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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覺得這個副本里最關鍵的謎團還沒有解開,但那究竟是什么,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今天還算有收獲,至少拿到了廠長室的鑰匙,張曉曉也活了下來。 夜晚,醫學生仍在秉燭夜讀。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張曉曉也和他們睡一個房間。經過今天的事,張曉曉對紳士的依賴已經轉移到了徐忍冬身上。畢竟,紳士已經變成焦炭泡在熔漿池里,她想依靠也沒法靠。 連喬重新戴上了拉彌亞的眼珠,他已經通關了,獨自坐在電梯前面,想等徐忍冬通關了一起出去。 “原來這次的提示沒有我想象的這么簡單。提示是柜中骷髏,我們確實在碗柜里找到了一具骷髏。但是這里的skeleton還暗指了另一個東西,就是skeleton key,骷髏鑰匙,也就是萬能鑰匙的意思。最后我們用骷髏的一根手指骨當鑰匙,打開了古堡里的密室,然后才完成全套解謎……” “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那個手指骨我也沒注意。幸好隊伍里有個正在上新概念的中學生知道這個梗,我們重新仔仔細細查了一遍碗柜,然后才發現骷髏的手指骨可以當鑰匙用。這么一想其實這個副本還挺難的,要是沒有人知道典故,我們根本不可能通關啊?!?/br> “忍冬哥,你那邊呢?后來有再找到什么線索嗎?” 徐忍冬把白天的情況說了下。他回到鍋爐房之后不久,工頭就來第二次巡邏了。工頭身上帶著傷,表情很臭,但卻沒有提及鳥嘴的事。那個鳥嘴醫生也沒有再出現過,就這樣一直到下班。大家回到宿舍,一交流才得知,只有徐忍冬和張曉曉離開工位,對工廠進行了探索。而另外一個試圖曠工的中年男人剛一走出車間就被工頭抓個正著,被鞭子活活抽死了。其他人圍觀了這場酷刑之后都不敢再出來,因此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更不知道鳥嘴醫生的存在。 徐忍冬道:“所以我打算晚上再去一趟?!?/br> 連喬:“我贊成。你這次豬隊友比較多,一個人去反而沒有累贅。大佬你可以的,我相信你?!?/br> 徐忍冬心想:你可別再管我叫大佬了,尷尬。 深沉的夜籠罩了這座工業小鎮。徐忍冬等所有人都睡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宿舍。 此時接近凌晨兩點,小鎮上沒有路燈,幸好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照亮了眼前的道路。習慣了城市里的燈火通明,此時走在這月光照耀的土路上,頗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幽靜感。 徐忍冬抬頭望向月亮的時候,發現左眼視野里也有一個月亮。此時此刻,連喬也在舉頭望月。徐忍冬忽然有一種錯覺,仿佛連喬就在身邊,和他一起仰望著同一片天空。 來到小鎮邊緣,遠遠地就能看見一片巨大陰影,是黑夜中的工廠。工廠門口的警衛室里,一個長著絡腮胡須的男人正在打瞌睡。徐忍冬彎著腰,悄咪咪地從警衛室前走過,獨自走進了工廠,順手關上了工廠大門。 熔漿池里熔漿涌動,橙紅色的熾熱光芒照亮了整個中心區域。徐忍冬感覺臉上都暖洋洋的,這種感覺很好地驅散了獨自夜行的不安感。盡管如此,他還是走得非常小心。深夜的工廠非常安靜,靜得只能聽見自己輕微的腳步聲。沒過多久,他來到四樓的廠長室面前,手里握著路上撿來的鋼棍,深吸一口氣,用鑰匙打開了廠長室的門。 和想象的不同,廠長室里并沒有什么東西沖出來攻擊他。徐忍冬一手用鋼棍護在身前,一手舉起手電筒,謹慎地進入了廠長室內。 這間屋子的裝修明顯比外面那些辦公室豪華,家具都是實木的,墻紙上繪有暗色的花紋。正對著門的是一套皮質桌椅,桌上攤著一疊圖紙,邊上還有幾份文件。不知是不是主人走得太過匆忙,墨水瓶的蓋子沒有蓋上,里面還插著一支羽毛筆。 徐忍冬走到桌子后面,頓時眼睛一亮。原來桌子上攤開的正是整座工廠的平面設計圖。他翻到地下區域的部分,發現地下區域確實如他所料,地形非常復雜,簡直是個迷宮。里面有很多死胡同,還有一些地方標注了奇怪的符號。 連喬道:“那個逃生標志你看到了嗎?在迷宮最深處,應該就是電梯所在位置?!?/br> 徐忍冬輕輕點了點頭。拿起墨水瓶里的羽毛筆,從迷宮終點開始,畫出了通往迷宮起點的路線。他用手機把地圖拍照保存,隨后開始調查一旁的文件夾。 文件夾里是一疊員工資料,第一頁就是那個筋rou虬結的殘暴工頭。照片中的他眼神兇狠,嗜血的暴力感幾乎要從照片里沖出來。一旁用手寫花體記錄了工頭的姓名、年齡,以及工作履歷。徐忍冬簡單看過,翻到下一頁,隨即就呆住了。 第二頁上,居然是那個鳥嘴醫生! 和上一頁不同的是,鳥嘴醫生的照片上被人用紅色顏料畫了一個大大的叉。文字部分也像墨水洇開了似的,模糊不清,根本辨認不出原來寫了什么。 照片中的人整張臉都躲在鳥嘴面具后面,黑色護目鏡深不見底,像兩團黑洞,看得人心慌。徐忍冬突然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這間廠長室里不止他一個人。他猛然抬頭環顧四周,手里情不自禁地捏緊了鋼棍。 連喬:“怎么了?你聽見什么了嗎?” 徐忍冬嘆了口氣:“不,是我太緊張了?!?/br> 繼續翻看文件,后面幾頁都是車間里的關節人偶。他驚訝地發現,原來這些人偶還有不同的名字,甚至連性別、家庭情況都寫得明明白白,沒一個重復的。明明是假人,卻搞得像活人一樣。徐忍冬回想起那些關節人偶在車間里麻木工作的樣子,不禁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