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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伸過來,把道具都收拾了起 來拿在手里:“出于體驗感,一定有誤導人的線索存在,但是能指向真相的線索也會在這里?!?/br> 出了房間,在搜尋證據的人也在大廳看四周的情況,他倆簡單的和那幾個人說了一下大體信息,再說到他倆的推測。 那幾個男生都恍然大悟,覺得確實有點道理,兇手可能不在情人里,畢竟愛她當然只能選擇原諒她。 他們表情恍然,仿佛癡心人,仿佛獻祭自己的英雄,也有點找到那種沉浸式的綠帽感了。 第16章 看著一眾沉浸在綠帽中的男玩家,安至只想把游戲獎品拿到手。 于是把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女玩家:“那么很可能是女玩家殺了精靈?” 男玩家立馬出來作證,表示自己搜到的證據里,有一個女玩家原本是古堡最美的女人,但是精靈到來之后,她黯然失色,常常背地里辱罵詆毀精靈。 大家鎖定了目標,第一輪把她投出去了。 女玩家欲哭無淚的亮出自己劇本里的最后一頁,寫著真實身份的底頁沒有兇手兩個字。 另外一個男玩家沉思了片刻:“她不止嫉妒精靈,她或許還愛著我們其中的一個人,感情糾紛嘛你們懂得,劇情殺很喜歡搞這種的?!?/br> 女玩家互相看了看,也不能確定身邊的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嫉妒者’。 然后大家開始分開,繼續搜尋證據,沈立原搜到了女仆寫給古堡主人的勸誡信。 勸誡古堡主人不要縱容精靈的行為使自己變得不幸,最好殺掉精靈結束這一切。 落款是敬愛著您的女仆,屬于匿名舉報精靈。 沈立原還在角落里找到一本很明顯被撕掉一頁的魔法書。 安至則是找到了好幾個精靈生前留下來的信息,說她找不到自己的同類很孤獨之類的。 到大廳交換一次信息之后,后面的進程就加快了,沒一會女性玩家就全部被投出去了,只留男性玩家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怎么回事???” “這不科學!” 縱然是沈立原,也陷入了沉思:“我們落入了一個陷阱里,游戲里面的女角色,雖然她們嫉妒精靈,也說過詛咒精靈的話,但是情緒和言語本身就容易變成發泄不滿的通道,而能狠下心殺人的幾乎很少?!?/br> 幾個男性玩家互看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比她們心狠?” 他們剛剛明白愛她就要原諒她,現在又不原諒了嗎? 原諒,還是不原諒,這是一個問題。 沈立原稍微講解了一下邏輯:“在故事里,說壞話的時候,已經釋放了一部分恨意,而什么都不表達,情緒更容易發酵,我們當中有一個人,或許表面做出了原諒她的決定,實際卻憎恨她的多情?!?/br> 安至附和道:“會咬人的狗不叫,設置游戲的人可能也想到了這一點?!?/br> 沈立原側眸看了他一眼,想來也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男玩家認同了沈立原的這個想法,于是大家進入了又一輪的內部屠殺。 再一輪的搜尋證據后,安至這個角色雖然受到了懷疑,但是因為證據鏈都弱弱的,一直都在安全位置混著。 互相質問對方的時間線和行為的過程中,安至把自己的線索大體都記了下來,對答如流順利避開懷疑。 沈立原也是極其嚴謹的,精確到自己大致什么事件在什么地方,把劇本上的線索說得清清楚楚。 于是一個磕磕巴巴表達不順暢,看起來好 像在想辦法編造理由的男玩家悲慘出局。 兇手還是沒有出現。 刺激和震驚的感覺在剩下的幾個玩家里心里升起,互相看著看著心里都滿是霧草。 現在剩下的人里,都是大家一致認為最沒有嫌疑的人,可是兇手,卻恰恰就在他們中間。 互相懷疑的恐慌升了起來,安至看了一圈男玩家,最后看向沈立原,心里有點毛毛的,他這雙眼睛,現在看誰都像兇手。 沈立原迎上他看過來的目光,目光沉靜,手放在他的背上:“沒事,就算兇手剩到了最后,只要我倆不出局,他就不會贏?!?/br> 新一輪開始,僅剩的兩個男玩家心態已經有點崩了,安至和沈立原進入另外一個房間里之后,就聽見大廳那邊傳來激動的聲音。 “兇手是詩人!是詩人!” 安至立即看向沈立原,他的身份就是詩人,震驚了:“是你?!” 沈立原淡然否認:“不是?!?/br> “真的?” 安至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又有誤導線索出現了,待會他倆肯定會投你?!?/br> 沈立原絲毫不慌:“我們指證兇手就可以了?!?/br> 安至認真的點了點頭。 到了大廳,兩個玩家拿出他們找出的證據,信誓旦旦遞到他倆面前:“你們自己看!” 是一張信紙,上面寫著詩人給精靈的信。 大體意思是夸贊精靈的完美,表示自己完全理解精靈的內心,他倆是造物主投注了同一種孤獨的產物,如果可以希望兩個人能有儀式感的死在一起。 沈立原看了信,又看了眼劇本確定了一下:“我的設定是癡情,不在乎世俗的憂郁詩人?!?/br> 憂郁詩人寫點要死要活的詩,理所當然的事。 安至也審視這信紙,覺得疑點重重:“上面寫的是一起殉情,可是精靈死了,他還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