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孤忠_分節閱讀_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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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摸個魚 王德:哪位老鐵抬手給個實錘,虜人到底是幾個意思? 張憲:我就是打鐵的,錘子有三只,你想要哪只? 第102章 五年平金(32) 田師中存了搶功之心,從和州北上的速度非???,兩天即到。他在路上閑著沒事,琢磨呂祉的吩咐,才想明白其中的深意。那句“與王太尉緩急共進退”,實際是限制了田師中單獨行動的可能性,偏生呂祉說得十分委婉,當時不曾引起他的警惕?,F在,他雖然暗恨呂祉jian詐勢力,卻也已經悔之無及,只能勉強遵從呂祉的將令。 雞鳴山在廬州城東北方向,距離廬州城不過三十里,是一處山丘連綿起伏的所在,自西向東依次為雞鳴山、小蜀山。兩山雖然不高,主峰也不過數百米,但氣勢甚是宏大,方圓幾十里,樹木蔥蘢寓目蒼翠。與雞鳴山相隔十幾里外,大別山余脈形成了另外一個山巒叢聚的險要地方。蓮花山、周公山等數座小山與雞鳴山對峙而出,南淝水就發源于此。雞鳴蓮花兩山之間,有唯一一條官道相互連通。田師中大軍立寨之處正在蓮花山下。他甫立寨完畢,就接到了王德的邀請,約他赴宴。田師中正要探聽王德的口風,自然沒有異議,立即將帶親兵前往。 田師中本以為王德的大寨與自家一樣,是個臨時搭建的軍寨。但當他轉過山坳,看到數米高的堅固圍墻時,不禁大吃一驚。城墻上部墻面向內收起,夯以粘土,修筑地非常規整。一座磚石砌造的箭樓高聳在城墻正中,用以瞭望防御敵人。但是筑墻的人顯然還不滿足于這單一的防御方式,大概每隔百米,又用磚石砌出一個弧形的外墻,用以保護內城,這就是俗稱的“馬面”。馬面內可以駐扎相當數量的步兵,遇到敵軍攻城的時候,統制官直接從馬面出兵,比起從城中調兵節省時間。而兩個馬面之間的距離,又恰好處在弓矢的覆蓋范圍內,只要設置恰當,可以最大限度得減少防御死角。田師中順著城墻走了一段,親自丈量兩個馬面之間的距離,發現完全是按照修城舊制建設的。這樣的防御工事堪稱完備,顯然不是朝夕之功。這是遇到了高人!田師中趕忙仰望箭樓旗幟,發現除了王字大旗外,另有一面陳字旗。而淮西軍中并沒有一個陳姓統制官。他心里已有計較,想必此人乃是忠義民兵的首領,也是這座山寨真正的主人。觀山寨修筑的規模,這位陳姓首領一定不是個一般的人物。 這時,王德已經親自迎出了寨門。他身邊跟隨著一名黑面大漢,身材比王夜叉還要高出一頭,一副赳赳武夫的昂揚氣概。此人看起來與王德相當親近,但田師中先前并未在軍中見過這樣一個人物,兼之此人又未著宋朝官服。田師中已經猜到此人定是那位義軍領袖。他與王德見過禮后,搶先笑道:“這位想必就是陳義士了?!?/br> 黑面大漢聞言大笑道:“又一個猜錯了原委的?!?/br> 田師中大為窘迫,問王德道:“王太尉,敢問這位壯士是何人?可是陳大當家的手下?” 王德早在廬州會議上,看出了田師中喜歡自作聰明的脾性。他解釋道:“田太尉,這位壯士的確就是此處山水寨當家人,可他也姓王,不姓陳。這面陳字旗幟,是為了紀念幾年前知廬州城的知州陳元則(陳規)?!?/br> “就是那位守德安府的陳元則嗎?” 王當家笑道:“世上能建這樣規模城池的,難道還有第二個陳元則不成?可惜當初陳知州被調任得太早,寨子還未建成,讓自家等甚是遺憾。以此掛出這面陳字大旗,就是為了紀念陳知州的功德?!?/br> “原來如此?!碧飵熤薪舆B重復幾遍,心中不免盤算暗道,這王德結交三教九流竟然如此之廣。王當家先帶路進入寨中。寨子規模甚大,足以容納數萬人。城內外更開墾了上千頃的荒田,此時正是農忙時節,寨子中的居民不論男女,都在田間辛勤勞作。 幾人邊走邊聊。 田師中先贊道:“王當家治下這山寨的規模,不遜于一座小城。朝廷想必封了當家的官職以作激勸?!?/br> 王當家甚是豪爽,笑道:“嘿,還是劉相公在時替自家乞來的恩典?!?/br> 劉光世縱有一千個壞處,但只這一樁好,他喜歡招募這類頗有割據嫌疑的民間武裝力量,遠的如梁山泊水寇張榮近的如此人,都是例子。 王德也道:“這遭屯兵雞鳴山,多虧了大當家提供房舍,又輸送糧餉。前兩天,大當家聽說淮西抽不出多少騎兵來,偵查的兵力不夠,就又主動請纓派遣義軍,幫著哨探金軍動向?!?/br> 王當家遜謝道:“王太尉何必說這些分彼此的生分話,讓咱這張老臉往哪里放?你若要謝我,我更要先謝呂宣撫。是呂宣撫贈送了千副盔甲和一百匹馬給自家,讓自家得了大便宜。此時呂宣撫有了為難的地方,若不出些力氣,叫我這心里怎么過意得去!” 田師中則是聽得心頭一熱,他心熱自然不是為了呂祉和山水寨義軍的深情,而是急于貪功因此追問金兵動向。田師中笑道:“想是虜人有了動作?依下官看,廬州堅壁清野,虜人有千里轉運之憂。久頓兵于堅城之下,怕是要壞事?!?/br> 王德渾若聽不出田師中深意,點頭答道:“自家派出的人馬都回報說,虜人確實在緩慢向濠州退卻。更有探報描述,虜人有上千人之多是趴在馬上,被駝著前行,似乎傷得很重?!?/br> “上千人?”田師中驚嘆道。 王德重復道:“至少兩三千吧?!?/br> 田師中敗仗打得多了,對估算傷損比非常有研究。他立即意識到,真如探報所言,兩三千人重傷的金人萬人隊肯定不復戰力。而虜人退兵方向正好路經雞鳴山下,如果宋軍適時出兵圍追,定是大功一件。只是可恨呂祉那廝,對自己的嫡系如岳云等部,恨不得千般寵愛在一身;對他這樣的客軍則是猜疑甚重,不說平日必須聽呂祉號令,就連緊急之際的行動都要與王德商量之后才能定奪。田師中心中如沸油滾過般地難過。 大當家的接風宴席上,雖有美酒佳肴也抵不過張俊的私宴豪奢。何況田師中存了這樣的心思,他簡直是食不甘味,順帶連一兩個舞女的挑逗都視若無睹了。田師中強忍到酒酣耳熱之際,看王德把一個紅衣舞女摟在懷里,正肆意親熱,顯是已經有了八分的醉意。田師中自覺時機已到,輕聲問道:“王太尉,你覺得呂宣撫待你如何?” 王德依舊不虞其他,笑道:“呂相公待自家沒得說,把淮西軍的精銳都給了咱這粗人。咱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重用呢?!?/br> “哦,”田師中有意拖長聲音,“王太尉覺得這是重用,我看卻不只是重用這么簡單的事情?!?/br> “你什么意思?”王德一把推開舞女,轉而揪住田師中的圓領袍,“呂相公對我若不是重用,還有什么叫重用?非得跟張宣撫把他兒媳婦許配給你一般才叫重用嗎?嘿嘿,呂相公才多大的人,就算他許配給自家,自家也不敢要呢?!?/br> 田師中縮了一下腦袋,躲開王德的糾纏?!拔易匀徊皇沁@個意思??墒峭跆静挥X得呂相公對你太過看重了嗎?試問,有哪個宣撫使肯放任軍中統制一軍獨大的局面?不都是互相牽制嗎?你看就算岳五,他手下的王貴和張憲不也是實力相當,自從牛皋董先加入后,又開始著力培養這兩人?” 王德啊地一聲吃了一驚,沒有承認可也沒有氣憤反駁,只是目中一點寒光望定田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