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分節閱讀_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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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辛柯笑著問道,“你沒想著要得到我的支持嗎?” “我……”鄭大錢焦灼得有些手足無措,“你不生我的氣了?” “生氣……”辛柯無奈地笑笑,“生氣有什么用啊,生氣你也要走,不生氣你也要走,總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好好抓緊享受最后的相處吧,之后就要分開一年了呢──不過想想,將來一輩子那么長,一年好像也不算什么了哈?” 鄭大錢忽然鼻頭一酸,連忙低頭喝了兩口湯,任由眼淚滴進了碗里,然后抽了兩張紙擦嘴做掩飾,又抬頭笑道:“一輩子那么長,你就認準跟我了?” “我認準也沒用啊,”辛柯笑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你要離開,就像今天這樣,我不是也沒辦法嗎?我只能盡力做到我能做的。至于你說的將來的事,我的想法是咱們先租房子,努力工作,然后爭取在三十歲之前能夠獨立到自己負擔一套房子的貸款,這樣立穩了腳跟,咱們也就有底氣跟家里出柜了,不過之前也要先做做滲透,得頻繁地跟彼此的爸媽見面打招呼,以室友的身份博得好感基礎,這樣到時候應該還能順利一點──大概方向是這樣,具體的執行咱們還可以慢慢來討論,至少現在還有一年可以做準備嘛!” 鄭大錢看著辛柯侃侃而談的樣子,心里愈發羞愧難當,他甚至想開口向他坦白,自己之所以選擇去臺灣讀書,就是因為面對他與歐陽燁兩個人,他實在承受不了這樣難以抉擇的煎熬,才決定以這樣逃避的方式解決,但他不能說,他深深地明白,一旦坦誠這個心事,就必然揭露他故意隱瞞辛柯而與歐陽燁在一個項目中合作了小半年的事,盡管那個項目已經順利結束、盡管他們也沒有進一步的聯絡,但這樣的謊言,辛柯一定不能原諒。 “小柯基……”鄭大錢聲音有些哽咽,“要不……要不我不去了……” 辛柯沒料到鄭大錢會如此說,一時也有些怔住,忙說:“我說這話不是為了勸你留下……” “我知道……但是我……我也舍不得你……”鄭大錢糾結地抬手捧住額頭,痛苦萬分。 “沒事兒,我是真想明白了,”辛柯拉過鄭大錢的手,溫柔笑道,“你去吧,學費都交了,簽證也辦了,干嘛不去?就當是見見世面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放棄人生這么重要的一個機會。我說了,我沒關系,真的沒關系?!?/br> “小柯基……我保證,我一年就回來,絕對不多耽擱一天,回來就努力賺錢,然后按照你說的,跟家里出柜,好好過一輩子,我保證!”鄭大錢用力地握著辛柯的手,眼中的淚還是滾了下來。 “我信你,”辛柯的笑容比燈火還要溫暖,“我永遠相信你?!?/br> 第一百零一道題 你離開我就是旅行的意義 鄭大錢與辛柯的感情危機暫時化解,周末薛木開車載著四人一同去了趟雁棲湖,算是了了萬朝陽畢業旅行的心愿,也當做了鄭大錢離別前的小小踐行。 盡管辛柯都已經接受了鄭大錢要離去一年的事實,薛木心里卻始終有點過不去這個坎兒,其實當初他也曾去美國讀過一年的LLM,分別的時候也沒有多么難過不舍,但他心中別扭的是鄭大錢的故意隱瞞,他覺得自己是把心都掏出來在對鄭大錢的,可是鄭大錢卻辜負了他的一片坦誠。 郊游回來之后,萬朝陽難得地開導起了薛木,勸他不要對這件事再這樣耿耿于懷,鄭大錢不管做什么決定說到底都是他自己的事,他們作為朋友,只能是給予他支持、幫助或者建議,卻不應該為此而有什么情緒、鬧什么脾氣的。 薛木被萬朝陽說得一愣一愣的,反問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懂人情世故了?還給我上起課來了?” 萬朝陽癟嘴道:“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走道兒?天天看你應酬談判的,我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明白?倒是你,平時跟客戶跟同事說話辦事兒都明白著呢,一到自己頭上就犯糊涂,你是真心實意把大錢兒當自己親哥們兒一樣,但是就算親哥們兒也不能太強勢、太干涉他吧?就算親爹媽也不行呀?!?/br> 薛木聽言一股火拱了上來,反問道:“我怎么太強勢、太干涉他了?” 萬朝陽嘆了口氣道:“第一次見歐陽燁你就挑事兒,結果鬧起來進醫院了吧?后來大錢兒告訴你他欠了歐陽燁錢,你又把他罵了一頓吧?去南京那回他說他喜歡網友,你是不是又說了他一頓?討論創業的時候他不想入股,你是不是沒給他好臉兒?這回去臺灣的事,是不是他剛一張嘴你就又急眼了?這還不算強勢?” 薛木被萬朝陽說得啞口無言,只得辯白道:“那我也是都為了他好??!” 萬朝陽苦笑一聲,說:“你自己聽聽你這話,像不像電視劇里丈母娘和婆婆們的臺詞?” 薛木張口結舌,半晌接不上話,竟然有些理解了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道理,更明白了要讓這些年輕人聽自己的話,也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枉他多活十年,看破很多世事,可是鄭大錢鐵了心地就是要走彎路,他也只能讓他去碰碰壁──更何況留學這事從前并未發生過,是否碰壁也還尚未可知呢。 “行啦行啦,”萬朝陽笑著摟了摟鼓著嘴的薛木,“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大錢兒想再讀一年書對他來說不論是學歷還是見識都是好事,你也別太糾結了,往后對大錢兒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只不過你也得理解,適度的關心讓人感動,過度的關心就是負擔了,明白?” “唉……”薛木默默哀嘆一聲,“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畢業季過后,迎來了一年之中最熱的七月,全新獨立引擎的DOTA2也正式火熱發行,萬朝陽作為早期就已達成推廣合作的高端玩家,配合著宣傳一口氣放出了三期節目,自己也迅速沉溺在了天梯中不可自拔。 薛木看著沒日沒夜打游戲的萬朝陽,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他每天的工作就已經是在打游戲了,在工作結束之后,居然還想打游戲,還打得這么激情澎湃,看得他都有點手癢,也跟著打了兩把,才發現這個游戲還真是不太適合他,相較之下連LOL都簡單一些。 默默關掉客戶端后,無聊之下把那久違的劍網三又更新了一下客戶端,進入游戲之后面對全新的版本地圖和經脈天賦,薛木茫然許久,也只好再次退出了游戲。 關掉了游戲,薛木打開了網頁,在各個社交網站上面無表情地瀏覽著,盡管世界已經與當初不同,可很多的事情還是在重復地發生著,新聞、段子、影視、綜藝、音樂、動漫,好像都曾聽過看過,又好像也有許多并未聽說了解過的。 天災的新聞的沒有了,人禍卻還是依舊無法避免,即便是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仍然會有兇殺和貪腐、有走私和販毒;防火墻沒有了,段子手們除了在微博棲息,Twitter和Facebook的業務也開展的如火如荼,但是抄襲和剽竊的惡劣營銷也一樣除之不盡;網絡劇已經悄然興起,耽美偶像劇和動畫片遍地開花,但拖著進度條看了幾眼,也沒什么質量特別上乘的;音樂分享的版權意識正在構建,各大網站正廝殺得如火如荼,可聽來聽去好像還是零幾年的歌更好聽。 薛木仿佛忽然對所有事情都失去了興趣,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已經活過了三十一個年頭,雖然在這個世界里的五年未必作數,但這亦真亦假的日子他確實是一天一天過過來的,他不知道一個三十一歲的男人的生活該是如何的,但總歸,不該是這樣一副看破紅塵的中年危機模樣。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又在游戲網站上看了些新聞,忽然看到了一個手游“神魔之塔”的廣告,驚覺手游的時代可能快要到來了,于是拿起手機下載了一個,而后躺在床上一直玩到了天黑,總算暫時回避掉了內心的空虛,心中感慨:游戲可真是個好東西??! 工作起來的日子像被洪水波濤裹挾沖刷著,一不小心就流逝不見,仿佛前天還在雁棲湖上被夏日灼傷耳朵,昨天就已在機場送別鄭大錢而淚濕眼角,而今天便被瑟瑟秋風吹得發了燒。 萬朝陽不由分說地把薛木裹緊了被子里,然后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將他壓住,試圖壓制他的抵抗,而薛木卻還在死命掙扎。 今天是要和戰歌談合作的日子,薛木知道,他努力了這么長時間,就是為了這關鍵的一天,可是萬朝陽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讓他帶著病去工作,一個勁兒地勸慰他這事公司里有的是人能處理解決。 薛木始終不能放心,生怕功虧一簣,一邊堅持反抗一邊據理力爭地申訴著,可是吃了退燒藥和感冒藥也實在嗜睡得嚴重,也不知自己跟萬朝陽爭論抗爭了多久便昏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半夜,汗出了一被子,燒也退了許多,他猛然驚坐起,把正在一旁玩手機的萬朝陽嚇個半死,連忙扶住他問道:“怎么了怎么了?上廁所?喝水?還是哪兒難受?” “戰歌!戰歌的事兒怎么樣了!”薛木緊張地一身身冒冷汗,和退燒發出的汗混在一塊兒,黏膩不堪。 “哎喲放心放心,”萬朝陽連忙將他按到,重新蓋上被子,“都談好了,一月份開始我過去做直播?!?/br> “條件呢!”薛木又激動地掀開被子,“關鍵是給什么條件!” “嘖!”萬朝陽瞪著眼睛又給他壓倒,“一年之后,給紅日百分之一的股權?!?/br> “臥槽?!”盡管這正是薛木想要的結果,可還是令他有些難以置信,“怎么談下來的?你去談的?” “我哪兒會談……”萬朝陽聳了聳肩,“我教育教育你倒還富余,真要談合作我可沒那個本事──江濤去談的?!?/br> “哈……”薛木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心懷暗鬼嚴防死守糾結郁悶了這么久,最終這關鍵的一哆嗦,竟然還是靠謝江濤促成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運? “江濤原來不是在完美實習過嘛,有他挺熟的同事跳槽去了戰旗,那兒也有他的師兄,所以他去談這事很輕松地就解決了,”萬朝陽又把被子給薛木掩上,“放心了吧?能不能繼續睡了?” “哦……”薛木怔怔地點點頭,心情復雜地闔上了眼,迷迷糊糊地重新睡了過去。 病好之后與戰旗正式簽訂合同,薛木拿出了他當初做律師的功夫,跟對方來回周旋談判,總算最大限度地保證了他們這邊的利益。 盡管比起當初萬朝陽和謝江濤以自然人的身份成為股東,現在簽約的主體是紅日,他們并不能直接獲得股東權利,但畢竟紅日也算是他們的心血,還有這么多的同事伙伴們一起努力,比起自己拿到那些股權,把這個小公司經營好到讓薛木感到更有成就感。 這一樁重大心事了卻,才發現已快到了十二月,人事的田婷婷提出了給大家漲薪水和發年終的動議,行政的陶晶主張該辦一場年會,商拓的蘇智表示要給客戶送禮,財務的王蔚然則把報表一交,等著股東會決定要怎么處理這一年的盈利。 三位股東趕緊屁滾尿流地開了個會,最后決定:薪水,漲!年終,發!年會,開!送禮,送!盈利,想法設法都用起來花出去! 平日只有業務部沒日沒夜加班的紅日,在股東會之后所有人都更加忙碌了起來,而這一忙才發現人手還是有些有限,可是要再多招新人,辦公室就有些坐不下了,那么就得考慮是再租下來隔壁的幾間用,還是干脆要搬家去個更大的地方。 正在糾結這些瑣碎的問題時,辛柯卻突然找上了門來,說想約著薛木和萬朝陽一起去臺灣找鄭大錢過圣誕和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