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9 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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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看著雪惜蒼白的臉色,他們剛才離得遠,只看到她與舒少軍爭執,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么。但是他能肯定,她此刻心情不好,完全是因為舒少軍,“池太,無論別人說什么,堅持自己?!?nbsp; 雪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沒有動搖,哪怕池斯年每次看到舒雅有事,就忘記她的存在,她也沒有動搖。因為她始終相信他說的,舒雅救了他,縱使她不承認,那也是一份重于泰山的恩情。 他要照顧她,她能理解,因為她知道,池斯年更愛她。 她只是難過而已,為什么所有人都想讓她跟池斯年分開,感情沒有先來后到之分,為什么他們就那么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不要了,別人還要在原地等著他們,直到他們想要了,任何人都要讓位? 雪惜慢慢往山下走去,雖是盛夏,太陽落山之后,也要好久才會天黑。下山的路,雪惜走得很慢,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也不打擾她。 那么短的一段路,她走了許久才走下山,此時天邊已經昏暗,她坐在車里,聽到包里手機在響,她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阿平的手機響了,她聽到阿平恭敬有加的說了幾句話,知道打電話來的是誰,她心里一陣茫然。 車子緩緩向城區駛去,雪惜偏頭看著窗外,路燈亮了,像極了璀璨的時光河,而在這時光的盡頭,又是誰在等她,給她幸福? ……………… 池斯年坐在書房里,他回到家見她不在家,心里忽然不安起來,他給她打電話,她不接他的電話在他意料之中,即使如此,他心里也氣悶不已。 最近,他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明明想要給她幸福,卻每每讓她受到傷害,他知道原因,卻無法掙脫那道無形的枷鎖。 他站起來走到窗前,向外張望,天已經黑了,她還沒有回來。他不由得著急上火,最近外面亂得很,毒販有五個,逃掉了兩個,死了三個,警方正在全力搜捕,她這么晚不回來,每過一秒都讓他擔心。 他靠在窗邊,腦子有些發昏,仿佛過了一世紀那么久,遠遠的,他看到大門口方向有車燈,車燈移動,在林中穿行,漸漸的近了。 他心里忽然一動。 原來在家里等一個人回來的心情,是這樣的。 池斯年離開窗前,徑直出了書房,來到門廳,他聽到車子在廊前停了下來,引擎聲嗡嗡的,讓他更添了煩躁。 一會兒功夫,他聽到腳步聲漸漸近了。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的腳步不再像從前一樣輕盈,反而多了一種笨重與遲緩。 她剛出院就亂跑,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著緊嗎?池斯年邊想,那邊門廳的門開了,屋里開著冷氣,外面炎熱的空氣撲面而來,他蹙了蹙眉,就看到雪惜走進來。 大概是沒料到他今天這么早在家,她唬了一跳,結巴道:“你…你怎么在家?” 池斯年冷著臉伸手將她扯進來,這熱氣一撲,他覺得他的腦袋更沉重了,他蹲下去,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腳邊,雪惜受寵若驚,順著他換了拖鞋,他又把她的平底鞋放進了鞋柜里,然后牽著她的手走進門去。 阿姨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太太回來了?去洗個手,晚飯馬上就好?!?/br> 雪惜沖她笑了笑,池斯年扯著她上了二樓,雪惜跟在他后面,突然道:“你怎么沒有去陪舒雅?”問出口了,她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酸酸的。 池斯年不安了一天的心,因為她這句話而徹底落了地,他推開門,牽著她走進去,合上門那一瞬間,他將她抵在門上,低下頭看著她,“吃醋了?” “嗯?!?/br> “……”池斯年以為她會口是心非的說沒有,她正兒八經的回答,反倒讓他愣了愣,“惜兒……” “我餓了,兜兜也餓了,下去吃飯吧?!苯忉屌c保證聽得太多,她不想再聽了。如果他們之間的關系需要一再的解釋來維持,那就太累了。 池斯年看著不哭不鬧的她,腦門又抽了抽,她推開他,去更衣間換了身衣服出來,見他還站在門邊,她說:“走了,下去吃飯了?!?/br> 池斯年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今天的她很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他跟在她后面,覺得腦仁更疼了,他想,他一定是生病了,否則頭怎么這么疼。 吃飯的時候,雪惜埋頭一陣猛吃,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是千言萬語,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所以她只能埋頭猛吃,或許填飽了肚子,就能填滿她心里空出的那一塊。 池斯年胃口不佳,他一直盯著雪惜,終于發現了問題。她回來到現在,看他的次數一共沒有超過三次。他放下碗,“惜兒,你在生我氣!” 他用的是肯定句,雪惜夾菜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他,一派無辜,“沒有啊,我有在生氣嗎?” “你就是在生氣,惜兒,我跟舒雅真的沒什么?!?/br> 雪惜放下筷子,她認真地看著他,“既然沒什么,你又何必解釋,我說過,我沒有生氣,你們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理解。說完了,那我可以吃飯了嗎?” 池斯年瞪著她,頭疼欲裂。 雪惜低下頭繼續吃飯,吃完飯,她站起來,“我吃飽了,先上樓了?!彼_椅子,向二樓走去。池斯年看著她的背影,再次覺得無力,他兩指捏著眉心,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噴出火來。 雪惜回到房里,她怔怔地站在房間中央,半晌,才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她將一身的汗漬沖洗干凈,身上清爽了不少,她回到房里,一眼就看到池斯年坐在床上,她心里一動,繼續走過去,掀起薄被躺了進去。 池斯年看著她,被她無視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寧愿她大鬧一場,也比她這樣云淡風輕來得好。其實雪惜真的沒有生他的氣,她是真的累了,累得不想說話。 她閉上眼睛,什么也沒想,只想好好睡一覺。 池斯年忽然爬上床,跪坐在她旁邊,使性子一般,扯著她的胳膊,“惜兒,你起來跟我說話?!?/br> 雪惜依然閉著眼睛不理他,他更加用力,“你起來啊?!?/br> “我想睡覺?!毖┫в麙觊_,他的手卻如鐵鉗一樣烙在她手臂上,她掙不脫,頓時心煩氣躁,半睜開眼睛喝道:“你干嘛啊,我真的想睡覺?!?/br> “你生氣了對不對?”雪惜見他胡攪蠻纏,她哭笑不得,“我現在困得很,沒那功夫生氣,等我睡醒了再說?!?/br> 池斯年還是不放開她,她這下真惱了,“池斯年,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行不行?我說了我沒生氣,你想怎樣啊你?” “你沒生氣為什么不理我?” 雪惜好笑的看著他,“你做過讓我生氣的事嗎?既然你知道我會生氣,你為什么還要做?池斯年,你這叫明知故犯!你覺得我很好拿捏對不對?你怎么做都無所謂,我生氣,你回來解釋兩句,說幾句甜言蜜語,反正我會原諒你嘛對不對?” “你還是生氣了?!背厮鼓甓ǘǖ乜粗?。 “我說過我沒生氣,我也不需要你哄,我只是累了,很想睡覺?!毖┫У够卣眍^上,閉上眼睛繼續睡。池斯年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挫敗到極點,他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蹬蹬地出了門,將門甩得震天響。 雪惜睜開眼睛,看著被甩上的房門,心里一陣苦澀。 池斯年心浮氣躁地出了臥室,他站在走廊上,等著她追出來,等了半晌,里面都沒有動靜。他轉頭恨恨地瞪著門板,眼前一陣天眩地轉,他轉身扶著樓梯下樓。 剛才吃飯時,阿姨就覺得氣氛不對,她沒敢問?,F在見池斯年臉色難看地下樓,她說:“太太睡下了么?” “嗯?!背厮鼓陱谋亲永锖叱鲆宦?,徑直去了書房。阿姨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些有錢人的通病,家里女人懷孕了,就跑出去勾三搭四。她本來以為池斯年不是這樣的男人,沒想到也一樣,可憐了池太挺著大肚子,還要受這樣的窩囊氣。 池斯年走進書房,一股子難言的煩躁頂了上來,直插肺腑。他嗓子眼干得都要冒出火來,如困獸一般,在書房里踱來踱去。 手機響了,他沒理,停了,一會兒又響起來,在這異常煩悶的空間里,這樣的鈴聲可堪比噪音,他狠狠瞪著手機,忽然抄了起來向墻壁上砸去。機身碎裂,室內終于安靜下來。 他氣得狠了,眼前又是一暈,他撐著桌面,喉嚨像堵了一塊燒紅了的碳,灼熱,赤痛。他知道這叫上火,裝了一肚子的邪火沒處發。 最近,他干得都叫什么事兒? 想保護的人沒保護好,想遠離的人遠離不了。雪惜這么對他,他沒覺得委屈,只是覺得氣悶而已,沒錯,的確在氣悶。 可是,氣悶些什么呢? 因為自己處理不好這樣兩難的局面,還是因為雪惜無視他不理他?他拿起話筒,迅速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他嗓子夾著火,道:“你來書房一下?!?/br> 兩分鐘后,阿平出現在別墅里,他站在書房前,敲了敲門,里面傳來沉沉的聲音,他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池斯年倚在書桌旁,他恭敬地喚了一聲,“池先生?!?/br> “阿平,太太今天出去見了誰?”他回來的時候,聽阿姨說雪惜剛回到家就又出去了。 阿平猶豫了一下,還是一五一十道:“跟宋先生去了師大,下午去了墓地,遇見了舒先生?!卑⑵绞莻€合格的保鏢,他將雪惜身邊的關系網了解的十分清楚,特別是最近出現的這個舒雅,他亦調查了一番,排除一切可能對她造成傷害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