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6 遲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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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看了一眼舒雅,笑道:“馬丁先生,尊老愛幼是中國人的美德,既然喬總這么有誠意,我退讓就是?!背厮鼓晔疽怅惷貢帐拔募?,與馬丁先生握了握手,然后揚長而去。 喬震威看著池斯年的背影消失在門后,神色陰晴不定,他瞥了一眼舒雅,然后與馬丁先生詳談合作細節。舒雅心中惴惴,剛才池斯年看向她時,她朝他搖了搖頭,警告他別為一時之快逞能,喬震威是針對他而來。 池斯年走出會議室,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向前走。走進電梯里,陳秘書看他神色不豫,安靜地站在他身后,沒敢多話。 “陳秘書,訂明天早上的機票回國?!?/br> “是,池總,那接下來的幾家公司,都不續約了?”陳秘書忐忑的問道,剛才她看到舒雅時真是大吃一驚,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相像的兩個人。 她在“幸”集團上班兩年,八卦聽了不少,關于池斯年的一些舊聞,她也知道。為了能夠成功拿下池斯年,她私底下還找私家偵探調查過。 她沒想到池斯年就是當年震驚全市,致使許多官員落馬的房產爭奪戰受害女主角的兒子,曾經的富二代。富二代逆襲華麗回歸,多么振奮人心。 然而,眾所周之,池斯年毀了喬氏是因為蘇雪惜。只有她清楚,不是為了蘇雪惜,而是那個叫舒雅的女人。 她望著池斯年的背影,這個男人的背影有一種讓人心疼的蒼桑與蕭瑟。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那天她來應聘,發揮失常,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她走出招聘室,與一個男人撞在一起,那個男人扶住她的胳膊,手里的文件卻全都掉落在地上,她倉皇抬起頭來,一眼撞進了那雙深邃的黑眸里。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他吸進去了。 池斯年很快松開她,然后彎腰去撿文件,她慌忙蹲下去撿,慌亂之下,居然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干燥guntang,時至今日,她都還記得那溫度。 池斯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撿文件,而她心口像揣了一只小鹿在亂撞。他很快離去了,她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那時候她就在想,他的背影怎么那么讓人心疼呢? 后來她如愿進了公司,這才知道他是老板,他們之間的距離,突然就隔了十萬八千里。 “不續了,海外市場,我們重新開拓,喬氏以前的老客戶,主動續約的,我們續,不主動的,都解約?!背脸寥绱筇崆俚穆曇粼诙ど锨庙?,陳秘書驀然驚醒,她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神情。 “是,我馬上訂機票?!?/br> 池斯年走出j.k集團大樓,馬上有人開車過來,陳秘書拉開后座,池斯年跨步坐上去,見陳秘書要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他降下車窗,對陳秘書道:“陳秘書,不必跟著我了,你先回酒店去吧?!?/br> 陳秘書愕然地看著他,池斯年已經漠然轉過頭去,吩咐司機開車。陳秘書看著黑色轎車迅速駛離,氣得直跺腳。她轉過身去,看著j.k集團前臺后面金光璀璨的商標,忽然計上心頭。 她走回去,站在前臺,問前臺小姐借了支筆,迅速寫下一串地址,交給前臺小姐,請她轉交給舒雅。做完這些,她唇角噙上一抹冷冷的笑意,很快轉身離去。 百老匯時代廣場,池斯年負手立在一家婚紗店外面。須臾,他昂首闊步走進去,接待員熱情地上前,打量池斯年的同時,也在熱情的介紹本店的知名度。 池斯年跟在接待員身后,看著一排排婚紗,最后都不怎么滿意,接待員見狀,知道眼前這個顧客眼毒的很,次品是入不了他的眼。 當然,她們店里的婚紗都是出自名設計師之手,次品是指一些過了潮流的婚紗禮服。而精品全在三樓,全球都僅此一件。 接待員領著池斯年走上三樓,三樓的禮服全是穿在模特身上,擺放在櫥窗里。池斯年走過去,一眼就鑲中了一條抹胸束腰魚尾婚紗,婚紗質地上乘,在燈光下散發出珠光,款式簡單高雅,很適合蘇雪惜的氣質。 接待員見他目光落在那條裙子上,贊賞他有眼光,“這款禮服專為東方新娘設計的,簡單大方,又不失華貴,胸前點綴的這些大小一致的珍珠,都是從愛琴海那邊專門挑選的,一片海域,能夠得些大小一致的珍珠,需要耗費很多人力。同時,這件禮服的寓意,用中國的詩詞來形容,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br> 池斯年點了點頭,他在乎的不是這件禮服有多么難得,而是接待員所說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接待員見狀,吩咐店員將這件禮服包起來,池斯年下樓刷卡,接待員開了單,將單據交給池斯年,接過店員手里的已經包裝好的禮服,她送池斯年到門口,“池先生,再見?!?/br> 池斯年笑了笑,提著禮服大步離去,回到酒店,已是月上柳梢。月華皎皎,灑落在他頎長挺拔的身影上,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剪影。 他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提著精美的袋子,心口澎湃著滿滿的喜悅,他想象著雪惜穿上這件禮服的模樣,唇角不知不覺染了笑,再冷她一天吧,明天回去,給她一個驚喜。 他撫著手機的棱角,緩步走進酒店,步入金碧輝煌的大廳。電梯前,有專人為他按電梯,池斯年心情好,沖那人禮貌的笑了笑,美麗的西方小姐,竟讓他這暖意nongnong的笑給羞得面頰通紅。 曾經,有人這么形容過池斯年,他不笑則已,一笑眼里就盛開朵朵桃花,醉人心脾。 走進電梯,他看著手里精美的手袋,情不自禁地笑了。電梯很快就到了,他一邊摸房卡,一邊向前走去,遠遠的,他看到他所住的房間門口站著一道瘦弱的身影,他腳步一窒。 而站在門口的女人聽到腳步聲,剛好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彼此都怔住了。池斯年黑眸里掠過一抹復雜的光芒,他率先打破靜謐,緩步向她走去。 舒雅直起身子,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池斯年,她緊緊握住雙手,才能控制穩住自己的激動的心情。他走得那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讓她渾身顫抖不已。 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只有在國外,才沒有喬震威的眼線,只有此刻,她才敢卸下所有的抵防,順應心里的感覺。十年,好長好長,長到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 但是她熬過來了,她終于重新站在他面前,她突然向他奔去,充滿喜悅的,激動的。闊別十年,她終于能夠這么毫無顧忌的撲進他懷里,貪戀他懷里的溫暖。 她等不及了。 池斯年看著她向自己飛奔而來,他定在原地,轉眼間,舒雅已經在眼前,狠狠地撞進他懷里。池斯年被她撞得連退幾步,才穩住兩人的身形,他手里的禮服袋子掉落在地上,他的手扶住了舒雅的腰。 舒雅目光楚楚地望著他,眼里淚光閃閃。她踮起腳尖,紅唇送上去。 池斯年看著她的動作,怔住了。下一秒,她的唇貼在他唇上,很輕很輕的碰觸,像羽毛刷過他的唇,柔軟芳香。那么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害怕他會拒絕一般,池斯年一陣心悸。 他沒有拒絕,舒雅受到鼓勵,伸出舌尖輕觸他的唇,池斯年低吼一聲,將她按在墻壁上,雙手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壓在她身側,然后傾身瘋狂吮吻。 激烈的吮吻,安靜的走廊,仿佛能聽到兩人舌尖糾纏的曖昧聲音,舒雅抑制不住心跳,幾欲成瘋。她眼也不眨地盯著池斯年的臉,她沒有推開他,雙手自有意識般緊緊地纏繞上他結實的背。 池斯年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吻她,那么狂猛那么不顧一切。他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啞聲道:“為什么來這里?” 舒雅張了張嘴,下一秒,她聽到他刻薄的道:“想男人,想重溫舊夢?舒雅,我他/媽就是一個傻瓜!我找你十年,一直以為你被喬震威迫害了,可是沒想到,你是他得力的下屬。嫂子?我錯了,你還是他的女人。怎么樣,要不要比較一下誰的床技更好?” 舒雅緊緊咬著唇,整個人都輕顫起來,剛才被他挑起的熱情,此刻悉數被他冷酷的話澆滅。她看著他,委屈地流下淚來。 她伸手,想要撫摸一下他的臉,卻被他惡狠狠甩開,她的手背撞到墻壁上,疼得撕心裂肺。她想解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伸手比了幾個手勢,又意識到他看不懂手語,連忙去包里拿便利貼。 池斯年盯著她的動作,猛地伸手揮落她手中的東西,他重新攫住她,低頭發了狂般啃咬她的唇,大掌探到她的衣襟,用力向兩邊撕開。 舒雅突然意識到,此刻的池斯年是一點理智也沒有的,她害怕極了,拼命捶打他,池斯年沒有松開她。她不要這樣子的對待,她不要,舒雅咬他的唇,突然用力推開他,反手一巴掌打向池斯年。 “啪!”一聲,走廊里徹底安靜下來,池斯年被她打偏了頭,他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未動。舒雅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怎么會打了他,怎么能打了他? 她想上前察看他被她打成什么樣了,剛走了一步,就被池斯年冷冷地制止,“舒雅,遲了十年的話,我們之間到此結束?!?/br> 池斯年轉身離去,開房門是,手輕顫著,半天沒有將房卡插進去。終于聽到“嘀”一聲,他開了門進去,然后重重地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