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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憋Q立即握住他的手,掐住他的虎口。 “不要……” 路聽琴這時候已經有了一點意識。 托四師兄這么一鬧騰,大師兄的心境終于平穩,能夠好好地替他壓制魔氣。發揮一穩定,他就像是從水深火熱的地獄深處,稍稍浮上來一點。尤其是后來,大師兄覺得自己判斷出了錯,可能想將功補過,比起最開始,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超常發揮。 他之所以不睜眼,純碎是累的。再聽見重霜的聲音,立刻想要拒絕。 反正有大師兄在干活了,離這個龍崽子越遠越好。要是真驅動了玉牌,讓龍崽子以為自己救了最恨的師尊,還不得在小黑本子上記一大筆。 嵇鶴沉默了。 他掐著路聽琴的手指,有點顫。從路聽琴兩聲虛弱的拒絕里,腦補了太多。 “你,快點動手?!彼麎阂种曇?,命令道。 重霜呼出一口氣。 他聽見了路聽琴的拒絕。而路聽琴拒絕的事,就是他愿意做的事。試試也好,讓嵇鶴徹底死心。而且…… 如果玉牌真的只有和路聽琴一脈的靈氣能夠驅動,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功。 他修的是玄清門下葉忘歸一脈的歸元道,追求大道歸一,問詢本心,靈氣如霜雪,冰寒浸骨。而路聽琴修的是無情道,靈氣如蘭。雖然就路聽琴平時待他的模樣,他懷疑這個偽君子早入了妖道、鬼道,或是其他動用骨血的邪性雜學。 重霜閉上眼。 他的指尖搭上玉牌,沉心靜氣,運轉歸元決。靈力順著指尖,凝聚成有型的實體,包裹玉牌,似乎在尋找響應的氣息。 沒有……當然了,這里也沒有……等等? 這不可能! 重霜驚愕地睜眼。一道刺目的光芒從玉牌身上亮起,他感到自己的靈力如石牛入海,沉入其中。一股冰寒的氣息,仿佛冰淵下盤桓的守護者,從沉睡中蘇醒。 玉牌恢復,感應到魔氣,啟動了。 路聽琴顫抖起來。寒冷。絕對的寒冷。 葉忘歸靈氣的冷,是高山的常年的積雪。師祖的玉牌,是凍了千萬年的深淵或苔原。對比之下,旁邊三師兄的身軀,像火爐一樣炙熱。路聽琴不由自主地往那邊躲了躲。 厲三抬起手,拍貓一樣拍了拍他的頭。 玉牌的光輝亮起的瞬間,在場的四個成年人,三個清醒的,一個裝睡的,都在心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葉忘歸抓著頭發?!拔?,唉,好在,好在……是我魔障了?!?/br> 他愧疚地收好劍,向師弟們的方向深深躬身,誠懇道: “我因心中偏見,誤以為路師弟主動墮魔,險些釀成大錯……幸好嵇師弟阻擋及時。稍后我會自行領罰,等師祖回山時,向師祖謝罪。也請厲師弟顧好路師弟,等他身體無礙,我會去當面致歉,請路師弟責罰到消氣為止?!?/br> “這就完了?”嵇鶴冷冷道。 “老四?”葉忘歸小心翼翼。 “我倒想知道,被你夸到天上這個好師侄,今天干出這事,打的是什么主意!” 嵇鶴手捏成決,一道路過的風被他抓到手中,化作寬幅飄帶,將重霜從地上撈起,捆得嚴嚴實實。 “咳……咳咳……”路聽琴聞言,口水沒咽好,被嗆得不行。師祖的玉牌立竿見影,助力大師兄的靈力,壓制了發作。他太累了,現在正在裝死,嗆咳也跟小貓似的,斷斷續續,弱唧唧。聽見嵇鶴的耳朵里,每一聲都讓心里的火氣壯大十分。 “你從哪知道的驅魔符?”嵇鶴問。 “……師尊的,山居書房中?!?/br> 重霜雙腳離地,頭朝上,被吊在不算高的半空中,屈辱地開口。 他的胸膛滾動著熱流,好像就要炸裂。路聽琴喜歡研究他的血液,有時入了迷,會自己待在偏房,讓他在外面等著傳喚。他往往趁這時,去書房看些東西。 “好啊?!憋Q冷笑出聲,瞥了眼葉忘歸,看得葉忘歸汗毛乍起。 久經師弟白眼的葉忘歸立即明白,這是“看看你那蠢腦子”的意思。葉忘歸瑟縮了一下,往旁邊挪了挪。 “那本書的記載里,你沒看見后果?”嵇鶴問。 重霜咬緊雙唇。 “你沒看見這驅魔符下面,就是你師尊的筆跡,注釋不到萬不得已時,切勿驅動,否則有傷心神?” 葉忘歸瞪大雙眼。 “回答我!”嵇鶴喝問。 “……看到了?!?/br> “你師尊從來不愿出門到人多的地方。你叫他來的講習會?” “……是?!?/br> 嵇鶴氣笑了?!皫熤栋?,知道為什么你能動玉牌嗎?還說什么你師尊沒教過你,我剛探到,你經脈里,可流著他渡給你的靈力?!?/br> 葉忘歸不禁抬起手,隨時準備救場。他不能讓嵇鶴出手傷了子侄輩,就算要罰,也該等路聽琴醒來。 嵇鶴沒有動手,他只是撩起衣擺,蹲在路聽琴的身邊。向之前那樣,用手心在路聽琴額頭上呆了一會,撫過顫抖的眼睫,掐了把臉。 路聽琴裝作自己是一片隨風就倒的柳葉,瑟瑟發抖。 原身給龍崽子渡過靈力? 估計也屬于研究的一部分吧。 他害怕嵇鶴再問下去,忍到極限的主角會丟掉自尊心,將原身的黑料一股腦都交代了。那樣他真是前腳剛活過來,后腳又要踏進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