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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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暴雨傾盆而下,打在車頂、車窗上噼啪作響,一路風雨。 池斯年專注開車,他已經換了件襯衣,想起先前下屬們那很黃很暴力的眼神,心里就憋屈。他不經意地看了眼窗外,目光突然凝住,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腳已經點了剎車。 后面跟車跟得太近的車輛,見前面的車毫無征兆的停下來,他反應極快,緊急剎車,輪胎在地面摩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他放下車窗,對著池斯年大吼:“媽的,開輛路虎了不起啊?!?/br> 池斯年陰沉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悻悻地縮回頭,罵罵咧咧開車走了。 斯年推開車門,撐著傘下車,暴雨沖刷下,難免有幾分狼狽,他卻愣是安然徐行,不見任何匆忙。走得近了,他的視野也清晰起來。 路邊倒著一輛天藍色電動車,電動車旁蹲著一個黑影,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再走近一點,他看清了那團嬌小的黑影,還真是她!她全身都淋濕了,衣服貼在曲線優美的身軀上,僅僅這樣看著,就讓人口干舌燥。 她懷里抱著什么東西,用雨披嚴嚴實實的捂著,而她自己卻在暴雨里淋著。 斯年瞳孔猛縮,不知怎么的,就有種想殺人的沖動。他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拽起來,怒吼道:“該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雪惜不曾抵防會被人猛得一拽,雨披裹著的包掉在地上,她驚呼一聲“我的電腦”,然后甩開池斯年的手,彎腰撿起來,寶貝似的抱在懷里。 池斯年見她為了個破電腦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氣得抓狂,一揮手,就將她剛才撿起來的電腦甩出老遠,“到底是電腦重要還是身體重要?蘇雪惜,你他~媽能不能分清主次?” “砰!”雪惜聽見電腦摔在地上的聲音,心臟都在抽搐,她紅著眼睛瞪著池斯年,“我的事不要你管?!焙鹜晁崎_他,欲跑過去撿電腦,手腕卻被池斯年拽住。 “你要不是蠢得這么不會照顧自己,你以為我稀罕管你?!背厮鼓陮⑺哆M懷里,挾著她往車門走去。 蘇雪惜拼命掙扎,為什么他們都跟她的電腦過不去,為什么他們都要欺負她?她越想越忿恨,越想越不甘心,突然低頭咬在他的虎口上。 虎口傳來的疼痛對池斯年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曾經承受過的比這更劇烈的痛,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麻木冷血的心還是會感覺到疼。 那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只因寫滿她臉的悲傷與絕望。 蘇雪惜咬得狠,不一會兒,舌尖就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咬得腮幫子都酸了,池斯年也沒有吭一聲。雨越下越大,漫天雨幕里,青色的傘將他們隔在一個無雨的世界里。 雪惜松開嘴,看見他虎口上一圈血牙印兒,她才知道自己咬得有多狠。她不安地抬起頭來,斯年忽然拽過她的手,在她驚詫的以為他要咬回來時,將傘柄塞進她手里,硬梆梆丟下一句“在這里等著”,然后沖進雨幕里。 雪惜看見他跑到電腦前,彎腰撿起電腦,然后沖回來。大雨傾盆,他在雨中向她跑來,發絲狼狽的粘在額上。那一刻,她冰封的心慢慢回暖…… 池斯年跑回雪惜身邊,他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他接過傘,攬著她的肩往車邊走去。 兩個人渾身濕漉漉的貼在一起,他身上guntang的溫度傳過來,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冷嗎?”頭頂響起了他的聲音。 雪惜搖了搖頭,稍微離他遠點,可下一秒,又被他攬進懷里,他皺著眉輕斥:“動什么動,都淋到雨了?!?/br> 雪惜苦笑,她早就被淋得濕透了,現下淋不淋效果都差不多吧??伤降讻]有再閃躲,剛才從電瓶車上摔下來時,她為了護住電腦,整個人重重砸在地上,現在每根骨頭都在向她抗議呢。 可她不敢讓池斯年看出她的不適,怕又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短短一段路,兩人居然走了好幾分鐘。雨勢沒有絲毫的減緩,就像玉皇大帝撒氣了一般拿著盆不停往下潑。 走到車旁,池斯年拉開后座車門,示意她坐進去。雪惜咬著唇猶豫不決,池斯年惱了,“你在怕什么?你放心,我還不會獸~性大發的沖來了大姨媽的女人下手?!?/br> 雪惜的臉頰微微發燙,注意到他穿的不是下午的襯衣,想必他已經發現了,她心里更加窘迫,慌不擇路地爬上后座。 斯年無聲一笑,將電腦扔給她,然后走到駕駛座旁坐進車里來。 車里滿滿都是他的陽剛氣息,雪惜不自在極了,連忙拿起包住電腦的雨披來掩飾心里的慌亂。她一層一層剝開雨披,露出里面淺粉色的手提包。她拉開拉鏈小心翼翼地拿出電腦,檢查了一下,電腦沒被淋濕,也沒被摔爛,她終于放下心來。 池斯年坐進車里,見她沒有先打理自己,反而擺弄那臺又破又舊的電腦,心里怒火沖天,抄起擱在副駕駛座上的襯衣朝她砸去,惡聲惡氣道:“擦干你身上的水,別把我的車弄臟了?!?/br> 雪惜被他的襯衣罩住了頭,呼吸里全是他的男性氣息,她的臉持續發燙,心跳也莫名失了速。她拉下襯衣,應了一聲“哦”,就去開車門。 “你干嘛?”眼見她就要跳下車去,池斯年大聲喝道。 “你…你說我把你的車弄臟了……”雪惜囁嚅著,嚇得縮了縮脖子。 池斯年氣得眼前一黑,大聲吼道:“不準,坐回去,把頭上的水擦干?!彼枪室獾陌?,明明知道他不忍心看她再淋雨……,不忍心?他什么時候開始對她不忍心了? 雪惜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重新坐回去。拿起他的襯衣正準備擦頭發,無意間瞥見衣服上那抹已經干涸的血跡,俏臉“騰”一下著了火,手忙腳亂的扔開襯衣,難為情起來。 剛才她吐舌頭的動作沒能逃開斯年的眼睛,他眸光微漾,再看濕透的衣服緊緊粘在她身上,襯出她玲瓏有致的嬌美,他呼吸一窒,嗓子似乎有把火在燒,他咽了咽口水,瞧她嫌棄地扔了他的襯衣,他揶揄道:“你不會忘記了那是你留下的吧?” 他的嗓音低啞性~感,宛如大提琴般奏響在狹小的車廂里,令人心醉。 雪惜的臉紅得能掐出血來,她躲開他的目光,心里像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小鹿,砰砰亂跳起來。 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就在雪惜快要被他看得窒息時,池斯年扭過頭去,平靜的發動車子,語氣卻不怎么平靜,“杵著干什么,還不擦干頭發,生病了可別指望我會照顧你?!?/br> 雪惜愣了愣,頓時覺得自在起來。閱女無數的池斯年,怎么可能對這樣平凡的她有意思?她想多了吧。 她拿起襯衣,避開那團讓她尷尬的血跡,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發上的水,心不在焉。所以她并沒有發現池斯年火熱的視線,曾在她身上停頓過。 黑色路虎如一頭尊貴優雅的老虎馳騁在馬路上,車窗外雨勢未減,雨點打在車頂上,噼噼啪啪。車廂內很安靜,雪惜擦干了頭發,才想起自己的電瓶車,她連忙道:“池斯年,停車,我的電瓶車?!?/br> 車已經開出老遠,她才記起電瓶車還在路邊,實在是因為被池斯年擾亂了心緒。 池斯年瞅了她一眼,沒有吭聲,也沒有停下來。雪惜一下子急了,“唉,你停車呀,我的電瓶車,那可是用你的錢買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br> 池斯年的心因為她這句話剎那春暖花開,怎么都是舒心的。他掉頭回去,天藍色電瓶車還躺在地上任風雨摧殘。他停好車,下車沖進雨幕里。 雪惜見狀,連忙拿起傘跟著跳下車,撐開跑到他跟前,給他撐傘。 池斯年偏頭看了她一眼,她討好似的沖他笑。他心里一暖,默不作聲地推著電瓶車回到車邊,取下鑰匙將后備箱打開,然后把電瓶車放進去。 兩人重新回到車里,雪惜依然坐在后座,她拿衣服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瞥見池斯年滿頭滿臉的雨水,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攀著椅背拿襯衣幫他擦水。 池斯年怔住,轉頭看著她,雪惜尷尬的縮回手,學著他先前的語氣,“杵著干什么,還不擦干頭發,生病了可別指望我會照顧你?!?/br> 說完,她自己先繃不住笑了。 池斯年見她笑了,唇角彎了彎,板著的俊臉柔和下來,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你啊,調皮?!?/br> 如此親昵的語氣,如此曖昧的話語,讓兩人心頭都微微一震。兩人對視一眼,又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 雪惜坐回原處,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池斯年拿襯衣胡亂擦了擦頭發與臉,拿開襯衣時,剛好看到那抹已經暈開的血跡,他的臉瞬間醬紫。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交談,池斯年直接開車回了帝景天成。雪惜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遲疑道:“池斯年,我看我還是去醫院……,孤男寡女的,對你影響不好?!?/br> 池斯年靠在門邊,一臉疲憊,他懶得跟她廢話,一邊松領帶一邊往里走,“隨便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