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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秀:“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親手把關鍵玩家殺掉,你就可以禁錮他的靈魂,讓他替你去死一次?” 徐忍冬一愣。難怪那人偶渾身上下散發出恐懼與怨毒,原來里面真的藏著一個死人的靈魂。 徐忍冬心里隱隱感到不安。但他還是用鎮定的語氣問:“為什么告訴我這個,這和連喬有什么關系?” 鐘秀苦笑:“你忘了嗎?連喬那天對社長動手的時候,曾經問過他,三人成虎是不是他的經歷。這說明,連喬是知道替身人偶這回事的?!?/br> 徐忍冬:“那又如何?” 鐘秀深深地看著他:“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殺過人??催B喬的樣子,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br> 徐忍冬皺起眉:“那你……” 鐘秀露出一個復雜的笑容:“我當然也是?!?/br> 徐忍冬:“……” 他無法想象鐘秀這么一個纖纖弱質的病人居然能夠殺人。至于連喬,相處了這么久,他已經察覺到連喬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乖巧無害。一旦被逼急了,連喬就會像換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充滿暴戾殺氣。那股狠勁就連徐忍冬都感到害怕。 徐忍冬沉默片刻,說:“或許是別的玩家告訴他的?!?/br> 鐘秀無奈地搖搖頭:“如果是你,你會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嗎?畢竟,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關鍵玩家。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br> 她用一種“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在執迷不悟”的眼神看著他,徐忍冬從她的表情里讀出另一層意思:若非我是你的母親,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個。 然而徐忍冬的心情卻意外地平靜,他甚至松了一口氣:“你想說的就是這些?” 鐘秀一愣。 徐忍冬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想說什么,原來只是這個。每個人都會有秘密,即便是我,也有不能對他說出口的事。我不想因此而質疑他?!?/br> 鐘秀盯著他,不死心地問:“萬一他要對你不利呢?” 徐忍冬道:“我會一直信任他,直到他背叛我?!?/br> 鐘秀眼里閃過一絲無奈。她長嘆一聲:“果然,你和他……” 徐忍冬突然臉上一紅,但他覺得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于是他鼓起勇氣,坦然地直視她的眼睛:“我和他,確實是你想的那種關系?!?/br> 鐘秀又嘆了口氣。半晌,她搖頭笑了笑,似是已經接受了這個答案。 “那這個你拿著吧?!彼俅伟涯绢^人偶遞過來,“以防萬一?!?/br> 徐忍冬手都沒動一下:“我不需要?!?/br> 鐘秀無奈:“我知道你恨我,但這事關系到你自己的性命。這種時候就不要賭氣了,好嗎?” 徐忍冬垂下眼,手指撫摸著茶杯。他看著左手臂上連喬給他打的蝴蝶結,嘴角微微揚起,有些自嘲地道:“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發現,我并沒有那么恨你?!?/br> 鐘秀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他手上的傷,也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頭沉默不語。 徐忍冬忽然笑了:“說真的,知道你過得不好,我確實松了一口氣?!?/br> 鐘秀:“……”她一時無語,搖頭道,“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前女友呢?!?/br> 徐忍冬心想你可真是機智,居然和連喬想到一塊兒去了。 在這之后,兩人便轉移話題,默契地不再談連喬的事。把話說開了,徐忍冬心里也舒坦很多。他們各自聊了彼此的近況,聊著聊著,困意再度涌了上來。 徐忍冬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鐘秀的話,鐘秀的聲音也漸漸輕了下去。不知不覺,她的聲音變得很遠。徐忍冬也感到眼皮沉重嘴唇僵硬,連一個字都不想再說了。 他靠在沙發上,宛若漫步云端。渾身都輕飄飄的,只要閉上眼睛就是天堂。 …… 一陣刺骨寒意,激得徐忍冬瞬間清醒。 他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站在馬路中間。頭頂是漆黑的夜幕,一輪黯淡的月亮掛在天邊,看上去非常遙遠。他茫然四顧,發現這是一條長得看不見底的街道。街道上彌漫著白色霧氣,寒意徹骨。兩旁是一棟接一棟的房子,所有房屋都門窗緊鎖,黑漆漆的,像野獸張開的巨口。 《猛鬼街》?!真的進入了鬼片里的街道?! 背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響,像是玻璃瓶在地上滾動。徐忍冬瞬間寒毛直豎,本能地就往前跑。他順著街道一路狂奔,涼薄的霧氣拍打在臉上,凝聚成濕冷水滴。 他明顯感覺到后面有東西在追他,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弗萊迪。徐忍冬邊跑邊注意四周情況,想尋找武器,或是找地方躲起來。跑著跑著他忽然覺得不對勁。 這棟房子……剛才好像見過? 紅屋頂,白房子,門上掛著圣誕花環。他留了個心眼,又往前跑了一段。沒過多久,那棟房子果然又出現在路邊。同樣的紅頂白墻,同樣的圣誕花環,就連草坪上那有點歪斜的信箱都一模一樣。 街景在重復? ……是重復還是循環? 徐忍冬猛然驚覺,一直在后面追著他的那個聲音已經不見了。他心中一凜,立刻停下腳步。只聽面前一道破風聲,有什么東西擦著他的脖子劃過了過去! 霧氣被這一記吹散,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五根寒光閃閃的剃刀! “……”徐忍冬呼吸一窒,如同被冰塊堵住喉嚨。他反射性地往后退,終于看清躲在霧氣背后的弗萊迪。只見那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獰笑著站在他面前,一張臉上滿是傷疤,五官扭曲,像被燒融的蠟。弗萊迪低頭看看手中剃刀,露出一個頗為遺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