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你怎么說話的
書迷正在閱讀:影帝他人設突變了、宿主他演技奇差[穿書]、病美人師尊洗白了嗎[穿書]、穿書后反派裝窮了[娛樂圈]、豪門盛寵:重生嬌妻惹人疼、在都市怪談里談戀愛[快穿]、穿書后我嫁給了殘疾反派、貓系被迫攻略的反應是、湛少,你老婆有毒、全校大佬都想標記我
安小離沒再八卦,掛了電話后飛速趕來,看見雪惜繼續八卦,“親愛的,快說說嘛,你們到底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我就說你們倆有些不對勁,那天幼兒園周年慶,他那么捧你的場,后來你們還一起消失,說,是不是那天勾搭上的?” 雪惜恨不得一個白眼將她翻上天,“安小離,你不八卦會死啊,錢給我?!?/br> 安小離一邊掏錢包一邊繼續不死心的問她,“你告訴我嘛,我好奇死了,你這個算不算灰姑娘遇上王子了?不對,你這灰姑娘還是二手灰姑娘,太勵志了?!?/br> “安小離,你就盡情得埋汰我吧,我怎么就認識了你這么個損友呢?”雪惜恨不得一爪子拍死她,她就知道她這么速度跑來,肯定是八卦來了,果不其然。 “朋友不就是拿來損的么?池斯年多爺們的一個男人啊,去婚禮上搶親,太爺們了,太帥了。我真恨我昨天沒有在場……”說到這里,安小離忽然就轉了話題,義憤填膺道:“我說小惜兒,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結婚這么大的事居然不邀請我,害我錯過了那么精彩的好戲?!?/br> 雪惜從她手里抽了錢就走,再跟這個不靠譜的家伙待下去,不是她瘋,就是她瘋! 安小離不死心地追上去,抱著她的手臂繼續追問:“快說嘛,我真的很想知道,報紙上寫得那叫繪聲繪色,我沒能親臨現場,都能想象那個渣男的臉有多綠,哈哈哈?!?/br> 雪惜猛地剎住了腳步,驚愕地看著她,“你說什么,上報了?” “對啊,現在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你想想啊,在池斯年沒來海城之前,喬家可是海城的一把手,政商軍界都有人撐腰。自從池斯年來了之后,短短兩年,他旗下的“幸”集團就取代了喬家的地位。而喬少桓因為那些風流韻事,一直是娛記筆下的寵兒。如今,這兩個旗鼓相當的男人成了同一樁緋聞的男主角,豈會不讓人津津樂道?!卑残‰x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氣的,可見有多興奮。 雪惜聽完,哀莫大于心死,“完了,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戴面具出門了?” “那倒不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天新娘的臉都打了馬賽克,沒人知道是你?!卑残‰x瞧她松了口氣,又壞笑道:“不過網上已經建貼人rou你了,你要隨時做好曝光的準備?!?/br> “不會這么悲劇吧?”雪惜哭喪著臉,她完全沒想到昨天的事會引起這么轟動的蝴蝶效應。 安小離拍了拍她的肩,一副你好自為之的樣子,“你不知道昨天那個渣男走出酒店時,那臉綠得,艾瑪,真是爽歪歪啊,雪惜,你終于揚眉吐氣?!?/br> “小離,你別這樣,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有錯在先……” “那這么說,你真的跟池斯年有一腿,兩腿,三腿?” “有你個大頭鬼,我是說……不能怪少桓,是我先插足他跟劉言心之間的,他們本該是最完美的一對。若不是因為我,他會很幸福的?!毖┫染蔚?,喬少桓確實傷害過她,但是她從來沒有怪過他。嫁給他時,她心里有別人,一直未能真心相待。嫁給他后,她沒有用心去爭取過他,那么她憑什么怨天尤人,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身上? “雪惜,你別圣母了,誰不知道喬少桓風流成性,他要是能好好待你,會讓別人有可趁之機嗎?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br> 雪惜沉默著不說話,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公交站旁,安小離見她不說話,無奈地搖了搖頭,“雪惜,你倒是說說嘛,你跟池斯年怎么開始的?” 公交車來了,雪惜投幣上車,安小離也急忙跟上來,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一直磨一直磨。雪惜實在被她纏怕了,才開始講述她跟池斯年的相遇相識,不過她省略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床上的事。 安小離聽完之后,發表了一句感嘆:“果真是我的偶像啊,搶女人都這么man!” “雪惜,你喜歡他嗎?”安小離忽然問了一句。 “呃……”雪惜沒料到她會這么問,一下子愣住了。 “看來你真的喜歡上他了,雪惜……”安小離欲言又止,看了看雪惜,終究什么也沒說。雪惜,你知道嗎,宋清波回來了。 安小離提前一站下了,轉車回幼兒園。雪惜來到附中一院,站在病房外面,她很緊張,不知道該怎么面對mama。 昨天mama會說出那番話來,肯定已經知道她為了給她治病嫁給喬少桓的事了,她那么生氣,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身體。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緊張地握住門把,輕輕一扭,門緩緩打開,她忽然愣住了,然后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去。 病房里已然換了人,是個六十幾歲的老太太??匆娨荒槂瓷駩荷返仃J進來的蘇雪惜,她嚇得結結巴巴的,“你……你找誰?” 雪惜激動地失了聲,“請問……先前住在這間病房的病人上哪去了?” mama去哪里了,難道是……,不會的,不會的,這才短短一天,mama不會有事的。 “我不知道,我今天才住進來,你去問問護士吧?!崩咸匆娝钡每炜蘖?,連忙道。 雪惜沖出病房,跑到護士站去,隨便揪了個護士,劈頭蓋臉的問道:“我mama去哪里了?我mama去哪里了?” 這名護士認識她,瞧她急得直掉淚,輕聲道:“蘇小姐,你別擔心,你mama出院了,你回家去看看吧?!?/br> 雪惜馬不停蹄地趕回家,打開門時,桌上積的厚厚一層灰告訴她,mama沒有回來過。那她去哪里了,她還有什么地方可去? 雪惜急得不得了,挨家挨戶去問有沒有人見到她mama,他們都說沒有。她一下子崩潰了,mama,你去哪里了,為什么出院了,為什么不回家? 她瘋了一樣把mama會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就在她快要絕望時,她忽然想起一個地方來,也許mama在那里。 雪惜不敢耽誤,打了車直奔喬家,她一路暢行無阻的進了喬家大宅,剛走進客廳,就聽到mama的聲音:“喬總,真對不起啊,我教女無方,才讓你們丟了這么大的臉,等我找到雪惜,我一定帶她來給你們負荊請罪?!?/br> 雪惜不敢相信mama真的在這里,她又驚又喜,更多的卻是恐懼后的憤怒,她沖進去,“mama,您怎么不待在醫院里,來喬家干什么,我找了您一下午,快要急死我了?!?/br> 蘇母連忙站起來,怒道:“雪惜,你怎么說話呢?誰教你跟長輩說話這么沒有禮貌的,快點跟你爸道歉?!?/br> 喬震威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笑吟吟道:“親家母,不礙事的,雪惜也是擔心你,親家母,你聽我一句,回去醫院繼續接受治療,不要讓雪惜為難?!?/br> 雪惜錯愕,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mama不接受治療,她錯怪他了?“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母心中本就有愧,又見喬震威一點也沒有怪雪惜的意思,心中更是難受,她教女無方啊,才會讓她做出這樣丟人的事來。她又羞又愧,更覺無地自容,走上前去,用力甩了雪惜一巴掌,“不要臉的東西,你做錯了事,還敢回來指責別人,平常我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 雪惜猝不及防,臉上火辣辣的痛,喬震威連忙站起來,拉開蘇母,看了一眼雪惜臉上鮮紅的指印,眼底掠過一抹復雜的光芒,“親家母,你這又是何必呢,別打孩子,打在他們身,痛在我們心啊?!?/br> 蘇母揚起的第二巴掌就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再看雪惜可憐兮兮地站在原地任她打罵,她就再也下不去手。她知道,自從蘇父去逝后,這個家的擔子就落在了雪惜瘦小的肩上,她剛滿六歲,就要負擔家里的生計,為此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這么多年來,她最想好好補償的就是這個女兒。奈何她力不從心,家里剛有點起色,她就病倒了。她知道她的病很難治好,不想浪費錢,也不想拖累兒女,可是雪惜很堅持。 她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讓她接受治療,甚至瞞著她嫁進了喬家。若不是半個月前喬震威找來,跟她說了這事,她還不知道她的女兒為了她受了多少委屈。 喬震威她并不認識,喬少桓她卻耳聞過。住院這段時間,她從護士嘴里聽得最多的就是喬少桓的花邊新聞,他今天與誰家千金開房了,他明天與哪個明星共進晚餐了。護士們又嫉又羨,說要是能跟喬公子共度一夜,她就是死也甘愿。 就這樣,她對喬少桓一點好感也沒有,心想哪個女人嫁給了他,注定倒了八輩子霉。卻不曾想,這個倒了八輩子霉的卻是她女兒。 她知道女兒不是個愛慕虛弱的女孩,她嫁給喬少桓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從喬震威隱晦的話語中,她明白了,女兒真的是為了給她治病,才嫁給了喬少桓。 她心里又感動又怨她傻,她已經是將死的人了,而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怎么能為了救她,而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此時打了她,她的心更疼,是她無能,不僅沒能讓他們過好日子,還處處拖累她。蘇母越想越自責,跌坐在沙發上,哭道:“是mama對不起你,惜兒,mama對不起你?!?/br> 雪惜挨了這一巴掌并覺得不委屈,她確實該打。她沒有管住自己的心,才會在池斯年前來搶婚時跟他走。是她讓喬家蒙受了奇恥大辱,是她讓mama這輩子在親戚們面前都抬不起頭。她誰也不怪,只恨自己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