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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瓣那么好看,滋味一定也不錯。 誰知快要碰到她嘴唇的時候,她突然一頓,收了所有動作,后撤半步,拉開兩人之間的空隙,冷冷地看簡令,眼神清明。 原來接吻是禁忌。 簡令無所謂地聳肩,靠著墻,抬手輕撫還在發燙的嘴唇,也看著那女人,嘴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舔自己的牙關,回味女人的味道。 簡令說:“jiejie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好香?!?/br> “不用?!迸嘶卮?,聲音沒有起伏。 從不用香水的女人,卻有這樣讓人沉醉的幽香,仿佛是天生自帶的催情劑,蠱惑靠近她的每一個人。 “這么說是jiejie自己的體香?!焙喠钔嫖兜匦?,“都說聞香識美人?!彼蚯耙徊?,踮起一點腳尖,湊在女人耳根處,深深嗅了一下,“我只聞了聞jiejie的香氣,就要醉了?!?/br> 她幾乎把整個上身都貼在女人身上,女人下意識撐住她的腰。 簡令其實長得不算矮,女性當中很少有人身高能超過她的,所以她向來都是保護者的姿態,只是今天遇到的這個對胃口的女人,個頭比她更挺拔一些,簡令想去嗅她的味道,只好踮起腳尖。 由于這個姿勢,她的氣場都平白弱了三分,不過她并不在意,只顧專心誘惑這個女人。 女人間的事,哪分什么上下強弱,爽了就行,先把人拐上床才是正經。 簡令攀著女人的肩膀,一條腿擠進女人膝蓋縫隙,隔著褲子若有若無地摩擦,她歪著頭輕嗅她的香氣,聲音是慵懶撩撥的輕慢,帶著三分喑啞繾綣,“jiejie,我技術很好,不如跟我試試?” 女人垂眸,看著簡令雪白細嫩的后頸,嗓音干澀,“試什么?” “還能有什么?”簡令笑得慢悠悠的,與女人交頸纏綿,抬頭輕咬了下她的耳垂,“zuoai?!?/br> 簡令感受到女人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緊張,而后放松。 撩什么樣的女人就得有什么樣的手段,如果對面是個剛成年的羞澀少女,簡令可能還要花心思準備一個浪漫點的約會,玫瑰、小提琴、燭光晚餐,在昏黃燭光里與少女輕吻,順勢剝下她身上包裹的長裙,水到渠成。 可眼下的氛圍——不知名酒吧洗手間、三十歲的成熟女人,簡令想追求的也不過一次酣暢淋漓的床上關系,做完就散,甚至連對方的名字也不必知道,當然越直白越好。 簡令等著女人的回應,她覺得女人和她心中所想相同,一定會毫不猶豫同意,但如此直白的字眼,換來的是這個對她胃口的陌生女人良久的沉默。 女人在簡令耳邊意義不明地哼笑一聲,激起簡令從后頸到脊柱的一陣顫栗麻癢,簡令舒服得瞇起眼,以為她們已經達成共識,開始思考附近哪個酒店的環境更適合一夜春宵。 誰知女人把簡令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摘了下來,又后退幾步,禮貌而疏離地頷首,“抱歉?!?/br> “?”簡令眨眨眼,不明就里。 “我不玩一夜情?!?/br> 簡令:“??” “也對非主流T沒興趣?!?/br> 簡令:“???” “再見?!?/br> 在簡令的驚愕中,女人已經整理好衣衫,從容推開洗手間的門。 她離開,門合上。 空氣里只剩她遺落的余香,和傻眼的簡令。 什么情況?為什么到手的美人飛了? 這個問題還沒得到答案,簡令又有了另一個問題。 我非主流么?T么?簡令看著鏡子愣愣地想,哪里T了?唇紅齒白、細腰長腿,這分明就是標準的御姐啊。 難道染發就是非主流?簡令很郁悶,她活到二十五歲,一直是短發,在這個女人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她T。 簡令郁悶了一陣,而后想到什么,又懶懶地扯開嘴角,帶上慣常的、玩世不恭的輕淺笑意。 嘴上說著沒興趣,被自己親的時候,身體不是挺有感覺么,即使壓抑成那樣,也被簡令察覺出來了。 連手指都在顫抖。 口是心非。 簡令想,這位jiejie八成是從哪個朝代穿越過來的吧?真是不解風情的老古板。 可惜了這么一副好皮囊。 不過…… 簡令摸摸下巴,這個女人越是正經古板,她越是想把她身上那層正經的皮囊扒下來狠狠踩碎,把她吻得渾身發軟,讓她在自己手里婉轉哭出聲來。 那么白皙的肌膚,說不定會泛起含羞帶怯的粉色。 只是想想,簡令心底的那團火就燒了起來。 第4章 我找人 那之后的一個月,簡令再沒見過那個女人。 女人身上那縷暗香讓簡令魂牽夢縈,甚至有幾次夢中,簡令吻的摸的都是她,醒來之后衣服被汗濕了大片,喘氣聲又快又急,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簡令后來又去過相同的酒吧幾次,沒有一次碰到過她,也找酒保打聽過,酒保說那女人不是???,自己也不認識,所有關于女人的線索就這么斷了,唯一留給簡令的只剩一方帶著香氣的手帕。 簡令遺憾了幾天,做了半個月的夢,隨即也放下了。 她不是個執著的人,找那女人那么多次已是反常,再找下去就是瘋魔了,再說最近又到了開學季,水嫩的大學新生勾去了簡令大部分注意力,她也無暇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