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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子沒有回應——兩個侍女們便只能一直維持著低頭屈膝的姿勢,屈膝禮平時還好,維持下去膝蓋會越來越酸疼僵硬,此時也只能咬牙忍耐。 亞諾蘭走到二層的時候,看見一個侍女正小心翼翼地用奶瓶給幼兒床上的幼團喂奶。 幼團看起來很乖,白糯糯的臉色也沒兩天前那樣紅,但是因為喜歡喝牛奶,倒是泛著層開心的柔粉。 侍女一見著從門口進來的年輕皇子,嚇得立刻抖了下,立刻將奶瓶拿到一邊放好,向皇子行禮。 “二殿下!真抱歉失禮了……” 亞諾蘭簡單地頷首示意她起來,侍女戰戰兢兢地垂頭躬身站在他眼前,靜候他的吩咐。 而奶瓶放在桌上,幼兒床上的幼團一雙大大的漂亮眼睛就烏溜溜地往桌面上看,明顯像是沒喝飽,很餓,還想要喝。 但是這一團非常乖。 雖然餓,也不會“咿咿呀呀”惹人惱怒地哭鬧不止,甚至不會像兩天前那樣稚幼地鬧脾氣一樣和他毫無懸念地角力……就是那樣看著奶瓶的方向,安安靜靜地慢慢眨著眼。 而能將奶瓶遞給他的侍女正誠惶誠恐地在亞諾蘭身前侍立著,不接受命令,便絲毫不敢有其他舉動。 皇室中的優先級就是這樣,皇帝之后,分化為Alpha,地位尊貴的皇子最為優先,在場時必須首先滿足他們的需求,如若逾越,就是死罪。 亞諾蘭眉皺了皺,側了側頭道,“你給他繼續喂食?!?/br> “………是,殿下!”侍女躬身行禮,這才將桌上的奶瓶拿起,繼續讓幼團小口小口地進食。 幼團軟綿綿的小手抱著了心心念念眼巴巴看著的奶瓶,便也繼續安安靜靜地咕嚕咕嚕,大大的烏瞳也沒有像兩天前意識模糊時那般盯著他不放了。 亞諾蘭一言不發地看了片刻,忽然覺得無趣。 他也就是想起來看看這個小東西是否還活著罷了。 這樣想著,亞諾蘭轉身,徑直離開了。 一樓長廊仍行著屈膝禮的兩個侍女看見年少的二皇子走下樓,從殿大門離開的背影,這才哆嗦著酸軟得快失去知覺的膝蓋站立起來。 互相對視時,眼中都有畏懼的神色。 …… 亞諾蘭在書房翻著戰爭史,偶爾腦中一閃而過某個只知道奶瓶的小身影,印象漸淡了。 但是他卻被皇帝,加洛帝國的最高領導者忽然召見了。 “我聽說……你前幾日去了你四弟那里,還幫他叫了醫生?” 帝國的皇帝現在雖然才剛剛三十出頭,已創下了叫舊時的將軍也不敵的累累戰果。 此時只是垂眼坐在案前批閱文件,抬眸時也顯出驚人的威勢。 到底是被帝王所看重的皇子,平常人也許被這一眼殺伐果斷的威勢震懾得雙膝一顫,亞諾蘭此時也只是停頓了片刻,便答。 “是的,父親?!?/br> 即便仍是毫無波瀾的表情,心中卻微微一驚。 雖然沒有刻意遮掩行蹤,但是他近期第二次去看那個孩子時確實是并未告訴近衛侍從,獨自前去的。 那所偏殿距離甚遠,平日不與主宮殿交互,那幾個愛嚼舌根的侍女也傳不出消息。 所以這句不經意的問話才顯出皇帝對他行蹤的掌握程度,也許并沒有刻意敲打的意思,但也足夠使他生出寒意的警醒。 “你不用太過緊張,我看你們這些小孩兒互相間關系密切些,也是好事?!?/br> 男人連頭也未抬,一邊批閱著文件,一邊道。 亞諾蘭不確定對此如何回應是正確的,干脆沉默不語,閉口恭敬地站立于皇帝的桌前。 年輕的帝王卻似乎露出點溫和的表情來,抬眸擺手道。 “行了,我可不是把你叫來嚇唬你的,繼續看你的書去?!?/br> “是,父親?!?/br> 亞諾蘭垂首道。 皇帝坐在桌案前,若有所思地看著皇子的背影。 那是個仍十分年少的少年,此時卻已經養成了這樣沉默寡言的做派,興許是他給與的壓力太大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使這樣的次子做出并不那么謹慎行為的誘因,才會更引起人的注意。 “安德?!被实鄣?。 “在,陛下?!睆年幱袄锫叱鲆粋€著管家服,行止極有分寸,彬彬有禮的男人來。 奇異的是,如果不是皇帝出聲叫他,使他自己走出來,沒有人會發現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存在。 “明天我會去偏殿一趟,替我安排好?!?/br> “我不喜歡閑言碎語?!?/br> 皇帝一邊不經心地掃視著文件,一邊伸手拿印章。 “是,陛下?!?/br> 恭敬的男人后退一步,重新融入了陰影之中。 …… 于是次日加洛帝國的皇帝來到偏殿一樓長廊時,看到的是撣了一半灰塵的廉價花瓶擺件。 兩個侍女哆哆嗦嗦地屈膝行禮。 所幸她們前幾天經歷了二皇子突然到訪的狀況之后,也開始怕像那位一樣的大人物再來,平時也少偷懶閑聊了——不然此刻她們說不定當場就要被扔出去。 皇帝隨意點頭示意她們起來,身后只跟了一個近衛,沿著扶梯往上。 進入房間時,那位一直待在房間里的侍女忽然見著了皇帝也沒忍住抖了下,立刻匆匆躬身行了屈膝禮后侍立于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