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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法師出門,江照年一手扶著籠子,仰頭問道:“今天能出門去找冰霜花了嗎?” 法師看著天色,說:“今天不行,明天可以。這場雪要晴了?!?/br> 江照年想了想,又問:“那趁著雪還沒停,我可以畫一張畫嗎?” “……”法師昨天就答應過他,但他還是沒有料到江照年會這么快就提起閣樓上的話題。他有一點“突然被擊中”的感覺,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點頭說可以。 江照年就試探著上了樓,見他真的不反對,大方踏入仍沒修好的閣樓門中,一邊用余光瞥著左右的畫作,一邊向樓下院子里搬運工具。 江照年將架子在院落中支好,調著顏料思索了一小會,很快便有了主意。 他畫了一張雪景圖,視角是從森林中看向法師的這座小院。 大朵大朵的雪花飄在空中,襯得氛圍寂寥又蕭索。 江照年看著畫面,始終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被法師的畫風給帶偏了——法師的畫面看上去總像是一個憂郁的旁觀者,與他所描繪的對象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籠罩在某種冷色調的濾鏡之中。 而江照年的畫總是充滿了人的生機與煙火氣。他的畫中總是將那些事物以一種最美好、最令人向往的姿態呈現出來,就像是最美的夢境中才能抵達的圓滿。 所以江照年與法師幾乎是另一個極端,他最喜歡畫人。 江照年皺眉盯著畫面半晌,忽然想到什么,嘴邊帶出點笑意。 他抬頭看向工作室,透過玻璃窗望了一眼里面的人影,對著畫紙涂涂抹抹,在畫面中加了一個法師上去。 畫完猶不滿意,想了想,又加入了一個自己。 畫中“江照年”蹲坐在地,被關在一個冰雪鑄就的籠中,正迷茫地抬起頭;而他視線所指的方向,法師正抱著新收獲的材料,皺眉瞪著這個擋住自己家門的不速之客。 因為僅僅是一幅速寫,細節并不清晰,但神韻抓得活靈活現。 但江照年的眉頭還是沒有松開。 他仔細觀察了好一陣,靈光一閃,改了改“法師”的表情,讓他壓下嘴角皺起眉,一看就知道他心情糟透了。 而畫面外的江照年則松開了眉頭,彎起嘴角。 他這才算是滿意了,興奮地扯下畫紙,都等不及晾干,拿著就往工作室跑。 然后一把塞到正伏案書寫的法師面前,弄得他措手不及。 “這是什么?”法師直起身,略帶不滿地問道,表情和畫里的“法師”如出一轍。 “哈哈,我跟你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送給你留作紀念!” 法師嫌棄地說:“那會可沒下雪?!?/br> “哎呀,藝術加工嘛。拿著,我去收拾東西了?!苯漳臧鸭埻郎弦环?,便跑進院里,收拾起那一堆畫具。 法師看著他離開,重新提起筆,先前的內容卻寫不下去了。 他拿過那張畫,放在眼前端詳著,思緒卻不知跑向了何方。 半晌,法師有點困擾地按了按額頭,他起身拿了些材料,處理了一下這張還未干透的畫,將它保護好,準備晚上的時候裝裱起來掛進閣樓。 那個地方還是頭一回迎來第二個人的作品。 法師想著,也認真考慮起另一件事,他是否要允許江照年進入他真正的秘密里。 …… 還是算了。 法師靠向椅背,嘆了口氣。 畢竟從前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也并非沒有期望過,只是每一次的期望之后,失望都來得太早太快了。 再等幾年看看吧。 江照年被這場雪關在屋里,一連關了小半個月,簡直要憋壞了。 等終于能出門的時候,他的心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 新雪過后,正是采摘冰霜草的最好時機。 因為冰霜草多長在山頂與山谷,法師居住的森林理論上不是它們的生長區,江照年便打算去東側的山谷里碰碰運氣。 他隱約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一個限制活動距離的魔法契約什么的,就找到法師,讓他幫自己消除。 法師今天的態度格外好,溫聲細語地告訴他那玩意早就被解開了,只是一直忘了告訴他而已。 他語氣太溫柔,以至于放在“法師”這個人設上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江照年在他背后干瞪著眼,懷疑法師今天是不是吃錯藥,還是想搞自己。 他干巴巴地說:“好吧,那我出發了……你記得按時吃飯??!” 法師點頭,向他遞來牛奶。 江照年:……我怎么忘了這茬,他果然要搞我?。?! 法師望著他活蹦亂跳離開的身影,忽地輕輕勾了下嘴角。 至少這個家伙看上去,很值得讓人投入期待。 第14章 江照年快樂地撒著歡,他今天沒有推手推車,只帶了補給品和用來裝冰霜草的小匣子就輕裝上陣,這讓他的行動更加輕快。 冰霜草只有在雪地才能采集到,生長也不密集,是很稀有的一種原料。 江照年一路向東走去,根據法師的地圖避開危險區,終于摸到了幽暗山脈。 聽說幽暗山脈深處藏著無窮的危險,但因為法師的活動范圍絕大部分都集中在森林之中,從未進入到山脈深處,所以他也給不出安全的路線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