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3 如此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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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好不好嗎?”他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溫柔反問。 盡管他的回答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她依然被感動了,鼻尖酸酸的,忽地,她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哽咽:“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池斯年怔了怔,緩緩抬起手輕拍她的背,不曾猶豫:“一直,永遠?!?/br> 強烈的歸宿感讓她熱淚盈眶,她抱緊了他,眼淚鼻涕全擦著了他整潔的襯衣上,“池斯年,謝謝你?!?/br> 只要這樣就夠了,她別無所求。 池斯年嘆息一聲,將她擁緊了些,“傻瓜,這有什么好哭的,喜歡聽我說甜言蜜語,我天天說給你聽?” “討厭?!毖┫Р亮瞬裂蹨I,她正感動呢,就不能再說點好聽的,讓她多感動一會兒? “美人在懷,你用這種語氣,存心想讓孤寵幸你是不是?孤倒是無所謂,就怕愛妃承受不起啊?!背厮鼓晏羝鹚南掳?,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真讓人心生憐惜。 雪惜拍開他的手,“流氓?!?/br> 她一咕嚕從他懷里鉆了出來,站到地上時,還禁不住腿軟得晃了晃,走了兩步,突然一個趄趔被絆倒在地,她摔得頭暈眼花,趴在地上半天沒動靜。 池斯年“小”字剛出口,她就已經摔下去了,而且還摔成了夸張的大字形,他很沒風度地大笑起來,見她趴在地上好半天沒有動,他連忙走過去扶起她,強忍笑意說:“讓我看看摔哪里了?” 池斯年仔細查看了一下,沒有摔到哪里,他稍稍放了心,再看她緊閉的眼睛睫毛不停顫動,就知道她在裝,他輕笑一聲:“還裝?” 她沒動靜。 “再裝就不像了啊?!背厮鼓晟焓秩∠聮煸谒_上的內衣,笑著調侃。 雪惜羞憤交加,猛地推開他,逃也似的沖進了衛生間,門外傳來池斯年愉悅的笑聲。雪惜在他的笑聲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又開門跑了出去,搶過他手里的豹紋內衣狠狠丟進了垃圾桶,然后瞪著池斯年,“下次打死我,我也不穿這個丟人現眼?!?/br> 池斯年看她發飆的樣子,不知怎么的就想笑,傻丫頭,他怎么會覺得她丟人現眼?分明嬌憨可愛得緊。 這一鬧騰,他們出門的時間就晚了許多,一路上,雪惜都還在為剛才丟人的事而別扭著,扭頭看著窗外,不肯搭理他。 池斯年隨她鬧別扭去,專注開車。 車行了一段路后,雪惜發現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當車頭往她所想的那條路上駛去時,她才終于反應過來,“這是去喬宅的路?” 他說帶她去他小時候住過的地方,怎么會走這條路? “嗯?!背厮鼓陸艘宦?,神色有些凝重,雪惜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更糊涂了,眼看著車停在了喬家大宅外面,她愣愣地看著他。 池斯年也不解釋,徑直將車開進了喬家大宅,這里已經重新翻修過,連園林設施都重新修葺了一番,看起來更恢宏霸氣。 “這里……”雪惜跳下車,眼前所見哪里還有當初喬宅的半點影子,這樣的改變,仿佛在提醒著世人,喬家的風光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 “我們進去吧”池斯年率先向里面走去,推開大門,看見客廳里熟悉的擺設,記憶蜂擁而至,他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 他在門邊站住,似乎看見一個六歲的小男孩背著書包沖進來,“mama,我回來了?!?/br> 已是大腹便便的池母從樓梯上走下來,臉上掛著溫柔慈愛的笑容,見小男孩手也沒洗就拿起桌上的糕點啃了起來,她拿掉他手里的糕點:“去洗了手再來吃?!?/br> “mama,meimei乖不乖?”小男孩洗了手回來,吃得滿嘴都是蛋糕末,池母拿紙巾給他擦嘴,“meimei很乖,總喜歡踢我玩,你摸摸,她又踢我了?!?/br> 小男孩伸手過去,掌下微微的踢動讓他高興地大叫起來,“mama,meimei在跟我打招呼呢?!庇谑撬灿心S袠拥母亲永锏膍eimei問好,“meimei,我是哥哥,你要乖哦,我好喜歡你哦,等你出來了,我要帶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哦?!?/br> 池母看著小男孩,眼里卻裹著淚花。 小男孩憧憬著以后的幸福時光,卻不知道父母之間的感情早已經有了裂縫,半夜的爭吵,父親摔門而去,再也不曾回來,mama臨盆,生下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嬰,他一瞬間便長大了,像個男子漢一樣,發誓要保護mama跟meimei。 眼前場景一換,他已經十六歲了,個頭比一般男孩要高大,他身邊跟著尾巴似的小未央,或許是從小就缺乏父愛,小未央很黏他,一放學,她就粘在他身邊,同學們都取笑他是個小爸爸,他也不介意,仍舊將小尾巴似的meimei帶在身邊。 近來mama談戀愛了,整個人一掃前些年的沉悶,變得愛收拾愛打扮了,他偶爾也見到過那個叔叔,慈眉善目的,總給小未央帶許多彩色糖果,小未央也特別愛親近他。 后來那個叔叔就住在了家里,與mama成雙成對的進出,他看在眼里,也為mama有了第二春而開心。那個時候,他很喜歡喬叔叔,他很有耐心,無論是下人還是他們兄妹,都很喜歡他。 過年過節,喬叔叔會拖他國外的朋友給他帶回他想要的書籍,也會給meimei帶好多她喜歡的布娃娃,那時,他甚至想過,喬叔叔是他爸爸就好了。 然而好景不長,一年后,喬叔叔與mama的爭吵越來越頻繁,每次吵架的內容都會提到房產證什么的,那時候他的財產意識并不強烈,直到后來,喬叔叔帶著人將他們趕出了這里,他才知道,喬叔叔趁mama睡著,居然已經變更了房產證的持有人。 “池斯年,池斯年?”雪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走著走著突然就停下來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斯年回過神來,黑眸漸漸恢復清明,他走進去,像君臨天下一般審閱著屬于他的王國。那年資金鏈斷了之后,他們走投無路,被逼無奈之下遠離這里,他那時就在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回來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雪惜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別墅里的擺設已經全部更換了,多了種三四十年舊上海豪門大宅的格調,讓她覺得很陌生。 池斯年走到樓梯邊,就那樣隨性坐下來,他抬頭鎖住雪惜的目光,伸手向她,“過來?!?/br> 雪惜慢慢走過去,自從走進這棟宅子,他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她順從地坐在他身邊,她記得第一見面時,他們站在鏡湖邊,看著天邊的圓月,他一身頹廢傷感,那時她就在想,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而今,他終于愿意跟她說他的故事了嗎? “蘇雪惜,你知道嗎,這原本是我的家?!背厮鼓觊_口的第一句話就秒殺了雪惜,她怔怔地盯著他,忘記了所有反應。 難怪第一次見到他,就發現他對這里似乎有種別樣的情愫。 “小時候,這里是我的城堡,無論在外面受了多少欺負,只要回到這里來,就只剩安穩與踏實。后來發生了許多事,我們的家變成了別人的家,我們被驅逐出去了?!背厮鼓隃喩矶蓟\罩在一股悲傷中,他抬頭看著天花板,似乎想一吐而快,又似乎什么也不想說。 “那個趕你們出去的人就是喬震威,是嗎?” “那時候他是個令人十分尊敬的長輩,博學多才,見多識廣,還會像父親一樣跟我談心。他來我們家時,我正處在叛逆期,誰都不服,只服他?!背厮鼓觐D了頓,“可是,我跟mama都被他蒙蔽了,他的到來,是有計劃有目的,直到后來……” 雪惜坐過去了一點,笨拙地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想要給他溫暖。她記得很久以前看到過一段話,每段風光的背后,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往事。 “誰也無法想象,如今道貌岸然的喬震威當年會那么卑鄙下作。mama名下的房產被他偷梁換柱,全變成了他的名字。一夕間,枕邊人變成了仇人,mama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發誓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不能便宜了喬震威?!?/br> 雪惜眼淚落了下來,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絕境,才會遠走他鄉?而喬震威,他到底有多心狠手辣,才會對枕邊人如此毫不留情? “蘇雪惜,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恨他,我恨不得他死,可是……”池斯年說不下去了,他不能讓他死,舒雅還杳無音訊,他還不能死。 “池斯年,我懂,我都懂?!毖┫Ч蛟跇翘萆?,將他拉進自己懷里,輕輕拍著他的肩,她心疼他的遭遇,也痛他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