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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斯抽了抽嘴角, 心道也虧得葉櫻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 她扁扁嘴, “也不知道是誰, 昨天晚上怎么都不肯睡覺, 抱著我狂親狂親的?!?/br> 葉櫻:“……” “怎么話到你嘴里,好像我吃相很難看?” 李文斯憋著沒敢笑出聲,“沒有沒有……” “你要是配合一點可以節省很多時間?!?/br> “怪我咯?” 葉櫻言辭鑿鑿,“當然怪你?!?/br> 噫! “我都說了,我感冒會傳染給你的?!痹趺催€不領情呢? 葉櫻還真就不領情,抓著點小理就不放, “說得好像, 那么折騰就沒傳染上一樣?!?/br> 李文斯好氣又好笑, 葉櫻這邏輯無敵。 葉櫻把車窗開了縫, 想把車內空氣中的病菌換出去,但沒兩分鐘又冷得不行,生怕感冒再嚴重,又不得不把窗戶再關上。 這么反復了一路,總算是開到了公司停車場。 李文斯依舊裹著那條綠圍巾,出門前還又一次遭到了葉櫻的夸贊。 葉櫻沒有立刻下車,車門鎖沒開,李文斯也走不掉。 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得出一個結論,“既然現在都已經感冒了,就不用擔心傳染了吧?” “……”雖然這么說沒毛病,但是,幾個意思? 李文斯略有不安的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女人,下意識往后退的動作因為對方突然拽住了自己的圍巾而達成了某種受力上的平衡。 這個時候只要葉櫻再加大點力氣,李文斯就能直接被她拽到眼跟前。事實上,葉櫻也確實這么做了。 就像李文斯說的,昨天雖然折騰了一晚上,但最后葉櫻也只是搶在她臉上脖子上親了幾口,李文斯堅守著陣地,說什么也不張嘴。 別的就更不提了,活像是被逼良為女昌,誓死保衛貞潔的少女。 葉櫻因此被弄得很不爽,原本就是個親親的事兒,結果搞的復雜的不得了。 所以一有機會,肯定要補回來,免得總惦記,耽誤干正事的心情。 “張嘴!”于是葉櫻命令道。 李文斯緊抿著嘴唇,堅定的搖了搖頭。 葉櫻躁得頭疼,想罵一句“李文斯你究竟什么毛病”,話到嘴邊又想起什么,于是努力告知自己要溫柔一點。 溫柔一點。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可能和善的聲音循循善誘,“乖,張嘴?!?/br> 李文斯秒酥了。 但酥歸酥,理智還是健在的,她咽了口唾沫,“葉老板,你今天放我一馬,改明兒我還你一個大驚……” “喜”字還沒出來,就被人趁虛而入了,李文斯被堵的只剩下略表抗議的“唔唔”聲,但也就堅持了沒一會兒,就徹底的和理智說了再見。 李文斯拒絕葉櫻的親熱也不僅僅是因為感冒會傳染,實在是,她怕挑起了頭,會收不住尾。 就像現在,冗長的一吻完畢,雙方面面相覷的喘著大氣。 但是,根本不夠。 李文斯忽然起身,手碰到座椅下面的按鍵,直接把座椅調成了一百八十度平躺的模式。 她壓在葉櫻的身上,眼睛因為剛剛的熱吻微微泛紅,腦子里一味的叫囂著,還要更多,更多…… 對嘛,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李文斯怎么可能對她有抵抗力? 葉櫻滿意的看著自己上方的女人,一晚上的挫敗感終于被眼前的滿足給打消。 李文斯舔著嘴角,壓抑的本能一陣比一陣強烈,“葉老板你真的很不厚道!” “抻了一晚上,說我不厚道?” “……”算了,有什么好講道理的。 “我先說好,我感冒了,很嚴重!” “還有半個小時,你打算干聊天?” 李文斯:“……” 車里空調大概開在了最高檔,以至于狹小而封閉的空間里,溫度持續飆升。 熱得人全身發燙,好像不做點什么,就會被活活燒死。 李文斯深吸一口氣,行吧,美味當前,誰不吃誰王八蛋。 她忽的低頭咬上葉櫻那張總喜歡咄咄逼人的嘴唇,像是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動作不算輕柔,卻又因為一會兒還得上班所以勉強控制著不留下什么痕跡。 但理智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尤為稀罕,可能親著親著就不見了。 葉櫻本來還挺舒服的,直到感覺脖子上微微刺痛了一下。 “李文斯…!”她咬牙道,這混蛋這個時候竟然給她種草莓???! 李文斯識趣的只種了一個,她大概是有些飄了,種完后還有些不怕死的貼著葉櫻的耳邊得意道,“這個禮物還喜歡么?” 葉櫻氣到爆炸,二話不說,抬頭就還了回去。 說起來是個相當劃算的買賣,李文斯送她一個,她還了李文斯三個。 想送第四個的時候,她察覺到某只不懷好意的手貼著她的小腹從緊身的褲腰探了進去,李文斯找準位置不輕不重的一按,瞬間就抽走了對方全部的力氣。 葉櫻倒抽一口氣,重新躺回了座椅上。隨著李文斯的動作,她微仰著頭,露出優美而脆弱的整個脖頸,表情隱忍而克制,卻散發著驚心動魄的誘惑。 李文斯握住她攢成拳頭的手,耐心的掰開每個指頭,然后十指交叉糾纏,就像此刻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