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8 一次次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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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沒有答她的話,不著痕跡的轉移她的注意力,“晚上想吃什么,要不我打電話讓德月樓送外賣過來?” 雪惜的注意力很快放在吃的上面,跟池斯年討論起晚餐吃什么來。 劉言心提著保溫桶走進病房,看到喬少桓正在怒斥護士,她心里其實并不好受。喬少桓給蘇雪惜母親捐骨髓的事,她是術后第二天才知道的。當時她氣得要命,他怎么能這么對她?她以為他終于肯跟她一起好好過日子了,沒想到他還是放不下蘇雪惜。 剛才看到蘇雪惜的那一剎那,她恨不得沖上去抓花她的臉,這只臭不要臉的狐貍精,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讓喬少桓甘愿為她付出這么多? 她嫉妒,瘋狂的嫉妒,還記得她流產那段時間,喬少桓總共也不過來醫院看了她三次,每次都很不耐煩,待不到十分鐘就走了。 可是那樣一個冷心的男人,卻為了蘇雪惜,心甘情愿的承受那么巨大的痛苦。這兩天她陪在他身邊,他即使睡著了都還痛得牙齒咯吱咯吱作響。 她一直都知道,他怕疼,以前手上割傷一條口子,他就會疼好幾天,更何況是手術。她心疼他的疼,可是看到他的疼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心里又恨得不得了。 “拿護士撒什么氣,有本事去找讓你痛的那個人?”劉言心滿腹怨氣道。 被罵得頭都快垂到地上去的護士,看到劉言心,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劉小姐,你來了,勸勸你先生吧?!弊o士如釋重負的跑了,將戰場留給了他們。 劉言心因為護士一句你先生而怔忡不已,這么久以來,她一直盼著他的姓氏成為她的名字,她一直盼著他們走出去后,別人會叫她一聲喬太太??墒撬瘟诉@么久,等了這么久,最后等來的卻是他為了另一個女人而捐骨髓。 偶爾,她也會譏諷的想,喬少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喬少桓被疼痛折磨得面目猙獰,他瞪著站在病床邊上發愣的劉言心,語氣惡劣道:“你來就是發呆的嗎?那你馬上滾出去,看到你就煩?!?/br> 劉言心回過神來,她看著病床上的喬少桓,七年了,她始終如一地跟在他身邊,明知道很多東西都變了,她卻依然堅守著。她放下自尊放下臉面,只為留在他身邊,有朝一日能成為他的妻子,可是這條路,到底還要走多久? 她累了,很累很累,背得太久了,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放下。 這段時間,他只要是清醒的,就絕不碰她??墒呛茸砹?,他就大發酒瘋,他要她,就不會顧忌任何時間與地點,發瘋似的強/暴她。 她能承受的,無論他多么粗暴,她都能夠承受,可是為什么,他在折磨她的身體的同時,還要折磨著她的耳朵她的心。 那一聲聲“惜兒”,讓她沸騰的血液全都凍結,讓她的心沉入十八層地獄,那么火熱的歡愛,卻抵擋不住來自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 但是她還是犯賤,一次次讓他傷害,一次次湊上去,少桓,你知道我愿意變成一個為你而戰的女戰士嗎? 劉言心默不作聲地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抬眼掃了一眼滿臉不耐煩的喬少桓,沒有像往常一樣犯賤的湊過去,而是轉身默默離開。 喬少桓錯愕地看著她,仿佛沒料到她也會有這么“有個性”的一面。她絲毫沒有留下的意思,步伐走得又快又急,就在她快要邁出病房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的一聲,那么響,仿佛在她心底響起,她后背猛地繃直了,想轉過身去,就聽到喬少桓氣哼哼的聲音像一道凌冽的寒風刮過來,刮得她遍體生寒,心臟泛起了疼。 “把你的東西帶走,滾了就別再來?!?/br> 劉言心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絕望,她到底是靠什么咬牙撐到了今天?如果曾經是貪圖喬家大少奶奶的名份,那么如今喬少桓已經什么也不是了,她為什么還要死皮賴臉地粘在他身邊? 劉言心用力地想,其實那個答案早就存在她心中,只是她不敢承認。她是一個多么涼薄的女人,她怎么會為了愛一個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 她沒有轉過身去,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白皙的手背泛起了青筋,長長的指甲深陷進rou里,她也不知道痛。這就是上天給她的報應吧,她有多涼薄,老天就送一個多么涼薄的男人來折磨她。 心里滿是愴然,此刻,她無力去面對這個讓她傷讓她痛的男人,緩緩抬起腳步,一步步走離,身后傳來一聲咆哮,她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差點就忍不住轉身回去涎著臉哄他。 可是她依然堅定地往外走去,然后越走越急,像是要逃離一般,沖進電梯,她按住如擂鼓的心口,像是從地獄里逃了出來,卻沒有松口氣的感覺,反而有種綿密的疼一直撕扯著她的心。 劉言心,你完了,你真的完了!你怎么能分不清愛情跟利益的關系? 喬少桓將手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激烈的動作扯到了傷口,他疼得額上冷汗涔涔,一張臉灰白灰白。他捐骨髓的事,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要先斬后奏,否則多事的人給他捅個什么簍子,他就前功盡棄了。 他不愿意讓蘇雪惜知道他要給她mama捐骨髓的事,也是擔心她不會接受,如果她不接受,蘇母也拒絕,那么他的所有計劃都會胎死腹中,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所以他才跟蕭醫生說,不要讓病人家屬知道他的身份。其實,他也顧忌過池斯年跟蘇東寧,擔心他們會告訴蘇雪惜。然而他轉念一想,如果他是池斯年或是蘇東寧,他不會主動告訴她,徒增她的煩惱。 事情如他所想一般,直到他進手術臺,蘇雪惜也沒有發現要給她mama捐骨髓的是他。池斯年,你輸就輸在,你太為蘇雪惜著想,太為蘇母著想了。 你瞞著她,才是我的機會。 喬少桓眼底掠過一抹狡詐的神色,逼走劉言心,是他所做的第一步,接下來,他若沒料錯,不是喬夢潔就是mama上場了,而蘇雪惜,她會知道救她母親的人是他,只有他能救。 ……………… 帝景天成別墅。 雪惜好幾天沒有回來,本以為家里肯定已經亂得像戰場了,可是家里窗明幾凈,纖塵不染,讓她很不習慣。她還記得第一次來池斯年家里,那時滿地狼籍,他仿佛早已經習慣這樣的亂,一點也不以為意。 池斯年看見她站在門廳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什么呆?不認得了?” 光線從他虛張的指縫間射過來,她從怔忡中回過神來,恍惚道:“有種走錯家門的感覺?!?/br> 池斯年也想起她第一次來他家的情形,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不是我的杰作,是東寧的,他說你累了好幾天,看到家里這么亂,肯定會忍不住收拾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爬起來打掃了?!?/br> 雪惜抿嘴笑了笑,邁步進去,大理石地磚映著她的影子,竟連眼角的笑意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微笑,倒影也微笑。 家里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干凈過,干凈得她都舍不得下腳去踩。池斯年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向客廳里走去。吃完飯回來,時間尚早,睡肯定是睡不著的,至少得消消食。 這幾天,她衣不解帶地照顧mama,明顯瘦了許多,他看著心疼。晚上繞著遠路帶她去郊外吃土雞,喝雞湯,恨不得一下子將她的rou養起來。 他的手心微微帶著濕熱,熱氣傳過來,雪惜覺得她的心被那股熱力攪得顫抖起來。他牽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他攬著她的腰,稍用力往上一托,她就坐到了他腿上。 雪惜心砰砰急跳起來,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火山上,一陣心慌意亂。自從回國以后,她一顆心全放在mama身上,幾乎沒再跟他獨處過。 家里很安靜,靜得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一陣快過一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的后背靠在他懷里,就像靠在一個火爐上,她快要融化了。 池斯年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握著她的手心直發汗,他們有多久沒有這么親密的靠在一起了?想起來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有一世紀那么久。他另一手握住她的肩,將她扳過來,他看到她緊張得鼻尖都發汗了,他輕輕一笑,顛倒眾生。 他松開她,手掌按在她的肚子上,“吃飽了沒?” “嗯,好飽?!毖┫Ы廾p顫,看了他一眼,立即垂了下去,他眼里的灼熱讓她心跳加速,好似要蹦了出來一般。 池斯年菀爾,感覺到她身體都在輕顫,他心情大好,偏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里,啞聲道:“我還沒吃飽怎么辦?” 雪惜著急了,剛才他一直給她夾菜,她只顧著自己吃,也沒顧上他,“那怎么辦?我去給你煮面條好不好?” “不好?!彼幌矚g吃面條。 “熬粥?上次你拿回來的海參還有,給你熬海參小米粥,這個時間吃了也不會積食?!毖┫ы?,客廳里的古董鐘上時間指向九點半,這個時候吃東西,就怕積食。 池斯年偏頭,看著她紅得發亮的耳垂,輕輕咬了上去,敏銳的察覺到她渾身一哆嗦,他輕輕笑開,“我想吃你?!?/br> 雪惜紅唇微張,他的氣息吹拂在耳廓,她全身顫抖不已,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抬起頭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迫她迎視他的目光。他眼里燃燒的火焰熱烈灼人,她怕被他灼傷,稍一垂眸,下巴吃緊,她被迫再度望著他,一直望進了他的眼底。 “池斯年,我很累……”她囁嚅道。 “我知道,不會讓你動!”他低低的說,雪惜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臉一陣紅了,不會讓她動,可是她不動也夠累啊。 她反對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俯下身來,在她唇上輕輕一碰,然后松開,唇上微癢,一股電流瞬間漫過四肢百骸,她抖得如風中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