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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思緒完全被忽然出現的任務打亂了。 而這幅情形落進準的眼里,就是一副癡癡傻傻的模樣。 準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既然說了,就是已經決定了要這么做。至于江照年的想法,并不重要。 只是神位轉移并不是一件易事,縱使他只剩下一半的神位,仍然要費上一番功夫準備才行。 于是等江照年再回過神來,就發現準這家伙又消失不見了。 他試探著向神殿外走去,階梯上仍舊籠罩著那種無形的力量,看來一時半會還是出不去。 不過現在江照年也不急于出去了,他要好好想想這個任務。 最吸引江照年注意力的,是“通關進度”四個字。 他的心砰砰直跳,想象著“通關”背后的含義。 ……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雖然他現在一時半會也不介意留在這個奇怪的游戲世界里面,但種種反常跡象都表明,這里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 當作游戲待上一天兩天,甚至一年兩年,或許都還好說,但要是長久地留在這里……江照年想象了一下那情形,覺得還是回家更有吸引力。 畢竟,這里只是一個很小很單調的殘缺世界。 而如果要通關,顯然得將四位領主,也就是把他搶來搶去的四位大爺們的執念一一調查清楚并消除,再想辦法繼承他們的身份。 雖然還不清楚要怎么做,但需要和每個人打很多交道是少不了的。 可是現在的狀況……雖然不太清楚原因,但是這幾位現在把他爭來搶去的,一旦他單獨見了哪一位,很可能就要被人像現在這樣強行留下哪也不去了。 那任務就沒法完成了。 江照年有些苦惱地□□一聲,向后仰倒躺在了神殿的地面上,用胳膊遮住眼睛,陷入了并沒有什么用的新一輪沉思之中。 …… 死神一連幾日見首不見尾,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做了什么,本就瘦削到看起來只剩一把骨頭的身形變得更加單薄,死一樣慘白的臉色也愈發難看了。 而這幾日中,那三位也沒有消停,江照年都看見好幾次他們到處尋找自己了。 有時候是三個人一塊出現,這時候,往往幾人的臉色都不怎么樣,只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很勉強地湊到一起。 有時候只有其中兩個人出現,這時他們之間的氛圍表面上會比三個人的時候更加和平,只是背過臉去,目光中都帶著各自的算計。 還有時候他們干脆一個人偷偷行動,從神情來看顯然是希望背著另外兩人率先找到江照年,偷偷把他帶回去藏起來。 唯一的共同點是,無論是幾個人來的,無論從江照年面前走過多少次——甚至直接穿過他身體——他們總像是完全看不見也感知不到這么大個人的存在一樣,任憑江照年怎樣手舞足蹈喊破喉嚨,幾個人無知無覺又目帶沮喪地遠去。 而江照年從準那里得到了原因:他們所在之處雖然看起來相互交疊,實質上各自處在不同的兩界。 那三人搜尋的是普通的死亡荒原,而準真正的神殿,則位于獨屬于死神的“死界”。 準帶著滿身疲憊,一回到神殿,就看見江照年踩著階梯,依依不舍地眺望著那幾個家伙遠去的背影。 他輕微地咳了兩聲,待呼吸平復,冷淡道:“又出不去,還看什么?” 見江照年轉過目光,準轉過頭又要咳嗽,被他憋了下去:“過來,準備完成了,我授予你神位?!?/br> 江照年有點抗拒,但想到任務,他忍住了情緒,任憑準咬破彼此手指,混合起兩人的血液,在他額頭、心口處畫下某種古怪的契約。 準笑了,退后幾步,有些虛弱道:“看,我說過的,我做到了,賜予你永生。從今天起,由你行死神之職?!?/br> 江照年顧不得理會他的話,在契約成立的瞬間,大量死神的傳承涌進他腦海里,一時間沖擊過大,他甚至都沒聽清準在說什么。 當他再次醒過神來,就聽見準笑聲古怪地問:“怎么樣,還滿意嗎?” 江照年一手按住仍在突突亂跳的太陽xue,心念轉動間,無數傳承中的那幾條浮上意識淺層。 江照年接收到了這信息,也展露出一個微笑:“當然滿意,你困不住我了?!?/br> 他感受著自己與這座神殿、與整個死界的那種微妙聯系,一步步登上階梯。 這一次,毫無任何阻礙。 江照年站在階梯之上,轉身垂下目光,俯視著準。 他以心念微微調動契約符文,無形的阻隔再次出現——這一次,被囚困在神殿之中的,變成了神殿的前主人。 “謝謝你的贈予,我還有事要做,先不陪你玩了?!?/br> 準并不以為忤,冷靜地露出一個笑容。 “新上任的死神,卻沒有與神位相匹配的力量,這怎么行呢?你既要走,我不攔你,臨別前再送你一份禮物?!?/br> 說著,準釋放出身體中的死亡力量,盡數向江照年涌去。 這些力量并不受神殿那種結界的阻礙,立刻將江照年整個人團團包裹。 江照年微蹙起眉,想告訴他別白費勁了,他難道不是早就知道,這些東西對他沒用? 卻在開口之前,就驚訝地發現,他靈魂中屬于死神的某一部分飛快地運轉了起來,將這些力量通通主動吸收進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