅,剩下的才是我們母子二人的?!?/br> “你果然偷看了我的遺囑?!崩枭娇粗K于忍不住說出來的袁媛,冷笑著說道。 “我不看怎么知道你要把家里一半的財產給一個外人!”袁媛大怒,只要一想到黎山要把黎家一半的財產給黎毅,頓時就連面目也猙獰起來,不管不顧的沖過去就抓住黎山衣服,“我要你重新寫一份遺囑,我要你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我和兒子!” 這一刻,黎山終于徹底感受到了絕望,但也深深的松了口氣,仿佛一切都解脫了,這就是袁媛,他三十年前娶回家的妻子,原來還是為了他的錢! 黎少龍只氣得渾身發抖,上去就拉開袁媛,甩到一邊,怒不可遏的說道:“就算爸要把整個黎家都給黎毅,那又怎么樣?爸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想給誰就給誰,你管得著嗎?這些年來你又沒賺過一分錢,你有什么資格管爸的錢怎么用?” 黎少龍以前也擔心黎毅和他分家產,但是他早就已經不擔心了,看到父親現在這么難受,什么家產都不重要了,他只希望父親能夠好起來,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