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2 雪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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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惜坐在石椅上,回想他蹲在她面前,幫她上藥的情形來,不由得癡癡笑起來。就在這一瞬間,安小離接連按了幾下快門,然后沖雪惜喊,“雪惜,你在想什么,你的表情好蕩漾啊?!?nbsp; 雪惜回過神來,她站起來走過去,安小離將照片調出來給她看,照片上的她,臉上帶著朦朧的笑意,而身后,隱約可以看見別墅的輪廓。不得不說,安小離這張照片取景取得很好。 “走吧,我們回去了?!毖┫畏搓P上,然后跟安小離一起向別墅走去?!把┫?,其實我覺得池斯年的mama很可憐,愛上的人對自己都不真心,還有池斯年的爸爸實在太狠心了,怎么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看著自己的兒女顛沛流離,居然都沒有伸出援手,實在太可恨了?!?/br> 雪惜想起上次去宋家,她并沒有看到宋省長,但是看池斯年的態度,他不是不怨恨宋省長的,否則那日在辦公室里,他也不會那么陰陽怪氣的說話。 “小離,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很悲慘了,沒想到池斯年比我更悲慘?!毖┫@息道。 安小離挽著她的手,“雪惜,你們這叫同病相憐,難怪池斯年會喜歡上你,像你這樣柔弱卻也堅韌的女人,要我是男人,我也會愛上你的?!?/br> “少貧嘴?!毖┫П凰簶妨?。 兩人說笑著走出別墅,一眼就看到路邊停著一輛紅色的轎車,車里的人看見她倆走出來,車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他轉過頭來,雪惜看見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喬少桓的神色不是很好,眉間有些倦意,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衣,深藍色的西裝,深色的西褲,外面罩了一件黑色風衣,他五官英俊,走到哪里都是吸引人們目光的那種。 安小離對喬少桓一直沒什么好感,此刻更不可能拿好臉色對他,她譏諷道:“喲,喬大公子,回家怎么不進去呀?” 喬少桓瞪了她一眼,然后繞過車頭站在雪惜面前,“惜兒,我有話想跟你說,上車吧?!?/br> 雪惜不想上他的車,她搖頭道:“少桓,有什么話你就在這里說吧?!?/br> 喬少桓的眼神沉了一下,不悅道:“惜兒,我們現在連坐在一起說句話都不行了嗎?我以為經過上次,我們至少是朋友?!?/br> 安小離見不得他這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她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喬少桓,自作孽不可活?!?/br> “安小離,你閉嘴,我沒跟你說話?!眴躺倩笟饧睌牡?,剛才他一路跟著老王的車過來,看到她們進了別墅,他想進去,保安卻將他攔了下來。 安小離正想頂他幾句,雪惜拉了拉她的手,安小離沒再說話,雪惜看著喬少桓說:“少桓,你想說什么就在這里說吧?!?/br> 喬少桓瞪著她,她疏離防備的態度刺傷了他,他差點就要說出他可以救她mama的事來,他咬了咬牙,將話咽回肚子里,“惜兒,我今天誠心誠意來找你,今天你不上車,總有一天你會跪在我面前求我的?!?/br> “喬少桓,你少自以為是?!卑残‰x氣憤道,以為他終于修煉成人了,沒想到他還是一個沒進化完的禽獸,居然敢威脅雪惜,真不是東西!“雪惜會求你,除非天下紅雨了?!?/br> “不信我們走著瞧?!眴躺倩戈庩幍乜戳税残‰x一眼,又看了蘇雪惜一眼,這才轉身上車,拉開車門時,他說:“惜兒,我對你從來沒有惡意,是你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的?!?/br> 說完,他鉆進車里,開車揚長而去。 安小離被他噴了一臉的尾氣,氣得不得了,雪惜怔怔地看著遠去的紅色轎車,她知道喬少桓對她沒有惡意,否則上次他不會不顧危險幫她把手機搶回來,只是他是喬震威的兒子,是池斯年的仇人,她不想惹池斯年生氣,所以只能疏遠他。 “靠,還說對你沒惡意,那上次讓水軍圍攻你,還有以婚姻欺詐罪起訴你的人是誰呀,現在居然威脅你,如果這都不算惡意,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惡意。雪惜,對這種人你千萬不能心軟?!卑残‰x扯了扯她,其實她想說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喬震威壞成那樣了,喬少桓能是好人嗎? “小離,我沒有對他心軟,只是覺得他突然跑到這里來,說不定真的有什么話想跟我說?!?/br> “他能跟你說什么,除了威脅你還能說什么,你別傻了,狗都改不了吃屎,陰險的喬大少會不算計人?” 雪惜沒再說話,站在路邊等老王過來接他們。安小離還想說什么,恰在這時,安小離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來,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短信一看,臉色立即變得古怪起來。 她看了一眼旁邊發呆的雪惜,將手機放回口袋里,宋清波下午的飛機出國,她到底該不該跟雪惜說? 而雪惜的手機鈴聲一直沒有響起,看來宋清波不打算告訴她,安小離糾結起來。 老王很快開車過來停在她們面前,兩人坐上車,老王發動車子向市區開去。一路上,安小離都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雪惜這個消息。 最后,她還是忍不住道:“雪惜,你跟小哥還在聯系嗎?” “哦?!毖┫艘宦?,她想,經過那天的告別,他們恐怕不會再見面了。宋清波對她的情意,她銘記在心,這一生,她注定欠了他。 “他……要出國了,你知道嗎?”安小離小心翼翼道。 雪惜偏頭看她,“什么時候的事?” “剛才,他給我發短信,已經在機場了,讓我不要告訴你。雪惜,我們三個人結拜一場,我不想看到你們變成陌生人?!卑残‰x說。 雪惜眼眶突然濕潤了,那天宋清波問她,他們還是朋友嗎?她回答說,深愛過彼此的男女,做不了朋友。她本意是想讓他徹底死心,然后去尋找屬于他的幸福。 可是他卻要走了,原來,他們已經不能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氣,不能看同一片天空了。 “小離,你去送送他吧?!毖┫е浪荒苋?,他們已經告別過了,再去只會徒填傷感。 安小離著急了,“雪惜,他不是去國外散心,他有可能再也不回來了,就當是見最后一面,去送送他,行嗎?” “小離,對不起,我不能去?!毖┫У拖骂^,將涌上來的眼淚逼退回去。原來,悲傷的時候,眼淚會也逆流。 安小離想再勸,看到她的神情,她驀然住了口。她是他們倆感情的唯一見證人,她看到他們愛得死去活來,也看到他們分手時的撕心裂肺。她如何忍心,再去強求她去送他? 連宋清波都懂的道理,她怎么會不懂? 雪惜讓老王直接送安小離去機場,黑色輝騰停在機場外面,安小離看著雪惜偏頭看著窗外,她什么也沒說,徑直下車離去。 雪惜看著她的背影緩緩消失在機場門口,終究還是對老王說:“王叔,你回公司吧,一會兒自己坐車回去?!?/br> “蘇小姐,池總讓我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去送你的朋友吧,我在這里等你?!?/br> 雪惜開門下車,她不知道宋清波在那個航站樓,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茫然不知所措。然后,她聽到了機場大廳的廣播,“請乘坐xx航班前往巴黎的旅客準備登機,飛機馬上起飛了?!?/br> 廣播一直在重復,雪惜突然拔腿向前往巴黎的航站樓狂奔。她還記得畢業前夕,他問她最想去哪里玩,她說她很想去巴黎,據說那里有一條街種滿了梧桐,秋天一到,那里落葉滿地,很美很美。 他說等他賺到錢了,就帶她去圓夢。 她奔到那邊的登機口,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特別出眾的宋清波,安小離哭成了淚人兒趴在他肩頭,她不敢現身,悄悄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 宋清波,你真的去了巴黎,即使不能帶我去圓夢,你也要把這場夢圓了,對嗎? 躲在柱子后的蘇雪惜淚如雨下,然后她看到宋清波將安小離扶著站好,對她說了什么,安小離安靜地站在一旁。然后宋清波突然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深深地凝視之后,他雙手放在頭頂,做了一個心形,然后拎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登機口。 雪惜捂著嘴嗚咽起來,這個姿勢,她在孩子面前做了很多次,她怎么會不明白這個姿勢隱含的意思。他知道她來了,所以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依然愛她嗎? 雪惜眼眶酸澀,眼睛發脹,她靠在柱子上,在心里默默道:“小哥,再見!” 眼前忽然出現一雙駝色雪地靴,雪惜抬起頭來,安小離站在她面前,臉上還掛著淚,她輕輕捶了她一下,“明明就想來,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送他離開?” 雪惜鼻子一酸,她連忙吸了吸鼻子,“我怕我會哭?!?/br> “傻瓜,躲著就不會哭嗎?雪惜,你知道小哥跟我說什么嗎?” 雪惜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