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 心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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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了東西,兩人走出超市,池斯年去開車,雪惜站在門口等。 喬夢潔從百貨商場出來,一眼就看到站在路邊的蘇雪惜。她冷笑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走過去,挑釁道:“蘇雪惜,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走哪里都能遇到你?!?/br> 雪惜轉過身去,看到濃妝艷抹的喬夢潔,她蹙了蹙眉頭,冷聲道:“彼此彼此?!?/br> “蘇雪惜,作為替身的感覺怎么樣?很忐忑不安吧,很擔心正主隨時會回來取代你吧?其實你也挺可憐的,池斯年對你的好,都是通過你愛著另一個女人,算起來,你也沒比我好多少?!眴虊魸嵞樕蠏熘荒埲痰男σ?,她看著雪惜的臉迅速失去血色,心里就得意不已。 她花了大價錢,派人去調查池斯年,調查的結果真讓她驚喜啊。 “對了,你知道為什么池斯年對舒雅念念不忘,甚至寄情于你嗎?”喬夢潔湊過去,在她耳邊如吞著蛇信的毒蛇,幽冷道:“因為舒雅給他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差不多快十歲了,好像叫小吉他。他們除了沒有領結婚證,實際上與正常夫妻沒有兩樣?!?/br> 雪惜手上提的水果袋子倏地掉到了地上,里面的水果全都滾了出來,她也沒有發現。她震驚地望著喬夢潔,“不,這不是真的?!?/br> “是不是真的,你去問池斯年就知道了。不過看來他并沒有告訴你那個孩子的存在,蘇雪惜,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悲可憐可笑,哈哈哈?!眴虊魸嵭Φ醚蹨I都要流出來了。 雪惜怔怔地看著她,耳邊不?;仨懼脑?,“因為舒雅給他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差不多快十歲了,好像叫小吉他?!毙〖?,她想起池斯年那么寶貝的那把吉他,原來他們連孩子都有了,那她到底算什么? 喬夢潔看著她臉上最后一絲血色都褪盡了,心里痛快極了,只要能讓蘇雪惜痛苦,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她都不惜一切。 她拍了拍她的臉,譏笑道:“很難過吧?蘇雪惜,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慢慢體會心痛的滋味吧?!眴虊魸嵈笮χx去了。 雪惜站在寒風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的心慢慢涼透了。 雪惜站在寒風里,只覺得寒風刺進了骨頭縫里,她冷得直哆嗦。她想起了那把刻著舒雅名字的吉他,自從那次她碰過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 為了懷念舒雅,他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名叫小吉他,可見他對舒雅有多情深義重,那么她算什么? “笛!”身后長長一聲汽車鳴笛聲,池斯年探過身來,看著她失神地站在街邊,水果散了一地,她也沒有撿,眼神完全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雪惜,你傻站著干什么,水果掉了一地,你怎么不撿?”池斯年開門下車,看著落了一地的蘋果跟獼猴桃,那是剛才經過水果區,她非得要買,說什么蘋果跟獼猴桃是美容圣品,比什么護膚品都管用。 他不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當然也包括水里,看到獼猴桃渾身毛茸茸的,他就一臉嫌棄,“長這么丑,能吃嗎?這些毛吃下肚會不會長出毛來?” 雪惜笑得打跌,拿著獼猴桃往他身上擦,還一邊笑著說:“我很丑,但是我很可口!” 他被她那滑稽的樣子給逗樂了,一邊躲開她的手,一邊上上下下瞟了她一眼,揶揄道:“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那丫頭眼一瞪,紅著臉沖進他懷里,趁他不注意,把獼猴桃從他衣領里塞進去,然后咧著嘴笑,末了還調戲他,“你的胸部真小……” 氣得他真想將所有獼猴桃都扔進她衣服里,看她有多大。 他下了車,繞到路邊,將蘋果跟獼猴桃撿起來,袋子破了,他就用大衣兜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撿起這些已經臟了的東西,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會撿,他會直接去水果店重新給她買。 或許是她此刻茫然空洞的神情,讓他心慌讓他不知所措,才會蹲在地上一個一個撿起來。 他兜著水果走到她面前,看她還是一臉的失神,他一手揪著大衣,另一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兇巴巴道:“敗家的婆娘,剛才嚷著要買,買了又隨地亂扔,真浪費!” 雪惜被他戳著腦門,眼淚猝不及防就滾落下來。她的眼淚嚇壞了他,他心慌意亂地幫她擦眼淚:“到底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轉眼就哭成小花貓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粗糙的手指觸到了她的淚點,她潸然淚下,他拭了一層,又立即被重新流下來的眼淚覆蓋。她突然不管不顧地沖進他懷里,也不管他懷里的水果再次掉了一地,她仰起小臉,透過模糊的淚眼望著他。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艱難的問道:“池斯年,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她迫切需要一個答案,迫切需要一股讓她堅定不移走下去的勇氣。其實靜下心來認真回想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她不信他對她沒感情。他對她的好,幫mama安排治療方案,幫弟弟找好學校找好老師補習。他懶得要命的一個人,因為心疼她,衣服不會亂扔了,偶爾會給她做飯,偶爾也會幫她做家務。 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他不會為她做這么多改變。 可是她還是想要聽到他親口承認,他愛她。只有他的愛才能支撐她走下去,才能讓她不顧一切。 “怎么了這是?突然問這個?”池斯年看著地上的水果,這次是真不能要了。 雪惜見他不回答,她握住他衣領的手慢慢松開,她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他喜歡她,對她好,也是因為舒雅,而她只是一個被當作替身的可憐蟲。 她眼里滿滿的絕望震顫了他的心,他握住她縮回去的手,焦急道:“蘇雪惜,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br> “池斯年,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沒關系的,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愿,我不怪你?!毖┫乃中睦飹暝鰜?,她拭去眼角已經變得冰涼的淚水。 從今以后,她要堅強,沒有人愛她,她要學會多愛自己一點。 池斯年的內心如被幾千雙無形的手揉搓著,很悶很沉很難受。他對她的感情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一開始,他確實是因為她長得像舒雅才接近她,他想他可以疼她寵她,唯獨愛不能給她。 可是昨晚,他在雨夜里瘋狂地找她,那一刻,他害怕極了,他怕他會失去她,他怕他再也找不到她。愛,他是愛她的,卻是愛在心口難開。 他不是個擅長于表達自己感情的男人,他總覺得要把愛掛在嘴邊,很矯情。比起成天掛在嘴邊的愛,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表示。 “蘇雪惜,我對你怎么樣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你這到底又是抽的哪門子瘋?”池斯年心里也很著惱,她這顆小腦袋瓜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說好不鬧了,一天都還沒過,又開始鬧了起來。 雪惜心里正傷感得要命,原以為他至少會哄一下她,說幾句好聽的,結果他居然罵她抽哪門子瘋?她簡直氣瘋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里傷心得要死不活的,根本就是自找苦吃,“池斯年,你說句愛我會死啊,你哄我一下會死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其實她很想問那個孩子的存在,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沒有勇氣去問他,她寧愿當只鴕鳥,也不想去面對那么殘忍的真相。 “你不會看不會體會嗎,如果你心里一點也不相信我,我說一千遍一萬遍我愛你,又有什么用?”池斯年氣得心啊肺都要炸了,他說完就轉身上車。 發動車子時,雪惜還站在路邊沒上車,他瞪著她,怒道:“上車?!?/br> 雪惜盯著腳尖,沒有動。池斯年握緊方向盤,突然一轟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射了出去。雪惜依然盯著腳尖,突然,前面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雪惜以為他撞到人了,心里一驚,連忙抬起頭來,就見已經射出幾百米遠的黑色路虎,正以驚人的速度倒了回來。 這人瘋了! 剎車聲不絕于耳,雪惜愣愣地看著他,就見他熄了火,開門下車,氣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拉開車門,將她推到副駕駛座上坐下,然后又坐回車上,橫過身來幫她扣上安全帶,然后迅速離開。 雪惜看著他繃得緊緊的下頜,心里突然釋然了,他再氣都沒有扔下她,這是否說明她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池斯年一言不發,沉默地開車,雪惜偏頭看向窗外,在玻璃窗上呵出氣體,然后伸手在上面隨便亂畫,畫好了又抹了重新畫。 瞧她畫得專注,池斯年無意間瞥了一眼,就見玻璃窗上畫著一把吉他。他的心沒來由的浮躁起來,舒雅和與舒雅相關的東西是她心里的魔障,就像梗在喉嚨上的魚刺,想起來就刺她一下,讓她如坐針氈。他如何不清楚她在不安些什么? 可是十年前的事他都不是很清楚,又如何向她解釋?顧遠兮說,小吉他的存在該告訴她了??墒菍τ谶@個孩子,他第一次覺得難以啟齒,不是因為覺得丟人,而是因為他怕刺傷了她。 池斯年發愣的當口,差點撞上前面的小轎車,好在他及時踩了剎車,不過也是虛驚一場。雪惜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轉過頭去,就見他一臉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