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孤忠_分節閱讀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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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倒吸了一口涼氣,皺眉道:“不不不,也算不上疑問,確切地說是不解。金偽去年不剛打過來嗎?如果我記得不錯,岳老弟是去年底才班師回的鄂州。這才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呀,他們怎么就又打過來了?這幫剃頭發梳辮子的家伙到底安得什么心思呢!” “到底安得什么心思!”第二日內殿召對,官家看了一眼群臣,問了與張俊一模一樣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張俊一軍軍械水平參考了王曾瑜的宋朝軍制,這一軍確實出名的器甲精良。 明末的軍隊,咳咳,越活越回去了。 ps現代人目岳飛為軍區一首長,其實不對,按現代說法,他屬于zzj常委。自然有議論甚至是制定國策的權力。 pps,張四,你看見了沒,我待你不薄呀 第75章 五年平金(5) 回答官家的提問是宰輔的職責。尤其這次的祈請使是在官家授意下,由首相趙鼎親自遴選派出。結果迎還太上梓宮的目的沒有達成,逃歸的副使反而帶來了金偽南侵的消息。官家本應該為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敗招負全責,但趙構貴為九五之尊,才不會主動攬事上身。畢竟罪己詔這玩意偶一用之可以,沒事發上一回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話了。這樣一來按規矩,宰執大臣中就必須有人為這次失敗的祈請負責。趙鼎這幾日已經飽受言官彈劾,胡銓甚至將言辭激烈的奏本照抄了一份送給趙鼎,直指首相“敗事”、“未厭公論”(不能符眾望)。到此地步,趙鼎理應辭職待罪,但此人卻不知是出于戀棧之心還是其他的原因,并未做出進一步表示,依舊每日安然上朝、下朝、處理政務。張浚覬覦首相之位已久,但礙于兩人情面,更礙于自己苦心營造的個人形象,不好直接建議官家罷免趙鼎,只得唆使臺諫官員更猛烈地攻擊趙鼎,以期趙鼎主動辭職。 趙鼎對此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起身應道:“金人是剛開化的野人,這幾年雖然仿照亡遼創建了文字,又建起了禮儀制度,畢竟時候淺,學得只是些皮毛罷了。所以忖度他們的行事,不能依照常理,得把自己當成剛進學的小孩子,逆著去思考到底為什么。這樣或許就能得到真相了?!?/br> “哦?”趙構覺得首相的意見別出心裁,略一欠身示意他繼續。 平江內殿狹窄,呂祉又和官家離得近,只覺一股上好沉香涼澀中帶著一絲幽苦的味道從鼻端直沖咽喉。他不禁對官家表現出的閑適風姿大為贊賞。就在一年前官家還只知道用解散百官浮海避難來應對金齊聯軍,而今居然還有雅興熏香,委實了不起,不愧“中興之主”的贊譽。 趙鼎并不就回答官家的疑問,反而道:“陛下,臣在三日前獨對之時,曾請陛下慎思之后再做決斷。不知陛下可想清楚了?老臣管窺之見實不敢冒然褻瀆圣聽?!?/br> 趙構一笑:“卿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信卿忠心不二。卿盡管講,朕都聽著呢?!?/br> 此話一出,諸人才知道趙鼎在言官彈劾下之所以如此淡定,竟然是跟官家達成了私下的交易。官家允諾不會罷首相,趙鼎自然也不會請辭。所謂的官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公論終究還是敵不過官家的私意。張浚壓不住火氣,橫了左相一眼。趙鼎并不搭理他,只滿目感激地注視趙構。一時間頗有些冷場,于是樞密使李光出列贊嘆道:“官家與左相君臣知遇,亙古少有?!?/br> 趙鼎又道:“金人有肘腋之變,粘罕與那小皇帝以及撻懶勢同水火,他又做事不檢點,被政敵抓住把柄被奪了兵權,在上京養老。但此人有大功于金,雖然不再掌兵卻心腹猶在勢力猶存。那金人小皇帝把他當做眼中釘rou中刺,非得除掉不可。為了安內,他們就不能打仗、否則一旦跟我國再起戰端,粘罕的勢力就可趁機再度坐大,豈不是前功盡棄嗎?” “這樣說,左相以為,副使帶回來的是假消息嗎?”張浚沉下臉質問道。 “張相公不要急躁,且聽趙相公說完再下結論?!奔热悔w鼎相位無虞,李光的樞密使也是坐得穩的,他笑著勸張浚忍耐片刻,一副政爭勝利者成竹在胸的樣子。 張浚先被趙鼎無視繼而被李光駁斥,愈發惱怒示意呂祉回擊。其實,呂祉超脫黨派之見,倒是以為趙鼎適才所言與大勢不差。他想了想,和事道:“趙相公對金酋之間錯綜的關系條分縷析,發人所未見。然而所說的理由一個個都是金人不該打,不會打,卻與臣等知道的情報不符。不只是張相公有疑問,臣等皆有此問,還請趙相公明示?!?/br> 趙鼎輕咳一聲,反問道:“呂宣撫,你以為這是為什么?” 趙鼎這句話卻未免不厚道了,呂祉并不曾偏向張浚,而是秉公持論,他卻想讓呂祉在御前出丑,也是積怨甚深。趙鼎原以為憑呂祉之輕薄無能,接管左護軍必然會大壞國事,沒想到呂祉反將那班驕兵悍將治得服服帖帖。他難免又恨又妒,只是沒找到個合適的機會進讒言罷了。 這樣的算計放到旁人身上或許可以生效,偏偏呂祉是再活了一輩子的,這幾天他又翻來覆去想過無數次。他心中冷笑一聲,先以退為進謙虛了一句:“臣蒙趙相公相問,不敢不盡其愚。臣試著解答一番。有不盡不實之處,還請諸公指正?!?/br> 趙鼎頗為自得地點頭稱是:“安老,你盡管暢所欲言。官家寬厚,臣子就是有說錯了的地方,也不會怪罪的。你有說的不盡的地方,我來為你補充?!?/br> 呂祉見趙鼎上鉤,方正色道:“虜人一向狡詐,適才趙相公說他們像小孩子,臣看不是,臣覺得他們像是秋獵時候的狐貍,狡兔有三窟,狐貍卻有九條尾巴。趙相公適才所言甚是精當,虜人有肘腋之變。臣想再補充一條,劉豫是在粘罕扶持之下,才當上的偽帝;如果粘罕倒臺,劉豫也難免被虜人棄置。魚死網破的形勢下,劉豫必爭。是以撻懶等人要想鏟平內亂,必須得與大宋議和,這樣才有余力同時對付粘罕和偽齊??捎幸粯?,虜人越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就越是不想讓咱們看出來他們的虛實,否則豈不還未談判就落了下風?何況我朝自開都督府后,厲兵秣馬頗有征戰之意,臣子們日夜所想均是收復中原!內憂外患,這就逼的虜人必須得打了,而且要打一次大的,打得咱們大敗虧輸抬不起頭來,這幫狐貍再提出和議。城下之盟還不是任其所求。趙相公想說得可是這個道理?” 趙鼎臉色先紫紅后鐵青,險些以為自己陣營中有人把此次廷議的內容泄露給了呂祉,心中把李光等逐人責備了一個遍,半晌才勉強道:“呂宣撫議論精當,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