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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賓客面面相覷,看在喻老爺子的面子上都選擇了配合。 喻懷寧端起一杯香檳悠哉悠哉地喝著,默不作聲地待在一旁看戲。身側被人貼近,男人熟悉又迷人的氣味傳了過來。他漫不經心地睨了一眼,才發現對方短短片刻內就又換了一套造價不菲的西裝,真是有錢人的派頭。 “發生了什么?”時錚伸手,故意從青年的后方繞過端起一杯酒。 一瞬間的衣料摩擦,讓喻懷寧有了背后擁抱的錯覺,他眸色微凝,慢半拍地回答,“路星賜的meimei丟了東西,老爺子他們正打算調查?!?/br> “哦?”時錚眉梢微調,移眼看去,也做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沒過多久,偏廳里就匆匆忙忙趕來了三人。 “爸,這是怎么了?”喻衛國看見眾人的反應,揣揣不安地問話。 喻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不悅斥責道,“你還好意思問!好好的一個壽宴交給你們去辦,結果把賊給我招進來了?還偷了人家路小姐的項鏈!” 喻衛國是他的長子,性格溫吞老實。結了婚以后,他更是在妻子的強勢下,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妻管嚴,幾乎事事聽從妻子孟珍,沒有一點兒自己的主見。 果不其然,喻衛國一聽這話,頓時驚出冷汗,“……什么?項鏈被偷了?” 孟珍對上丈夫慌慌張張的求助視線,立刻說道,“爸,您的壽宴我和衛國一直是盡心盡力在做的,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著急啊。還有路小姐……” 她走到路喬音的身側,態度更為和藹可親了,“你放心,伯母一定想辦法給你找回來?!?/br> 路喬音的年紀和兒子相仿,模樣生得好看,家世又好。孟珍早有意圖撮合兩位年輕人認識,正好借著這次的壽宴請路家過來。這會兒鬧出這種事情,她自然不能不上心。 “……好,是我不小心惹的事,結果還得麻煩伯母你們了?!?/br> 路喬音其實不喜歡和陌生人觸碰,但良好的家教讓她保持著適當的態度。 孟珍見她落落大方的樣子,越發滿意,不由瞥向兒子喻羨。這一看,她就看出了一些微妙的名堂。后者正暗戳戳地打量著路喬音,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小羨?!泵险溆幸夂傲艘宦?,“你怎么了?” 喻羨立刻移開視線,端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來,“爺爺,這酒宴請帖在送出去之前,所有的賓客名單都是對得上號的……今天來了這么多人,接待人員說不定出了紕漏,我們要不要再挨個核實一下?” “免得有人在里面渾水摸魚,偷雞摸狗?!?/br> 喻羨這會兒像是開了竅,提出的建議中肯得當。 “小羨說得對,是該好好查查?!泵险湟幌驅欀约覂鹤?,立刻響應,“……爸,您覺得呢?” 喻老爺子瞥了孫子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還算帶點腦子,老木,帶著人去核對一下?!?/br> 喻羨在玉石市場的虧本已成定局,即便他再生氣,也不會當著那么多外人發作怒氣,免得訓斥起來,丟了自家人的臉面。 木管家溫聲應下,“是?!?/br> …… 不到十分鐘后,木管家就匆匆走了回來。他神色嚴肅,用只有周圍幾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老爺子,酒廳內的監控一早就被人惡意弄壞了?!?/br> 酒店經理忐忑不已地站在一側,早已經緊張出一身冷汗,襯衫貼在后背黏糊糊得難受,可他實在沒有功夫去理會這點不舒適。 自他任職以來,從沒出現過這一類的盜竊??山裉觳粌H遇上了,那不長眼的小偷居然撞在了這些大人物的面前!他們要是隨口投訴一聲,恐怕他的鐵飯碗就不保了。 想到這兒,酒店經理越發冷汗涔涔,立刻補充道,“喻老爺子,我們根據喻少爺的意思,重新核對了一邊名單,確實有一個人對不上號,不知道、不知道和他有沒有關系……” 他這番話純粹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巴不得自己口中的那人就是罪魁禍首,好轉移視線,保住自己的工作! 喻羨沒想到自己隨口的提議,居然還真抓出一個人。他立刻來了興致,追問,“誰?” 酒店經理能坐在這個職位上,自然有點本事。他按照記憶中的容貌挨個搜尋了一遍,這才認準一個方向指道,“是他!” 眾人的視線紛紛隨著他的指尖看去,入眼的是一位長相俊逸的年輕男子。 時錚認出南川,眉眼間透過一絲詫異,“……是他?” “嗯,先看看吧?!庇鲬褜庬新舆^一絲興味的暗芒,默不作聲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紛爭。 在原書的情節中,南川被誤解成了盜走項鏈的賊,在眾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議論聲中,他心里的自尊底線終于全面爆發,鬧出了一些事端。 后來,真相水落石出。 喻老爺子對南川之前的傲氣辯駁印象深刻;而路喬音更覺得是自己的‘過錯’主動要向他賠禮道歉;就連孟珍看到他也感知出了一層微妙……可以說,這場風波是南川與‘豪門’重新牽連的開頭一步。 …… 南川心頭一凜,顯然沒想到這場紛爭會突然延伸到自己的身上。他端著手中未盡的酒液,邁步走近,沖著為首的喻老爺子喊道,“喻老爺子你好,我是得財投資的員工,我叫南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