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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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微風拂過,春日里燦爛的陽光透過她心門的那道縫隙,照耀進來黑暗的心地深處。 舒清嫵只覺得心底里最空虛的地方被陽光慢慢填滿。 雖然很不理智,有個聲音也不停提醒她,告訴她摔過一次不能再摔,同一個坑不能跳兩次,但她還是忍不住動心了。 這種被人關懷、被人信任、被人體貼的滋味太美好了,就只回憶剛才蕭錦琛那個小心翼翼的眼神,舒清嫵就忍不住想要勾起唇角。 “陛下,臣妾以為您已經做的很好了,”舒清嫵道,“對于譚淑慧這是最好的懲罰,臣妾沒有不滿,也不覺得難受?!?/br> “臣妾心里很感謝陛下?!?/br> 蕭錦琛的心狠狠一顫。 第112章 明明舒清嫵沒說什么,蕭錦琛心里就莫名的激動。 兩個人就跟小孩子似的,你看看我,我躲躲你,眼神來回閃躲,就是碰不到一起。 他只覺得耳朵很熱,仿佛立即就要燒起來,燙得他差點就不能呼吸。 蕭錦琛抿著嘴坐在那,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的心還噗通直跳。 舒清嫵其實在等他回答,結果他就又不吭聲了,她好奇地抬起頭來,就看蕭錦琛握著茶杯坐在那發呆。 此時正是春日午后光影最明亮時,金燦燦的陽光鉆進琉璃窗,曼妙地爬上兩個人年輕的臉龐。 舒清嫵眼睛也能好,不過一眼她就看清了蕭錦琛的面容。 只看他略微偏著頭,目光呆呆看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雙唇輕輕抿著,略有些淡淡的粉紅顏色。他看起來依舊同以前一樣英俊,只是因為偏著頭而露出來的左耳卻比嘴唇還要紅。 光影照在他通紅耳垂上,似乎可以直接穿透,舒清嫵甚至能看到他耳垂上的細小絨毛,那種紅紅的透亮的色彩,仿佛最貴重的紅寶石,自是很漂亮又珍貴的。 舒清嫵心中一頓,突然有個莫名奇妙的想法浮上心頭,蕭錦琛不會是……害羞了吧? 她若有所思看著蕭錦琛,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略微上揚的唇角。 被她說了一句感謝,于是就害羞又高興……? 這樣的皇帝陛下,舒清嫵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怎么的,舒清嫵就很想繼續看他這樣的表情。 她眼睛一轉,繼續道:“原本臣妾還沒報什么希望,畢竟譚才人的父親是陛下跟前的重臣,陛下總要給譚家臉面的,沒成想,陛下一開始就定下了譚才人的處罰,此事對陛下沒有太多影響吧?” 蕭錦琛似乎才被她的話驚醒,目光游弋道她如玉的小臉蛋上,舒清嫵余光里,他的耳朵更紅了。 當然,因為他重新看向自己,舒清嫵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 蕭錦琛的眼睛本來就很漂亮,漆黑如同最尊貴的黑曜石,讓人過目不忘,現在這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正散著溫柔而和煦的光,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籠罩在內。 舒!舒清嫵在他眼中,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個倒影也略紅著臉,正言笑晏晏看著蕭錦琛。 她沒想到,此刻的自己同蕭錦琛似乎沒有什么不同。 舒清嫵沒由來心中一慌,剛才還想著要戲弄對方,結果現在不過一個眼神,就換她臉紅心跳起來。 于是兩個人,就都不約而同紅著耳朵看向對方。 蕭錦琛倒是不知道剛剛舒清嫵故意逗他,只是一本正經道:“譚侍郎確實是重臣,也是朕一手提拔上來,但他又不蠢,不會為了女兒的位份跟朕過不去,再說,他女兒都做了什么他難道不知?” “現在應該心虛的是他才對,他應該還在揣測到底譚才人都做了什么,以至于朕如此震怒,”蕭錦琛淡淡一笑,“朕沒直接把譚才人送去冷宮,已經是給譚家臉面了,不過這種臉面只能用一次,他應該明白譚家已無退路可走?!?/br> “要么誓死效忠,要么從此一蹶不振,他自己選?!?/br> 蕭錦琛雖然年輕,卻到底不是好拿捏的皇帝。 他從小跟在先帝身邊,前朝的那些事看得太清楚了,如何擺布身邊的這些閣老重臣,他最熟悉不過,他一登基便手握軍隊、政權,滿朝文武對他無有不從。 但他又絕非獨斷專行的暴君。 譚淑慧這事,他很顯然給了譚家一個大大的面子,最終也沒有直接給譚淑慧定罪,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 若她是談侍郎,估摸著已經感恩戴德,等在泰平閣里痛哭流涕呢。 蕭錦琛如此一說,舒清嫵就全部都想明白了:“陛下英明?!?/br> “所以,你不會委屈?你跟朕說實話?!笔掑\琛又問。 舒清嫵看著他的眼睛,挑了挑眉:“在陛下心里臣妾如此小氣?” 蕭錦琛摸了摸鼻子,喘口氣說:“這就好,這事哪里都好辦,就怕你不高興?!?/br> 他脫口而出,說完話跟舒清嫵一起愣住了。 兩個人的視線輕輕碰了一下,立即就分散開來,仿佛對方的眼神帶著火苗一般。 炙熱人心。 蕭錦琛輕咳一聲,起身道:“你歇著吧,朕回去忙了?!?/br> 舒清嫵連忙要送他,蕭錦琛不讓,自顧自走了。 等到外面熱鬧散去,舒清嫵才跟周嫻寧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起來。 舒清嫵道:“真是太解氣了?!?/br> 周嫻寧過來給她卸下釵環,輕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道理人人都動,譚才人行不義時就應當想過這一日?!?/br> “會的,”周嫻寧道,“小主吉人天相,徐大人妙手回春,一定能治好小主?!?/br> 舒清嫵點點頭:“但愿吧?!?/br> 能把譚淑慧壓死翻不了身,舒清覺得身上壓力輕了不少,解決了一個總是陰魂不散的鬼影,確實讓她心情舒暢。 不過,常青和不能生育的藥物還沒有眉目,重生歸來這兩件都未曾發生,舒清嫵其實揣測過種種人物,最終還是覺得沒有實證。 就等對方露出馬腳了。 同景玉宮中麗嬪娘娘興高采烈相比,此刻的慈寧宮自是一片烏云密布,宮人們遠遠躲在偏殿里,根本就不敢靠近正殿半步。 現在留在正殿里的只有元蘭芳跟吳蘭香兩人,她們垂眸斂眉,躬身立在雅室前,就連呼吸都是無聲的。 太后此刻正在雅室里來回走動,臉上異常的煩躁。 “她到底都做過什么?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太后質問道。 一個同太后年歲相當的宮裝麗人坐在椅子上,她眉目柔和,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和藹,大抵因為年紀的緣故,看著異常慈和。 她見太后如此暴躁,便柔聲道:“jiejie別急,她做過什么那個姑姑大抵都說清了,且這都是她自己做的,跟旁人又無干系?!?/br> 太后猛地回過頭來,陰森森看向坐在那的宮裝麗人。 她冷聲問:“之前那死丫頭跟采荷吵架,采荷懷疑是她推自己下的池塘,當時還是你過來勸和的,你不是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嗎?” 那宮裝麗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似乎是立即就紅了眼眶,看著頗為難過。 “jiejie,咱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從小就一起長!長大,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宮裝麗人越說越悲傷,竟是小聲哭起來,“這么多年都一起相互扶持過來,現在陛下也能獨當一面,玨兒也好好養大,原來在jiejie心里,我還不值得信賴嗎?” 太后被她說得一噎,臉色稍霽,卻還是不如平日里健康紅潤。 譚淑慧這事,實在弄得她措手不及,剛剛也不知蕭錦琛看出什么來。 “哀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死丫頭弄得哀家心煩意亂,哀家怎么不知她做過這么多壞事,竟還真的欺負過采荷,簡直是骯臟心腸。娉婷,你說她的那個什么姑姑,不會說出些不該說的話吧,有些事她也不是不知道?!?/br> 只有趙娉婷一臉溫柔看著太后,對她比任何人都寬容,也異常溫和,她柔聲道:“怎么會呢?jiejie也不過是關心采荷,讓她多照顧著些罷了,哪里說過什么過分的話?jiejie不用擔心,我瞧她跟她的姑姑都很有分寸,不會亂說話?!?/br> “那我跟譚家的那些事呢?” 她能跟譚家有什么事?不過是讓人暗示譚侍郎在皇帝面前說幾句侄子的好話罷了。 這都算什么呀? 這么一說,倒是合情合理。 太后這才如同枯萎的鮮花一般,頹喪地坐回了椅子上:“皇兒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下午哀家去碧云宮的時候,還以為出了別的事,卻沒想到到場就是人贓并獲?!?/br> 趙娉婷聽到這里,也略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嘆了口氣:“陛下如此強硬的性子,也不知道軟和,便是提前跟jiejie說兩句也是好的,畢竟是親生母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呢?” 一聽她說這個,太后就頭疼。 她隨意擺擺手:“說什么說,一說話就要氣我,還不如不說,我跟他從來就不能好好說句話?!?/br> 趙娉婷:“……” 行吧,張太后本就沒什么耐心,能跟陛下不吵起來都是陛下給面子遷就她。 趙娉婷就說:“如今譚才人就要搬去無人居的靜晨宮,想必日常都艱難,不如娘娘抬把手,隨意照顧一二,也好讓譚侍郎心里惦念娘娘的關照?!?/br> 太后一聽說譚淑慧的時,立即皺起眉頭:“我才不要照顧她,看見她就喪氣,你今日且沒看皇兒多生氣,若是我在去招惹那死丫頭,皇兒又該不理我了?!?/br> 這一點上,太后還是比較清醒的。 趙娉婷嘆了口氣:“那我就替jiejie去看看她吧,jiejie放心,不會讓人知道的?!?/br> 太后扭頭看向她,面容漸漸緩和下來:“這么多年,得虧有你在身邊,若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br> 趙娉婷抿嘴一笑:“jiejie不嫌棄我,一直把我當meimei,也讓我能生下玨兒和嫣兒,我怎么也要為jiejie出力,這話以后不可許再說了?!?/br>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被趙娉婷安慰幾句,這才不那么憋氣。 這一聽就是張采荷。 太后又要頭疼了。 但是張采荷又不好攔著,太后給元蘭芳丟了個眼神,元蘭芳就去殿外請了張采荷進來。 剛剛才碧云宮,太后一直緊張譚淑慧把她跟譚家的事說出來,一直沒怎么關注張采荷,現在才發現她早就哭紅了眼睛,整個人看起來都可憐兮兮都。 “姑母!” 張采荷一沖進來,直接就往太后身上撲。 剛撲到太后身上,張采荷才看到太后身邊的熟悉身影,于是頓了頓同她問安:“淑太妃娘娘安?!?/br> 淑太妃趙娉婷慈愛一笑:“采荷來了?!?/br> 這倒是一家子相親相愛,和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