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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保安轉過身去接電話,關了手電筒。 羅一慕全身肌rou驀然放松,長舒一口氣,簡令趁此時機,一舉向她的唇發起進攻,舌尖終于在她唇上鉆開一道縫鉆了進去,頂開她的牙關,攫住她的舌頭纏綿不休。 羅一慕口腔內溫度灼灼,她的大腦嗡地一聲,什么都聽不見了,只有簡令繞著她舌頭作亂的動作,比淺嘗輒止的滋味更加香甜綿軟,羅一慕雙目泛紅,抱著簡令,惡狠狠地卷住簡令,變被動為主動,在她舌尖咬了一下,便感覺簡令在她身下癱軟成一團。 保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羅一慕和簡令在黑暗中分開,彼此抵著胸,激烈地喘息,柔軟處也隨喘息動作相互擠壓,簡令的手臂還像沒骨頭似的掛在羅一慕的胳膊上,意猶未盡地又把她勾下來,在她嘴邊親了親,喟嘆,“這會兒讓我去死我也愿意了?!?/br> 羅一慕拉開她的手,重新坐直,平靜了呼吸,才冷下臉來,“簡小姐別誤會,一時沖動不代表什么?!?/br> 簡令所有甜蜜幸福的表情僵在臉上,也從冷硬的椅子里坐起身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半瞇起眼,語氣危險地問。 “字面意思?!绷_一慕舌頭在口腔內舔了一圈,她口中還有簡令留下的微甜,她眼睛里晦暗不明地閃動,說出來的話卻一點情面都不留,“這不過是一次荷爾蒙失控下的意外,不代表任何東西?!?/br> 她頓了頓,又說:“我說過我討厭你,這一點從未改變?!?/br> 這話放在以前,簡令還會相信,并且可能會難過,可經歷過在羅家的那次偶遇,她親眼看到羅一慕怎樣奮不顧身地救她,已經心知羅一慕說謊,只為羅一慕到現在仍然死鴨子嘴硬的口是心非而感到好笑,她在黑暗中輕笑一聲,攀上羅一慕的臂膀,樹懶一樣掛在她身上,慵懶地附和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經說過兩遍,不用重復我也知道你討厭我?!?/br> 羅一慕嘴角抽了抽,一時不知該拿這個厚臉皮的女人怎么辦。 “慕慕,你知不知道,你每說一次討厭我,我的心就像被人拿刀扎了一下?!焙喠钤诹_一慕耳邊吐氣如蘭,“可我一抱你一親你,不論被你扎的傷口有多深,碰到你的那一刻就全好了,比什么靈丹妙藥都有效?!?/br> 后半句話是花言巧語,羅一慕只聽到簡令說她的心被人拿刀扎。 羅一慕垂下眼不言語。她以為簡令是個沒心沒肺的混子,沒想到簡令也有心,那顆心已經被羅一慕的話語扎了兩刀。 羅一慕有點后悔,決心以后不再說討厭她的話。 即使不想和她在一起也沒必要傷她,言語的狠毒比真實的傷口更疼痛百倍,羅一慕于心不忍。 “走吧?!绷_一慕在黑暗中摸索著起身,“時間不早了?!?/br> 她在暗處行動不便,手扶著桌沿一點一點慢慢摸,簡令緊隨其后站起身,自然地牽起她的左手,帶著她往前走。 “以后我做你的手電筒?!焙喠钫f。 羅一慕心口一窒。 簡令對羅一慕說過很多甜言蜜語,她是說情話的高手,那些膩死人的情話已經融進她的血液里,不用思索張口就來,打動羅一慕的卻甚少。羅一慕已經三十五了,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好話誰都愿意聽,簡令那些張口就來的情話對羅一慕的作用不是沒有,可微乎其微,除了偶爾的一兩次心動,其余時候都只當做耳旁風,聽過就算了。 這一次,簡令沒有故意說些油膩膩的情話,她只是看著黑暗中羅一慕摸索前行的背影那么孤獨,鼻頭一酸,沖動之下就牽起了她的手,說要當她的手電筒,直愣愣又可笑的比喻,像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卻讓羅一慕的心前所未有的悸動。 羅一慕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她遠離別人,于是別人也就遠離她,平生只得一個好友,大部分時間都是孤身一人,從未有一個人像簡令這般在黑暗里牽她的手,說要當她的手電筒,讓她的黑夜不那么孤獨。 她太冷硬,三十五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靠近她,她也從未覺得孤單是什么壞事,只有簡令不怕死,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仍不放棄,硬生生闖進她的世界里,從此讓孤獨變得如此難以忍受。 羅一慕眼眶微熱,轉過臉,不想讓簡令發現。 其實簡令看見了。 她們已經從教室走到走廊,月光皎潔,比教室里亮堂多了,簡令很容易就能發現羅一慕的細微情緒,她拉著羅一慕的手,羅一慕沒有掙開,就代表她的心已經開始軟化。 簡令靠近羅一慕一些,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向羅一慕身邊靠了靠,羅一慕也沒有拒絕。 看來高冷的女教授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難追到手,簡令得意地想,之前是她的方法不對,所以才走了彎路。 甚至教授比她想象的還心軟一點,得來全不費工夫。 第22章 摔不著 C座教學樓的電梯壞了,而且就是那么巧,兩座電梯同時故障,她們只好走著下樓,羅一慕看不見,走得很慢,簡令同她牽手,很有耐心地陪她一起走,她們的關系到達一個新的高度,簡令臉上笑意明顯,只顧歪頭對著羅一慕使勁瞅,視線灼熱,即使羅一慕看不見也不能忽視分毫。 “注意腳下?!绷_一慕提醒她。 簡令笑說:“沒事,摔不著?!彼砸煌nD,又說:“你那么好看,我一天看二十五個小時也看不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