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孤忠_分節閱讀_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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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卻不應承,來了個顧左右而言他,“安老,不要著急,到時候我自然會向官家交代。今天晚上咱們還是喝酒,喝酒!” 張俊咕嘟灌下一碗,又道:“安老創的這曲子可有名目嗎?我養的那鼓樂班子也得好好跟安老學學?!?/br> 呂祉聽到張俊口中吐出“官家”二字時,心中便明了了,張俊已然決意投靠官家。他和韓世忠縱然有些隔膜,但可因為抗金而情投意合。與張俊則不論他如何讓步,兩人關系也不會因此有絲毫改善。他當即朗然道:“這叫聞金鼓而思奮進震怯懦腔,倒不是我藏私,就怕張宣撫使出吃奶的勁頭也學不會?!?/br> 張俊老臉鐵黑,攥緊拳頭不做聲。 “哈哈,喝酒,都喝酒?!表n世忠笑道。 宴會之后,呂祉立即秉退眾人,連劉子羽都退下了,獨叫來了岳云和胡閎休兩人?!斑m才的情形你二人都看到了?” 廳上紅燭明滅,依舊是盛大的氣象。岳云皺眉道:“宣撫,我看張宣撫的意思不好?!?/br> “哼,民脂民膏養了這樣一只碩鼠!”呂祉憤然。他在這兩個心腹面前并不掩飾自己的感情,“你們知道怎么對付老鼠嗎?” “我小時候家里窮,沒有過夜的余糧,家里自然也沒有老鼠。但我聽爹說,對付老鼠先要扎緊籬笆,不要讓它們有生事的機會。如果再養一只貓看在家里,那老鼠就更沒有鬧騰的余地了?!痹涝乒Ь吹?。 “你說得很對?,F今的情勢非常復雜,內,有人心術不正,外,有細作要破壞這次大會。兩位身上擔子很重,一定要睜大了眼睛,盯緊了,”呂祉沒有說盯緊誰,只是拍拍兩人肩膀,“內憂外患,全在這兩三天了?!?/br> …… 呂祉所料半點不錯。張俊的確是在酒席上下定了決心。若是論戰場上的決勝千里,他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呂祉與岳飛的。和這幾人同一主戰,他張俊是再無出頭之日了。但若是改弦更張,投靠官家,他卻一可得榮華富貴二可成為官家心腹。兩廂計較,做哪種選擇已經是顯而易見了。張俊所以肆無忌憚地與呂祉爭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有朝一日,官家自然會知道他這一番良苦用心,從此對他刮目相看。 不過,他和呂祉撕破臉皮,卻苦了自己。韓世忠可以任意擇一營妓拉去夜夜快活,他就只有孤枕獨眠了。這對于沉湎酒色的張俊而言,不異于凌遲酷刑。張俊不能找營妓,不免就將眼光投到了勾欄瓦舍間。偏生淮西一軍防范的內緊外松,張俊接連幾日竟不能得手,真正是淡出了鳥。宴會之后,張俊心頭火氣更大,苦于找不到出火的渠道,一夜悶坐愁城。更深之時,他不由分外思念張秾這傾國的尤物,越發憎恨呂祉。他直到天明才合眼朦朧睡去,卻又被親兵叫醒,要參觀鐵匠營與火器作。這一日自然依舊是不歡而散。下午又是飲宴,張俊干脆推脫頭疼不去。張俊不去,他的手下也全數請了假,陪著張俊。就這樣看看天色將晚,田師中忽然推門進來了。 “阿爹,你道我今天打聽了什么消息!呂宣撫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壞了,依舊手機更的,哭 第138章 五年平金(68) 田師中畢竟火候淺了,不如張俊深沉。只見張俊疏淡的眉毛一挑,開口問道:“呂宣撫是什么人輪得到你大呼小叫的議論嗎?”語氣不陰不陽的,又一努嘴,緩緩道:“說說你打聽到了什么消息?” 田師中立即會意,知道爹并未惱怒他不尊敬呂祉,嘿了一聲道:“爹看此人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冷眼看上去像是個正人君子。這兩天跟他打交道,他也動不動就教育自家們忠君愛國,念他的四字真經??晌沂值紫碌膸讉€人,跟淮西軍的親兵們玩葉子戲,玩得熟了又故意輸了赤佬們幾個錢。這才打聽出,這位呂相公感情也有兩個紅顏知己,還是營伎出身的小娘子。呂相公愣是放著天仙也似的正牌老婆不去寵,上趕著鬧了一年的隔閡,最后鬧到了官家那里。他卻把這兩個小娘子寵上了天,趁著跟婆娘分著住的時機,幫這兩個小娘子脫了籍。爹,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br> “你懂什么!”張俊拈著短須訓斥道,“這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呂宣撫也是深知個中三味的人,所以才有這等憐香惜玉之舉?!?/br> 張俊說完率先嗤笑,田師中也跟著大笑不已。 這已經堪稱對呂祉人格赤、裸、裸的踐踏與侮辱了。張俊卻意猶未盡,他忽然想到,雖然官場之中,武將可以對營伎為所欲為,文官卻是有一道底線的。當時,文官如果與官伎發生rou、體關系即是一大罪狀,輕的丟了烏紗帽不說,重的會下獄論罪。事態如果發展到這一步,就有十足的熱鬧可看了。張俊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薄唇,猶似剛剛食用了一道美味,笑道,“這兩位小娘子年齡幾何?相貌如何?現在何處?我兒都打聽清楚了嗎?” “爹,你放心,兒子辦事周全。這兩位文家小娘子,一個叫琴娘一個叫柳娘,長得很是清秀,色藝雙全。劉宣撫在的時候,兩人就很受寵愛?;次餍麚崴镜挠H兵們隔三差五地總見兩人被劉相公喚去說書唱曲。不過劉宣撫可憐兩人是孤女,年紀也小,對其并未,嗯,”田師中說道這里頓了頓,一雙色眼瞇了起來暗示劉光世不曾對兩人動過手腳。 “這樣說來,呂宣撫可比老劉懂得采、花的道道,畢竟是文人,花花腸子多。我兒,你也要學著點人家的手段?!?/br> “爹,我可做不成這種事情,小姑娘有什么好的?”田師中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繼續道,“后來,這兩人也不知道和誰鬧了別扭,逃出了廬州城,在臨安賣藝。之后無巧不巧地遇到了呂宣撫。呂宣撫呀,當時是獨處,一來二去地就對上了眼。聽說,大過節的孤男寡女三人曾經同處一室?!?/br> “什么!”張俊眼中光芒陡然一亮。 田師中媚笑:“三人共處一室?!?/br> “呸,驢糞蛋子,你的歪主意打到哪里去了!我是問,當時那姓文的兩人還是逃人?” “據說是。后來正因為這個緣故,呂祉才幫助兩人脫籍的?!?/br> “這兩人現在還在臨安?” “爹,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呀,這兩人自然是跟著呂祉到了廬州府。呂祉看這兩個小娘子雖然脫籍,但cao持舊業的話不成個營生,就讓這兩人拜了劉神醫劉仲明做徒弟?,F在兩人就在軍營旁賃了間房子居住。每日里跟著劉仲明學望聞問切的手藝。聽說,劉仲明還會診治房中之事。這以后,呂祉要是再和這兩位小娘子共處一室,可是有大福氣了,嘖嘖?!碧飵熤袃裳鄯殴?,似乎親見了三人大戰的場景。 張俊一擺手:“你不要說了,讓我想一想?!?/br> “是?!?/br> 張俊從圈椅上站了起來,來回踱步良久無語,心中迅速盤算著利弊。文家兩位小娘子的事情是個意外收獲,這樣一個大把柄就被張俊攥在了手心里。不過,張俊一時還沒想好該怎樣利用這個機會。何況,道聽途說終究是差了幾分意思,風聞言事的攻擊力比不上實有其事。何況,聽田師中的小報告,這兩個女娃是十分浪、蕩的貨色,一時勾起了張俊的好奇心與嫉妒心。自己的國夫人就是從妓、院里找到的,這兩個比起張秾來不知誰是翹楚。 張俊沉吟道:“你那地址可曾訪的實了?” “爹,斷不會有差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