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孤忠_分節閱讀_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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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喊聲四起,張俊的親兵雖然沒動,但也不再攻擊岳云。 “荒唐!胡鬧!”呂祉還沒發話,張俊先發制人了,“安老,你看看岳云把我這里搞成了什么樣子!我的家具被他劈爛了,我的飯菜被他潑到了地上,連我的人都被他打成重傷了。這小子必須得嚴懲?!?/br> 呂祉掃了一眼場中情況,但見張俊的親兵帶傷的幾個而已,傷的也不重,不外乎是手臉上有些血痕。例外的是田師中,臉上似乎是被碎瓷片劃出了一道長口子,此時猶然在滴血。顯然岳云不曾下過殺手,卻被張俊形容為打成重傷。目光再一轉,呂祉對上了二姝的眼神。兩女此時猶如受傷的小鹿一般,互相攙扶著緊靠在一起。琴娘把自己身上的半臂扯下一截,包在柳娘胸前。乍看之下,恍惚不能支持。呂祉心中一嘆。他因為韓世忠拉著討論火器作的原因,所以過來的晚了。但在路上已經把大概的經過了解了,此時再看到現場,所有的事情自然串聯在了一起。想是岳云見到張俊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私自囚禁拷打二女,所以義憤填膺。況且岳家衙內也清楚張俊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于是便使起了性子,借著購買私食的緣故大打出手。這小家伙千好萬好,就是歷練還不夠,少年人的銳氣遇事難免成了暴躁。但好在岳云是個極聰明的,給自己留了后手,所以不曾下重手。否則,以岳云的勇力,不愁打死一兩個敗類??上?,岳云還是沒想透,一旦動手不管下不下重手,局面都是無可挽回。 張俊見呂祉不回話,把田師中拽到了身前,明晃晃的燈燭照耀下,田師中那湯水淋漓的狼狽相越發清楚。威脅道:“安老,軍中階級之法,你可比我要清楚?!?/br> 呂祉苦笑,張俊提起階級之法,是想當著眾多淮西部將的面,讓他斬了岳云還是怎的?張鐵臉倘若不提,他還能給張俊留些面子。張鐵臉如此yin威逼迫,當著眾多部下的面,卻絕不能墮了自己軍中的威風了。 呂祉仰天笑道:“階級之法咱們待會再談。張宣撫,被打成重傷的人在哪里呀?” “安老的頭仰在天上怕是只能賞月?,F今還不到十五,這月亮沒什么好看的。你低下頭看看眼前不就一清二楚了?” 呂祉低頭,看著岳云,道:“承蒙相公指點,我看剛剛的確是有個人,想把岳機宜打成重傷的。相公所言,甚合我意。不知相公打算如何秉公處斷?” “呂宣撫,爹說的不是岳云!”田師中插話道,“你看看清楚?!?/br> 呂祉示意劉锜:“劉太尉?!?/br> 劉锜出列道:“兩位宣撫,末將適才看得非常清楚。田太尉在岳機宜與眾親兵相持之時,意圖持器行兇。若是讓他的棍棒砸傷,岳機宜勢必重傷。是以末將才不得不行險擊落田太尉的棍棒。因此不慎傷到了田太尉,請宣撫恕罪則個?!?/br> 劉锜平日溫文,但也是一個護手下的。若是有人明目張膽地仗勢欺人,他也會毫不客氣地回敬。至于這手彈弓絕技,則是他練箭法的時候順帶學的,今天又因為陪韓世忠試看火器作,所以帶了彈弓彈丸,恰巧派上了用場。 “劉太尉,你也不用自責,你看,適才張宣撫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何況,張宣撫這里非但不曾有人受重傷,還是酒宴齊備佳人作陪,看來重病也痊愈了。甚是可喜?!?/br> 張俊臉色鐵青:“安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想秉公處置了?須知,你是朝廷命官,要對天下百姓負責?!睆埧∫彩菤饣枇祟^,莫名扯到了百姓。 “哦,這兩位小娘子也是天下百姓,不知張相公是如何負責的?” 琴娘柳娘的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此時再也忍不住,珠淚滾落面頰。 呂祉繼續道:“張相公既然愿意談階級之法,我便與相公好好談一談。從來階級之法,是上司長官對自己的下屬。岳云是我淮西宣撫司的機宜文字,相公若要治罪于岳云,何不先找當職一議?相公定要自行處置,是欺負淮西無人,欺負我是相公的傀儡嗎?” 呂祉不容張俊插言,臉色一沉,繼續道:“岳云,既然張相公要我審你,我便仔細審一回。你說說看,為何在此處咆哮,行犯上之舉?” “下官是接到稟報,說是田太尉不遵禁令,私自出外采買飯食,所以過來查看勸阻。不想到此之后,見到屋中不惟有飲食飯菜,還有兩名女子被田太尉非刑拷打。我以為田太尉行此亂事,必然有損張相公清譽,所以才一時情急,出言責備田太尉。不想張相公以為我心存他念,要田太尉將下官拘捕。下官見事情急了,才掀翻了條案,非是拒田太尉,實則怕張相公有危險?!?/br> 呂祉暗笑,岳云真是“巧言令色”。他保持嚴肅的神情,繼續追問:“那后來你又如何大打出手?” 岳云垂頭道:“云固然千錯萬錯,但一片心意皆是為了張相公。我怕張相公拘捕我后,不容我說話。所以才邊打邊一訴衷腸。無奈張相公誤會頗深,到底不曾解除了?!?/br> “果然如此?” “句句屬實?!?/br> 呂祉望向張?。骸皬埾喙陕犆靼琢??實情到底如何?” “岳云確實是這樣說過,但實情并非如此。他就是……” “且住。張相公,如何判是我的責任。既然口供屬實,岳云我先帶回去了。若是相公不滿意,可到我宣撫司堂上對質?!?/br> “呂祉,你!”張俊以手戟指,“你讓我去你堂上對峙?天下可有這樣的道理?” “哦?但不知張相公要以階級之法處置我淮西宣撫司的機宜文字,天下又有這樣的道理嗎?” 兩人的話一說完,便彼此沉著臉對望。誰也不肯示弱,下屬們自然也互相瞪眼觀望。直到眼睛瞪酸了,依舊一動不動。琴娘柳娘見狀,趁機跑到了淮西眾人身后。田師中想抓,終究沒敢行動。 田師中輕聲問張?。骸暗??” 張俊哪里還顧得上兩個女子,想了想先打破了寂靜:“既然是這樣各執一詞,多說無益,我們的官司要較真就得上達天聽了?!惫陕?。 呂祉曬笑,上達天聽又如何?不過是官家做東來回酒宴,各自敬一杯和好罷了。 張俊見呂祉只做個奉陪的手勢,只好又道:“不過有一宗事,不知道安老愿不愿意辦?” “兄不必客套,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盡管提?!眳戊頉]說照辦。 “我這里的淮西護衛,見到岳云進來,并未曾加以防衛。這樣失職的,我以為不堪再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