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孤忠_分節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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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陪呂祉說話的功夫,也沒耽擱他草擬呈文:“那怎么行,我得跟著宣撫,宣撫到哪我就到哪。不瞞您說,今兒可是把我嚇得不輕?!彼f著抬頭飛快地瞟了呂祉一眼,笑道,“宣撫,其實這話該我請問您的,您不趁機回趟臨安,把家小接過來嗎?一個人在軍中,雖說有我們這些親兵服侍,畢竟都是粗手大腳慣了,難免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噓寒問暖還是體己人照顧著方便?!?/br> 呂祉心頭又是一跳。許是這仲春的天氣,人特別地容易動情愫。那個是最隱秘的,藏在心底不愿被其他人知道的名字,就這樣被岳云不經意地提起。吳氏的影子恍惚在呂祉眼前輕飄飄地挪動著,人隨便梳了個流蘇髻,髻子納不下的黑發又籠了兩股,結做同心帶,直垂到褙子外半露出的秀肩上。這些日子不見,肩膀上略有了些rou,原透著伶仃的鎖骨不見了…… 燭花必剝一響,呂祉才醒過神來。他拿起一把剪刀,把焦了的燭芯剪下一截。如果說穿越以來,呂祉曾對一人負疚殊深,這人無疑就是吳氏。他當初為了兩人的安全,忍心趕走了妻子?,F下廬州雖然情勢穩定,但天知道會不會再出類似今天的意外。何況事到而今,吳氏到底還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也未可知。呂祉嘆了一聲:“眼下雜事這么多,要cao辦移屯要訓練軍武,我又哪里脫得開身?!钡降资莾号殚L比不得國家公務。 不過呂祉的左右為難,很快被張浚解決了。遠在鎮江都督府的張浚,接到呂祉移屯的呈文后,立即提請官家準奏。他又想起心腹的家小一直在臨安府,至今未曾安頓,便徇了個私情,派個承局將呂祉的家小先行護送到了廬州。 呂祉得知這消息的時候,正在宣撫司處理公務。不打仗的時候,宣撫司就是一個放大了十倍的知州衙門,軍務、政務的呈文從各處駐地源源不絕地發送,再一層層地上達,最后匯總到宣撫司。宣撫使一個人面對每天成百上千的公文,根本是無能為力。于是就又有一個幾百人的幕僚司,幫助他處理各種公務,分別緊急的、重要的與普通的,做好摘要后,再擇類遞交給宣撫使,以便節省他的時間。宣撫使權限范圍內的,可以直接批復了發下去執行,權限范圍外的還要專遞請示更高層的都督府或者大宋官家。案牘勞形,誠哉斯言。 胡閎休將呈文的匣子一個個收好鎖上。岳云干脆搶過呂祉手里握的筆,“宣撫,今天請放我們的假?!?/br> “為什么?”呂祉掃過幕僚們忍著笑意的臉,詫異道。 岳云道:“宣撫,我們每天督造營房、整練軍武,天天三更才睡,四更就起。辛苦了這些日子,就算現在回去也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您還問為什么?” 胡閎休則這樣說:“宣撫,別聽岳云的胡說,趕快回后衙吧,前衙有我們給盯著?!?/br> 呂祉幾乎是被幕僚們硬推出前衙的,大門砰地一聲在他身后關上。等到了內宅門口時,連寸步不離跟隨在他身旁保護的李忠和關復古也閃開了。 呂祉整理一下衣冠,把那看不見的塵土撣了又撣,才輕叩門扉:“有人嗎?”近鄉情更怯,他明知道屋內就是佳人,依舊心虛地問一聲有人無。 吱地一聲門開處,迎兒閃身迎出來,笑著攔住呂祉?!盃?,您不能進去?!?/br> 多半年不見,迎兒出落地愈發艷麗了。呂祉被這話勾動了心,假意責備道:“你這個丫頭,說的什么渾話,我的宅院我反不能進去了?” 迎兒紅了臉,急道:“爺,真不能進去,娘還沒準備好,現在蓬頭垢面的不能見爺?!?/br> 呂祉不說話,舒臂膀將迎兒輕輕抱起放到一旁,自己推門跨進去,就聽一個聲音嗔道:“死妮子,磨蹭這么久是去會漢子了嗎?還不快把那把烏木梳子遞給我?!眳鞘险嘀_半坐在床上,墨黑的發束到了身前,還掛著晶瑩的水珠,直垂下了床沿。 呂祉也不出聲,從案上拿起梳子,捧住吳氏的秀發,慢慢地通到底。剛洗的頭發,雖說拿毛巾擦過了,畢竟還不曾干,梳上略還有些滯澀。遇到糾纏在一起的地方,呂祉就停下來,用手仔細地將結子解開。他靠得太近,吳氏頭上還沒散去的胰子香氣沖到鼻子里,癢癢的。 “輕些,再輕些?!眳鞘习腴]著眼睛,喃喃低語。 呂祉依言又通了幾回,胸腔里一顆心噗通跳地厲害,忍不住將一只手覆上吳氏肩頭,另一只手則摩挲著吳氏細白的脖頸,觸手處皮膚滑如絲綢,又帶著溫暖的體香。他的手不覺順著滑下去,隔著薄衫又摸到脊骨處略凸起的一個椎節,甚是小巧可愛,不由稍稍加了些力道,覆在吳氏肩上的另一只手也輕輕揉捏起來。 迎兒隔著門縫,見到夫妻二人琴瑟和諧,跟呂祉打個手勢,也躲了開去。 吳氏也覺出有異,但她周身被捏的甚是舒軟,不愿睜開眼,只道:“迎兒,你從哪學的,這些年竟把我也騙過去了?!?/br> 呂祉湊到吳氏耳邊,笑道:“學武時師傅教的,可還受用?” 吳氏啊地一聲,睜開星眸,見是夫君忙掙扎著想要躲開。呂祉被吳氏甩開手,見她寒著臉起身坐到床頭,一笑道:“娘子一路辛苦了,可曾吃過飯?為夫特來賠罪?!?/br> 吳氏飛快地將頭發挽個髻子,邊打量著夫君,只覺呂祉比去年瘦了,膚色也曬黑了,眼角不知何時還長出一條細紋,顯然是公務勞累飯食又缺人照顧所致,心中一酸,不禁懊悔自己以前對夫君太過嚴厲,數次拂了他伏低和好的意思,心下早已過意不去,但嘴上還是嘔道:“賤妾當不起宣撫相公的大禮。相公是萬家生佛,賤妾不過弱質蒲柳,又不嫻吹拉彈唱的門道,無以侍奉君子,還請相公自重?!?/br> 聽這話吳氏連琴娘柳娘的事情都知道了,呂祉一呆。燈下美人半是含羞半是醋,兩頰酡紅杏眼如水,一時看得他如醉似癡。 “你我夫妻,說這樣生分的話做什么?你既進了我的門,便是呂家的人,我是宣撫使,你也是國夫人。哎,夫人,你看你好不愛惜自己?!眳戊碚f著,將吳氏赤著的雙腳捧在了手心上。吳氏腳踝纖細恰盈盈一握,一雙沒裹腳的天足瘦而且直,十根腳趾甲上都細細涂了豆蔻。呂祉再忍不住,雙唇覆上那白馥馥玉足的一點朱砂紅。 “好癢,宣撫相公、好癢……”兩人幾乎三年不曾有肌膚之親,此時呂祉主動示好,吳氏再撐不住,早把那點責怪的心思拋到九霄云外,邊笑著,雙腳邊隨著呂祉的動作踢踏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