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閱讀_48
褚寒汀翻了個白眼,根本懶得看他;江瀲陽已喝斥道:“什么謠言你也信,我若是那么容易被人迷惑心神,能活到現在嗎!” 破云聽得直笑:“惑人心神?本座可是個正經的魔修。不過這位小哥好心救過我一命倒是真的,我此番上天機山,便是來報恩的?!?/br> 說著還風情萬種地對褚寒汀眨了眨眼。 褚寒汀終于繼江瀲陽之后,對這攪屎棍生出了幾分濃重的無力感。他頭痛地掐了掐太陽xue,一時間木然無語。 而蕭長亭眼睛都紅了,看上去比江瀲陽更像“被魔修迷惑了心神”。 兩人話不投機,在這狹小的院子里便動了手。 蕭長亭就沒生那過人的根骨,再修兩輩子也不可能是破云的對手;更何況破云現在是天機山的貴客,江瀲陽于公于私也不能真任他們大打出手。然而他幾次出言阻止收效甚微——破云這人來瘋動了手就輕易不會停,至于蕭長亭,停不停手根本由不得他。 江瀲陽最后不得不拔劍加入戰團,一時間場面別提多亂了。 褚寒汀暗自搖頭,抱過被破云留在安全地帶的雪貂,跟它商量道:“慘叫會不會?” 雪貂天真地沖著他眨眨眼。 平時看著挺通人性,關鍵時候才知道根本指不上!褚寒汀挫敗地戳了戳它的小腦袋,眼珠一轉,盛了一杯草汁放到它嘴邊。 雪貂好奇地看著那杯香氣怡貂的東西,慢慢伸出一點舌尖。接著,它便如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扎進杯口舔了起來。 褚寒汀壞笑一聲,隨手揪了棵黃連,擠出幾滴汁液—— 下一刻,雪貂憤怒地“吱”了一聲。 破云聽見愛寵“慘叫”,頓時沒了打架的心思。他將蕭長亭丟到一邊,抱起雪貂仔細查看,發現它只是被人作弄才放下心來。 江瀲陽趕緊捏著鼻子給他賠了不是,破云卻冷笑一聲:“江掌門何必客氣,對客人動手的又不是您?!?/br> 江瀲陽無奈道:“長亭沖動了,是該受罰?!?/br> 反正他覺得蕭長亭和褚寒汀最好往后都不要碰面,索性道:“從今天起,你就搬到前院去,好好反??!” 這處罰可比抄門規什么的重多了,因為自天機山成了規模以來,內門弟子還沒有搬到前頭跟外門弟子同住的。蕭長亭是大弟子,這么一來臉面都別要了。 不過是沖動了些,至于么?像蕭長亭這種老古板,一向覺得正邪不兩立,跟魔尊大打出手實在太正常了。 蕭長亭在外人面前很給江瀲陽面子,毫無異議地領了罰,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罰完蕭長亭,江瀲陽也索然無味地離開了。 江瀲陽沒兩步就追上了蕭長亭,他有些想詢問他是否覺得此寒汀神似彼寒汀,又覺荒誕說不出口。過了半晌,江瀲陽才含蓄地低聲問道:“你覺得他怎么樣?” 可惜蕭長亭完全沒能領會他的意思,他沒好氣地說道:“你選道侶的條件是跟我八字不合么?等防務整頓完我就下山——真是怕了他們!” ☆、第五十八章 蕭長亭人還沒搬到前院時, 他受罰的事便已不脛而走,就連閉門罰抄門規的蘇煥卿幾人都聽到了風聲。 大弟子的臉面被摔在地上踩,這跟抽天機山的耳光也沒什么兩樣,只不過動手的人是江瀲陽而已。然而究其后果也沒什么不同,過些天外頭指不定要傳蕭長亭欺師滅祖了。煙雨樓中幾個弟子皆憂心忡忡,最后一致決定大著膽子翻墻出去,到前頭安慰蕭長亭。 他們幾個被命令禁足, 是以不敢走大路,只好煞費苦心地穿林過水,摸爬滾打幾經周折, 終于來到了蕭長亭落腳的前院。雖說是受了罰,可底下人也不敢真怠慢他,騰了最幽靜的院子給他住不說,還打掃得干干凈凈的, 連屋子也是才翻新過沒幾年,住起來想必比他煙雨樓那間閑置許久的廂房要舒服多了。 蕭長亭此時正在研究古舊的陣法圖。這東西可真是古董了, 整張紙脆黃脆黃的,幾處要緊的地方還給蟲蛀了,少不得要費心推敲。他研讀得如癡如醉,冷不防聽見身后貓叫般的一聲“大師兄”, 著實嚇了一跳。 蕭長亭詫異地回過頭,就見他幾個師弟各自頂著一頭狼狽的干草碎枝,在他身后站成一排。 再一看,窗子開著, 難怪沒聽見敲門聲,原來走得不是正路。 蕭長亭啼笑皆非:“你們怎么來了,一兩百遍門規,這么快就抄完了么?”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該怎么若無其事地開口,最后由最年長的蘇煥卿耿直地干笑了一聲,道:“我們就是想先來看看你——怕門規抄完,師兄就又下山了?!?/br> 蕭長亭常年走南闖北,幾個沒下過山的孩子哪里騙得過他?他眼底掠過淡淡的笑意,也沒拆穿他們,只道:“確實不準備長待,幫師父改完布防陣法就走?!?/br> 秦越云直眉瞪眼地脫口而出:“陣法?為什么要改?” 蕭長亭好笑地看著他,反問道:“你以為誰家的陣法不是一直精進著?前些天就險些被人趁虛而入,你還不長點記性!” 秦越云聞言大概是覺得有理,便沒再多問。蘇煥卿道:“師兄這里可住得慣么?” 蕭長亭點點頭:“你也看見了,這兒可比我那間廂房好多了。安靜,還用不著我動手收拾,師父也算善解人意?!?/br> 見蕭長亭這般看得開,打著開解念頭來的三人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盡沒用上。幾人俱都松了口氣,程澈甚至還如釋重負地撒了個嬌:“那就好。不過師兄,你還是多留些日子好不好?你看,我們幾個被罰抄了那么多遍門規,還禁足,可別我們還沒解禁,你就又走了?!?/br> 蕭長亭自己受罰,自知事出有因,并無怨懟;可提到這個,他卻是真正心存芥蒂。蕭長亭摸了摸程澈的頭發,輕聲問道:“挨罰委屈么?” 三人齊齊將頭搖得如同嬰孩兒的波浪鼓:“師父罰得有理?!?/br> 蕭長亭皺了皺眉:“遵師命不錯,可也不能阿意曲從,明白嗎?” 他這話得含蓄,程澈壓根沒聽懂弦外之音,蘇煥卿卻不懵懂。他忙道:“師兄別誤會,我們確實是因為做錯了事,才會受罰的。我們心服口服,沒有委屈?!?/br> 秦越云也跟著點點頭:“大師兄可千萬別理會那些傳聞,都是無稽之談。褚師兄人很好,何況當日還是他一力保下褚師的遺骨,我們心里都是感激的?!?/br> 蕭長亭面色稍緩,卻還是隱隱透著不贊同:“一碼歸一碼……” 他話音未落,房門便被人不客氣地推開了。三人一驚,齊齊向門口看去,只見江瀲陽背光而立,更顯得面色不善。他威嚴地挨個往三個弟子身上看去,冷冷道:“有長進啊,都學會偷跑了?” 蕭長亭忙道:“這事也別都怪他們;他們還不是擔心我?”說著對三個師弟連連使眼色,三人會意,低著頭對江瀲陽見過禮,趁著他還沒出言斥責,趕緊夾著尾巴魚貫而出。 好在江瀲陽也沒有真要責怪他們的打算,大弟子既開口求情,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待弟子們走遠了,江瀲陽才正色道:“今日之事,總覺得還該同你解釋幾句?!?/br> 蕭長亭卻不領情地打斷了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也是為了煙雨樓里那一位說話的么?煥卿他們倒是你教的好徒弟。師父,你怎的不想想,他一個外人,才上山幾天就把你們師徒全都哄得團團轉,這事情真屬平常嗎?你可該好好聽聽外頭都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