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于是,那條原本留言的粉絲被噴的體無完膚,順藤摸瓜到她微博下,說她想紅想瘋了吧,不見經傳的小透明還想趁熱度碰瓷…… 而為她出頭的粉絲,也被網絡暴力逼的只能刪除評論。 她的私信里,還靜靜的躺著一句抱歉。 大早上的,因為這件事情,蘇嫣的心情一下低落千丈。 從口袋里摸到一顆水果糖,她剝開一顆放進口中,甘甜充斥著味蕾,她的理智才拉回來一點。 蘇嫣翻了幾條罵她的。 —口口聲聲說我們末末抄襲,爹媽沒教過做人嗎,證據呢? —想出名瘋了吧,敗壞路人感。 盛世白蓮花呀,出了事讓粉絲兜著,自己都不敢出聲,呵呵。 翻到最后,蘇嫣反而被氣笑了。 合著她什么都沒做,反而是她的錯了。 她眼睫眨了眨,不是說她是白蓮花嘛,她要不給他們表演下,那多吃虧。 江斯文擔心的問她,“你準備怎么辦?” 蘇嫣嚼著糖回:“找渣浪,買粉絲,你認識人不?” 江斯文一拍大腿,興奮的只差原地起跳,“對哦,你現在可是擁有三千萬的富婆了,給我砸錢呀,誰怕誰呀?” 有了人脈后,蘇嫣一下買了一千萬的粉絲,比陳煙末多了將近一半。 事實證明,水軍的力量是強大的,輿論幾天之內便扭轉,至少沒有明著罵蘇嫣的人了。 敢來懟她的,又全被懟了回去。 * 蘇嫣把這件事委托給了事務所,對方下午跟她打來電話,想要了解下詳細情況。 地點在市中心的咖啡館。 天公不作美,途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蘇嫣原本穿的摩登風格透明板鞋,也不可避免的浸潤了雨水。 她打著傘過去時,遠遠的就發覺靠窗坐著的人,有些眼熟。 而許南意從她在對面下車時,便注意到了她。 他淡笑著,從椅子上起身,“好久不見,蘇嫣?!?/br> 蘇嫣瞳孔睜大,認了出來,“許學長?” 她大學時在芭蕾舞社團待過一段時間,而眼前這人是那屆芭蕾舞的社長,當時對她頗多照顧。 許南意幫蘇嫣叫了一杯拿鐵,“上學時,記得你愛喝這個,不知道現在口味變了沒?” “謝謝,這么多年沒見,學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紳士”,印象里,許南意是學音樂的,她好奇多問了兩句,“怎么去當律師了?” 許南意輕笑了下,開玩笑,“想出名,這個理由行不行?” 蘇嫣被逗笑,唇角淺揚了幾分。 兩人聊了會兒便步入正題,她回答了幾個許南意的問題,他全都認真的記錄了下來。 因著知根知底,蘇嫣也很放心。 而咖啡館對面的京華酒店里,程時瑾中途出來透氣。 搭了班機上午落地后,沒片刻停的頓便出席了這場剪彩儀式,他長指按了按太陽xue,眸光清亮了幾分。 酒店別出心裁的做了一面的玻璃墻,既可以窺到鬧市中的街景,又能最大程度的擴大視野。 于是,程時瑾再抬眼時,透過這面玻璃異常清楚的看到——對側的咖啡館里,蘇嫣笑著,與別人談笑風聲。 兩人的關系似乎格外好,而且是異性。 程時瑾盯了許久,眼見對面的男人有風度的幫蘇嫣遞咖啡加糖…… 而蘇嫣也沒拒絕。 他面容一冷,找到手機里的聯系人,撥了出去。 幾乎很快,電話那頭機械的女音提醒道:“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后再撥?!?/br> 作者有話要說: 踹開男人的第一天,當然是來點第二春哦~ ☆、第 4 章 咖啡館里,許南意做了筆錄,專業的說著,“你先不要回應,我整理下證據,與對方律師先大體談一下?!?/br> “你要明白,在公共媒體上的任何言論,都可能成為對方的把柄?!?/br> 蘇嫣握著拿鐵轉圈兒,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上次已經出手了……” “你做了什么?” 蘇嫣吸了口咖啡,現在想來,她當時的做法其實挺不明智的。 罵兩句又不會怎么樣,渣浪1000萬的僵尸粉可是花了將近她50萬,就這還是在江斯文有人脈的情況下。 “咳,沒什么—就買了點粉絲……” 許南意面上帶笑,“當時沒忍???” 她低著頭,摸著咖啡杯的包裝,“額,一時沖動嘛!” 許南意整理好筆錄,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小動作,“沒關系,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br> * 結束后,兩人一同出來,天氣陰沉沉的,還飄著細密的雨。 許南意還要回律所上班,卻堅持要先送她上車。 當年在學校里他就是出了名的紳士,對所有女生都很好,沒想到兩年過去,這個習慣還在。 —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許南意替蘇嫣打開車門,一只手紳士的扶在車門上,為她遮傘,還是不放心的開口,“到家后和我說一聲?!?/br> 蘇嫣朝他擺了擺手,笑容浮現在臉上,那顆淚痣也襯的五官更加嫵媚。 而這一幕落在程時瑾眼中,卻異常刺眼,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視線仿佛要殺人一般。 —很冷。 周齊同樣也為蘇嫣捏了把汗。 長久的沉默后,程時瑾手指覆在腕表上,收回目光:“回鳳凰灣?!?/br> 話落,黑色邁巴赫急速行駛,幾乎與蘇嫣擦身而過,車速飛快的—不可避免的濺落起泥水,很囂張。 許南意下意識擋在蘇嫣面前,霎時,他的西裝背部沾落了些許污垢。 蘇嫣原本邁進車里的腿又收了回來,從包里掏出濕巾,趕忙幫他擦,滿是歉意。 時間匆忙,她沒看清邁巴赫的車牌號,依稀只看到后座里男人的一個模糊的輪廓。 —什么人呀,有沒有素質。 * 天空漸漸暗沉下來,而室內卻一片明亮。 寬大的藍色泳池里,程時瑾已經來回游了好幾圈,噴薄的肌rou充滿著荷爾蒙的氣息。 他面容冷峻的拿過邊上放著的手機,對話框里依然是空空如也。 想起之前京華酒店的那一幕,他冷哼了聲—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沒再停留,他披上浴袍去了書房辦公。 時針悄然指向八點鐘的方向,程時瑾處理完最后一封郵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別墅里很安靜,一片靜寂中,樓下傳出些動靜來,反而異常明顯。 他唇角勾了勾。 沒過一會兒,一陣敲門聲響起。 程時瑾眼眸很深的望了幾眼,隨手拿了份批復好的文件,清了清兔子聲音,“進!” 他打算冷一冷蘇嫣,目光低垂并不作聲。 推門進來的陳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他。 長久的沉默后,程時瑾覺得差不多了,才緩緩抬頭。 只是——在看見來人的那一刻起,他的臉色有些古怪,眉心攏在一起。 —不是蘇嫣,心里無來由的更加煩躁。 陳姨瞧他臉色不對勁,不確定的開口,“先生,要吃晚飯嗎?” 程時瑾手指有規律的敲著書桌,頓了下終是沒忍住,“她,還沒到?” 阮汀和蘇嫣之間的事,陳姨并不知情。 她想起來之前,先生每次回來,蘇小姐必定是早早的到,等著他的。 但今天例外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嗯了聲,“蘇小姐……可能在忙?!?/br> 程時瑾抓著的文件都有些變形。 —呵,在忙著和人約會嗎? 書桌上放著的手機一直安靜,蘇嫣沒有任何消息。 以往的很多日子里,他已經習慣了每次回來都能見到蘇嫣,此時愈發的不習慣起來。 陳姨尋思著,“那我給蘇小姐,打個電話?” 程時瑾喉結滾動,嗯了聲,假裝不經意的翻著文件。 電話剛撥出去,沒過幾秒便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