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刺激她的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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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惜看見顧遠兮愣住了,別提有多解氣,就好像當面掃了池斯年的面子一樣,得瑟的像個小人。 只是樂極生悲這個詞,從來都是給得意忘形的人準備的。 她沒走出多遠,迎面走來一個頗為面熟的女人,她想起來她是誰時,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雪惜一直清楚劉言心在喬少桓心里占據著什么樣的位置,所以她連努力的方向都沒有。 這半年多以來,對于她來說,劉言心一直是傳說中的人物,她從未跟她起正面沖突。就在那晚,她沖動地接了喬少桓的電話,然后像是觸動了什么開關,她跟劉言心開始頻頻偶遇。 說實話,劉言心長得很漂亮,越看越耐看,是那種柔在臉上,媚進骨子里的天然美女,一雙鳳眼像是會說話,十會勾人。 這世上,大抵沒幾個男人能夠拒絕她。 狹路相逢,雪惜只當沒看見她,正打算繞過她,她卻叫住了她?!疤K小姐,真巧?!眲⒀孕那尚︽倘?,仿佛她是她久別重逢的朋友。 她態度這么好,她想不理都難,只好停下來,裝作迷糊道:“咦,你是?” 劉言心臉上的笑僵了一下,眼底掠過一絲暗芒,小賤人,跟她裝傻,“我是少桓的大學同學,前些天我們在醫院見過,你不記得了?” “哦,有事?”她故意沒聽出來她說在醫院見過她的得意勁兒,那是她最不堪回憶的片段。丈夫擁著別的女人在她面前招搖過市,她除了將心里的苦往肚子里咽,竟找不到別的方法來排解這種苦悶。 結婚之前,她設想過千萬種婚后的情景,也像小說里那樣幻想過,兩個彼此心有所屬的男女,會在婚后慢慢受彼此吸引,最終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 幻想終究是幻想,當新婚之夜,喬少桓將她丟在新房里,馬不停蹄地趕去陪他的女友;當無數次那道專屬于他女友的鈴聲響起,他冷漠的離開;當傷害已經造成,她竟連爭取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都說沒有打不退的小三,只有不努力的正室,她或許真的不夠努力吧,才會眼睜睜看著丈夫徹夜不歸,而無所作為。 劉言心嘴角抽了抽,仍舊淡淡笑道:“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蘇小姐,我們聊聊?” 雪惜不想去,小三跟正室從來都是水火不容的,可是她挑釁的眼神足夠讓人討厭的,那股子得意勁兒很刺激她的反骨,“好!” 咖啡廳里,貝多芬月光奏鳴曲在上空輕柔婉轉的響起,蘇雪惜聽著劉言心追憶往事,開始昏昏欲睡。 真不能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聽眾,昨晚她在網上兼職翻譯,一直到凌晨三點,五點大姨媽至,折騰得她生不如死,更不用睡了。 剛才打的點滴里有鎮靜安神的成分,加上她一直把貝多芬系列當催眠曲,再加上劉言心講的都是她不感興趣的往事,睡著是無可避免的。 意識模糊時,她似乎在冷笑,誰沒有一個青梅竹馬,誰心里沒盛著一抹白月光,只是……,她的白月光,她再也沒資格靠近。 悲傷逆流成河,剎那間淹沒了她,她心里堵得難受,恍惚中,似乎感覺到他還撫著她的頭發,淡淡道:“我的小丫這么不會照顧自己,讓我怎么放得下心?” 鼻頭一酸,她睜開眼睛,再無睡意。 “在學校里,我跟少桓是最完美的校園戀人,少桓是個很貼心的戀人,他若想寵一個人,會將她寵上天,我們同居那段日子,他做飯洗衣服做家務,” 雪惜沒想到喬少桓還會有這樣的一面,在她面前的喬少桓,不是張牙舞爪,就是冷漠得如寒冰??墒沁@跟她有什么關系,“劉小姐,有人說當你經?;貞浲碌臅r候,證明你已經老了?!?/br> 秒殺??! 劉言心被噎得臉青面黑,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再不掩飾對她的厭惡,“蘇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少桓最愛的人是我,我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處境,就算你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br> 雪惜嘖嘖稱奇,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劉言心深得喬少桓的心,這兩人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既然少桓愛你,你又何必在我身上下功夫,劉小姐,瞧我這記性,我差點忘記了,你肚子里還有一張王牌,就算當不了正室,姨娘也是跑不掉的?!?/br> “你!”劉言心氣得肝臟皆顫,她以為眼前這個女人很好拿捏,卻沒想到反被她羞辱。她忍無可忍,端起guntang的咖啡向雪惜潑去。 雪惜避之不及,只能及時側過身去擋住臉,一杯咖啡全潑在了她身上,半邊身子都痛麻了,她沒有動,怕一動,自尊就會潰不成軍。 劉言心闖了禍,看見她的手臂迅速泛紅,然后燙出了水泡,她心里一慌,也不敢戀戰,丟下百元大鈔,慌亂離去。 雪惜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被燙過的肌膚火辣辣的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卻生生的逼退回去。蘇雪惜,你不能哭,哭就是輸。 劉言心敢拿咖啡潑她,所依仗的是喬少桓的愛。那么她哭,又是希望誰來疼惜? 或許從他絕望離開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人來疼惜她了。這么久以來,她一直避免自己想起他,可是此刻委屈如她,想起他卻忍不住淚如雨下。 “蘇雪惜?!” 一雙溫暖干燥的大手落在蘇雪惜肩頭,她心底一震,回過頭去,透過迷蒙的視線,她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她想也沒想,就撲進那人懷里,委屈地哭了起來。 懷里的女人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不出片刻胸前就濕了一片。 池斯年怔了怔,恍惚間,他好像聽到冰層破裂的聲音。他緩緩抬起手,大掌輕輕撫著她柔順黑亮的長發,這主動的一撲讓他的心快慰不已,可下一秒,他鮮活蹦跶的心就連中數箭。 “小哥,你別不要我,我知道錯了?!笔煜さ母杏X讓雪惜更加認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小哥”,在他懷里哭得越發厲害了。 池斯年是多么驕傲的男人,他雖然喜極了她主動靠近他,可是他的驕傲不容她把他當成替身,他猛得推開她,怒吼道:“蘇雪惜,你給老子看清楚,老子不是你的小哥!老子是池斯年?。?!” 這是池斯年第一次當著蘇雪惜的面爆粗,可見他真的氣狠了,連風度都不裝了。小哥,那是什么玩藝兒? 耳邊一聲獅吼,雪惜嚇得渾身一哆嗦,手忙腳亂地推開池斯年,像遇見了毒蛇猛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她錯愕極了,連腮邊掛著的淚珠都來不及拭去,就仰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警惕地瞪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他來多久了?為什么他每次出現,她都在倒霉中? 池斯年的心震動了一下,可是他的臉卻黑如鍋底,“蘇雪惜,你到底是沒腦子還是沒智商,她潑你咖啡你不知道躲???你簡直蠢得無藥可救?!?/br> “……”雪惜囧,大哥,沒腦子跟沒智商,好像是一個意思吧。 池斯年睨了一眼她身上冒起來的水泡,臉色黑得嚇人,伸手粗魯地將她抓起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br> “不用勞煩你,我自己去?!毖┫Э棺h無效,見他對身邊的同伴說了兩句,那人的視線饒有興致地在他們身上轉了幾圈,這才走開了。 池斯年“嘶”了一聲,“你再跟我廢話,我就直接扛你去?!背厮鼓陳汉莺莸耐{完,拽著她就往咖啡館外走去,他走得急,也不管她跟上沒跟上。 他是在跟自己生氣,明明先前在醫院被她氣得半死,可是看見她受傷,他又放心不下,偏要湊上來找虐。池斯年,你到底怎么了?對于一顆棋子,你已經超出了你該關心的程度,再這樣下去,情況一定會不妙的。 蘇雪惜被他拽著走,橫沖直撞地沖出了咖啡館,他走得太急,后來她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粗嚨媒┲钡暮蟊?,隱約感覺他似乎在生氣。 可是他生什么氣,受傷的人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