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荒山守林人
“錢哥,這幾個人怕是要上手了?!迸肿訙惖轿腋靶÷暥Z一句。 “上手怕都是輕的?!蔽掖丝痰吐曌鞔?。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一番訓練,我也不再是素來膽小怕事的錢建一。 先禮后兵,對方不打歸不打。一旦要打起來,我絲毫不認慫。 先發制人,對付這些人,有著極強的勝算。 不等那人靠近,我猛的朝那人的小腹就是一踢。 緊接著膝蓋往上一抬,正好抵在那人的下頜附近。 那人猝不及防被我來了兩下,基本上全蒙了。鼻子被我打出了血,此刻下意識去捂自己的鼻子。 我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原本收縮的小腿再度猛地向后一踢。 虎背熊腰的壯漢而今刺啦一聲,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雪地相當光滑,那人不由自主向后滑了四步遠。 “丫的?!弊诘厣系娜藪暝藥状我琅f站不起來。幾個人見用拳頭和我對付,并不是對手,不由cao其身后擺在地上的滑雪板。 滑雪板可都是上了年成的松木做的。松木經過蒸煮定型后,相當的硬實。 普通的棒球棒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想也不想,這兩個人立刻沖著我和胖子邊殺來。 而今對方有硬家伙,我手里空無一物,很顯然我們幾個只能被逼得步步后退。 “打我大哥是吧?”其中一人沖著我這邊大聲嚷嚷,與此同時眼睛瞪得渾圓。 “小心,”我和胖子護著景小甜緩緩向后退去。 這時候,我一路上都在找這兩人之間的空檔,好一擊致勝。 然而找了半天,這兩個人揮舞著滑雪板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大概是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本身心頭也是害怕,這些人絲毫不給我們兩個可乘之機。 一對滑雪板此刻在我面前胡亂揮舞著,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糟了,強哥?!?/br> 胖子顯然也注意到了我們幾個尷尬的處境。 片刻,我們幾個被逼到了一處雪丘的后面。 兩個人此刻正從雪丘的兩側包抄。 除了正前方的些許空白外,我們幾個根本無路可逃。 “錢哥,沖吧?!迸肿硬坏任业慕ㄗh,立刻向前沖去。 然而他還沒沖遠,突然,啊呀一聲,之后雙膝一軟,癱倒在地。 厚實的滑雪板此刻正好敲到陳胖子的右胳膊上,一瞬間差點將他的胳膊敲碎。 “胖子沒事吧你?!?/br> “景小甜,報警?!毖垡姵霈F了嚴重的事故,我不由讓景小甜做最壞的打算。 景小甜拿出手機的一剎那,突然另外一個人橫向一掃,景小甜左手背立刻被掃出了一道血痕。 手機也被打到了五米開外。 “報警?告訴你沒那么容易?!?/br> 對方臉上的得意勁漸漸占據了主動。見我們幾個奈何不了他,不由露出一絲猙獰的邪笑。 眼下本性在這人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那人格外眼饞景小甜的身子。說話間更是帶著一絲邪魅,“這小妞陪我們幾個道道歉。今天就算了?!?/br> 就要沖著景小甜拉拉扯扯,我心頭怒火上翻,正要和這些人拼死一搏。 然而就在一剎那,我不禁一愣。 刷! 不知從什么地方出來了一記猛踢。 其中一個人的手眼看著就要碰到景小甜,突然,砰的一聲就地跌倒。 另外一個人也沒堅持多久。立刻被這人奪去了雪橇板,雪橇板順手一掃,直擊那人的后背。 向前猛一飛,緊接著來了一個狗吃屎。 “什么人?” 意識到這時候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不光我,就連這兩個人也跟著一愣一愣。 看到那人身后背著的弓箭,還有獵槍。這些人頓時嚇得面露慘色。 “圖魯爾。有你的,你老小子記著?!?/br> 這些人顯然認識,連忙扶起癱坐在地上的領頭人,攤子也不要了,立刻向漫天飛雪中跑去。 “沒事吧,你們幾個?” 解決完身后的一眾地痞,那人立刻轉過頭來。 “謝謝啊大爺?!蔽乙膊恢廊绾畏Q呼,那人頭上戴的氈帽實在太過嚴實了。 聽見我說大爺,那人不由呵呵一笑,然后將頭上的帽摘下來。 看到那人露在我面前的臉,我們幾個頓生尷尬。 這人看上去似乎沒比我們幾個大多少?!皩α?,”守林人此刻問我,“你們幾個去什么地方?” 好人什么地方都有,眼下我攤開景小甜手里的那張地圖,給那人遞去。 這地方是景小甜的老家祖宅所在,距離墮落天使所說的另外一處地方并不算遠。 不過我們幾個到的時候天快黑了。眼下我們幾個不可能徑直去。加上人生地不熟,我們幾個也不好立刻去。 掂量一番,我和景小甜還有胖子決定明天一大早再去那里。 看到這個地址,對方倒是莞爾一笑,“可是找對人了,這地方就在我家附近?!?/br> “敢情是老鄉啊?!本靶√痣m然早已不會這里的方言,還是忍不住跟著張口。 “上車?!?/br> 雪場中有著一種獨特的雪橇車。我們幾個跟著坐上這輛車,很快整輛車向著雪面滑去。 “對了,剛才那些人叫你圖魯爾。你是在這里干什么的?” 胖子坐在車上還不見老實,一邊揉著自己被打痛的地方,一邊好奇地問著。 “我呢,是這個地方的守林人?!?/br> 守林人除了巡山護木以外,偶爾打一些野兔子之類的東西。 這年代還有這樣的職業,倒是讓我不覺得清奇。不過那人在說到是自己是守林人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幾絲不自然的神色。不過那特別的神色持續的時間并沒有多久,便被鎮定蓋過。 我們幾個人到達景小甜祖屋所在的的地方時,已然是夕陽落山。 這里的天氣相當怪異,太陽中午的時候懸的也不高,落下去的時間卻相當的漫長。 好似有極晝一般。 祖屋門口,景小甜此刻敲了敲門,出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的。這個人長得倒是和景小甜有幾分相似。景小甜自己也不大認得這人究竟是誰。 好在對方似乎還記得景小甜這個名字。就在我們說完景小甜這幾個字之后,那人一瞬間恍然大悟。 只不過讓我覺得有些詫異的是,那人越過肩膀,看到身后站著的那個守林人,臉上立刻顯出驚懼之色。 “那個人?!?/br> “哦,是那個人送我們來的?”景小甜喊對方姨的人不禁問。 “這人沒把你怎么樣吧?”眼前這人過分緊張的神色,倒是讓我心頭不禁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這里是。搞得陰氣沉沉的?!?/br> 我心頭暗自嘟噥,可當我進門之時,我卻發現這里的陰氣沉沉似乎并不限于這一點。 整個老式的屋子里,每一處進門的地方都掛了一面正圓形的鏡子。 “錢哥,這是什么?”對于在大城市生活習慣了的胖子而言,這東西顯然格外的稀奇。 這種圓鏡相當的老實。讓整個屋子顯得更加陰氣森森。 “應該是辟邪用的,一般都掛在門外?!币郧霸谖业睦霞乙蚕喈數某R?。雖然掛這些鏡子的人也說不出來一個究竟和所以然來,不過時間一長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也就求個心理安慰吧。 然則如眼下這般掛著的卻還是頭一次見。 “錢哥,這避邪避的也太多了吧?!?/br> 胖子出口無心,可走在最前面、引我們進屋子的那個女人卻聽者有意。旋即猛的回頭?;仡^的一霎那,那人的目光緊盯著胖子,顯然胖子說了什么不遜的話來。 景小甜立刻白了一眼胖子解釋說,“我這個朋友好奇心極重?!?/br> 那人這才作罷。 屋子里的人并不多,除了剛才景小甜喊姨的人以外,還來就是那人的老公,屋子里面年紀最長的景小甜得喊一聲祖奶奶。 另外兩個就是則是遠房親戚,就連景小甜也不清不楚。 整個屋子里空蕩蕩的。簡單的吃過晚飯,我們幾個被安排到一間相當大的屋子里。 這里橫放著三四張床。 “還真是古怪?!迸肿舆€在耿耿于懷今天白天的所見。 本來我倒是以為這是農村特有的一種習俗,算得上是陋習,又或者說是某種約定俗成的習慣。 可晚上隨著夜幕漸漸降臨,我意識到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這么簡單。 這也讓我一瞬間和墮落天使聯系上,這也難怪墮落天使讓我們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