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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喬本該在三樓等他。然而才到四樓,連喬便迎上來:“忍冬哥,你猜我——” 在看到老太太的同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無須徐忍冬朝他使眼色,連喬立刻轉移話題,向老太太打起了招呼。 老太太與他寒暄一番,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斜著眼睛問他:“這位客人,你的拐杖到哪里去了?” 連喬正扶墻站著,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徐忍冬順勢拂開老太太的手,走到連喬身邊,寵溺又責備地道:“你看你,非要撒嬌。這下好了,讓人看笑話了吧?!?/br> 這話說得很輕,宛若情人間的低語,卻恰好能讓老太太聽到。她臉上頓時露出厭惡神色來。 連喬見狀,當即會意,勾著徐忍冬的脖子,翹起蘭花指嬌滴滴道:“人家就是要你扶嘛~” “……”徐忍冬被他突如其來的rou麻惡心得一哆嗦。 小腳老太太更是看不下去,干巴巴地說了句:“客人們隨老身入席吧?!本鸵粋€人扭頭下樓了。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跟在老太太后面慢吞吞地下樓。徐忍冬從rou麻里緩過勁來,問他:“你不在三樓等我,一個人跑上來做什么?”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边B喬低聲道,“你猜我發現了什么?” 徐忍冬想了想,道:“蠟燭有問題?” “對?!边B喬湊得更近了些,在他耳畔輕聲道,“正對著樓梯口的那個燈籠,里面的蠟燭和其他燈籠里不一樣。是一個空心的圓圈?!?/br> 連喬一手松松握拳,比出個環形:“大概這么大?!?/br> 徐忍冬道:“我剛才上樓的時候也一直在看樓梯口的燈籠。除了九樓和咱們住的三樓,其他樓層的燈籠都是亮著的。里面的蠟燭應該都還在?!?/br> “咱們三樓這個燈籠,昨晚上也還是亮著的。如果昨晚就滅了,咱們一定會注意到。也就是說三樓的蠟燭是今天才不見的?!薄 ⌒烊潭櫰鹈迹骸笆潜蝗四米吡?,還是自己消失了?”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有可能……”他話沒說完就自己停了下來,似乎陷入了某種思考。 徐忍冬側過頭望著他,安靜地等他的下文。然而直到兩人來到下堂空地上,連喬的下文也沒說出來。 空地上已經擺了十幾張圓桌,全都鋪著大紅的桌布,還沒上菜。其中的兩桌上坐了人,其余十幾桌空擺著凳子,沒人去坐,看起來有些滲人。 眾人陰沉著臉,保持著死一樣的寂靜。畢竟八十一個人的隊伍已經死得只剩二十個,這種時候誰有心情吃酒席。 此時見到那濃妝艷抹的小腳老太太,眾人臉色皆是一變,眼中流露出錯愕、畏懼、厭惡等種種神情。唯有石見穿神態自若,笑意盈盈地招手,讓忍冬連喬坐他那桌。 石見穿身邊空了兩個位子。也不知他特意給忍冬他們留的,還是沒有人愿意和他坐。徐忍冬也不計較這個,和連喬一同在他身邊坐下。 桌上有人問道:“你們干什么去了,怎么這么晚才來?” 徐忍冬淡淡道:“我朋友腿腳不便,當然走得慢?!彼h顧四周,“大家都到了?” 石見穿笑瞇瞇地說:“活著的都來了,死了的來沒來就不知道了?!?/br> 眾人聽了這話,情不自禁地朝周圍瞟去,仿佛那些空桌椅上真的坐滿了剛死不久的新鮮鬼魂。盡管正午陽光直直地射下來,眾人卻都覺得背后陰森森,一陣發寒。 一人怒道:“你干嘛嚇人?有必要這樣嗎?!” 石見穿聳聳肩:“這里又不是沒鬧過鬼?!?/br> “別吵了?!毙烊潭缫岩娮R過石見穿的氣人本領,出言勸阻了即將爆發的爭吵,“老太太過來了?!?/br>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那紅衣小腳老太太正端著一杯酒,走到兩桌人中間。 “諸位客人今日賞光出席,老身實在是倍感榮幸?!崩咸Φ么蠹t嘴唇都快咧到耳后去,臉上的皺紋深得嚇人。她將酒杯高舉過頭,“話不多說,我敬諸位一杯?!?/br> 眾人面面相覷一番,視線都落在了自己面前的小酒杯上。那酒橙黃如琥珀,香氣馥郁看上去很是誘人。但紅衣小腳老太太準備的酒,誰敢喝? 沒有人動手,氣氛一時僵硬起來。那老太太倒也不生氣,自己樂呵呵地把酒喝了,然后一拍手:“上菜吧?!北阌忻烂彩膛兄说蕴弥恤~貫而出。 那些侍女還未走近,一股魚腥味已然撲面而來。徐忍冬皺起眉,正想說話,卻發現連喬眼睛直勾勾盯著侍女手里的托盤,眼里露出一股異樣的神采。 “連喬?”徐忍冬低喚一聲。 連喬不答。 倒是石見穿扭過頭來,若有所思地看了徐忍冬一眼。 侍女們逐個走到餐桌邊上,將菜肴放下。徐忍冬一看,不由大驚。只見那一個個餐盤上盛放著的,都是死魚爛蝦。白色蛆蟲扭動著,腥臭之氣嗆得人幾欲嘔吐。 眾人卻好像著了魔似的,非但沒有對此表現出厭惡,眼里反而都流露出渴求與狂喜。甚至有人忍耐不住,伸手就要去夾那蛆蟲扭動的爛魚rou。 徐忍冬眉頭一皺,正要制止,卻聽石見穿道:“別說話,管好你自己?!?/br> 徐忍冬詫異地扭過頭,卻見石見穿“啪”地一下拍掉了連喬蠢蠢欲動的筷子,笑吟吟地道:“……還有你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