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的豪門金絲雀[重生]、被NPC強行綁定的日子、書穿女配很低調、反派養崽[穿書]、我靠懷崽拯救世界[穿書]、深度試婚、影帝他人設突變了、宿主他演技奇差[穿書]、病美人師尊洗白了嗎[穿書]、穿書后反派裝窮了[娛樂圈]
左眼視角忽然一晃,連喬敲出兩個字:教師? 徐忍冬恍然大悟:對!教師經常接觸粉筆,因此經常要洗手,所以手會特別干燥,指縫里也會殘留洗不掉的粉筆灰。 他順著這只手向上看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名紳士。 紳士朝醫學生手里的書本看了一眼,然后對醫學生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你是個醫生吧?我理解你看到罕見病人的激動,但能否稍微顧及一下對方的感受呢?” 醫學生這才反應過來,連聲朝徐忍冬道歉。徐忍冬表示自己不在意,隨后便和紳士一起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跟著貝雷帽緩緩朝工廠走去。 一路上,徐忍冬都忍不住偷看紳士的右手,心想難怪他如此彬彬有禮,原來是個人民教師。 終于,一行人再次來到工廠。一切都和上次一樣,大家很快被分配到各自的工位上,開始工作。 悶熱的鍋爐房內,徐忍冬再一次背上背包。臨行前他深深地看了醫學生一眼,那家伙還在埋頭背書,一副“誰都別想攔著我學習”的架勢。這一次徐忍冬多了個心眼,在鍋爐房門口的地上撒了一層薄薄的煤灰。鍋爐房燈光昏暗,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地上撒的煤灰。但是一旦里面的人走出來,煤灰上就會留下痕跡。 來到一樓之后,徐忍冬沒有繼續跟隨工頭,而是從另一個方向繞到樓梯口,直接上了三樓。 他記得張曉曉和紳士交換過后的位置就在三樓。趁著工頭還在一樓巡視,他搶先一步在三樓走廊上找到了張曉曉。 “你——”張曉曉被突然出現的徐忍冬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問,“你、你來干什么?” “先回你的車間去,工頭馬上就來了?!毙烊潭璧刈⒁庵闹?,確認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在。 張曉曉一想到那個肌rou發達的工頭,心里就犯怵,于是趕緊退回到自己的車間里。和她一組的妹子見她回來,一臉詫異:“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去找……”她看到跟在張曉曉身后的徐忍冬時,臉上的表情更驚訝了,“咦,你來干什么?” 徐忍冬隨便編了個借口,一邊觀察著這個車間。除了這兩個妹子以外,車間里還有一排關節人偶。機械履帶一刻不停地運轉著,工件源源不斷地運到面前,那些關節人偶也像機械一樣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工件,對于車間里多出來的外來者毫無反應。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這些關節人偶幾乎和真人一模一樣。但是一旦注意到他們裸露在外的球形關節,便會讓人立刻產生不安乃至恐懼。 更為奇詭的是,這些木頭人偶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結構,居然能準確抓起傳送履帶上的工件,拿在手里進行精細cao作。十幾具關節人偶里仿佛藏著十幾個靈魂,他們一聲不吭地工作著,不知疲倦,不會抱怨,整個車間里只有機械運作的隆隆聲,單調沉悶,異常詭異。 徐忍冬小心翼翼地來到傳送履帶后面,在關節人偶們身后蹲下。果然,即便他做出這種反常行為,關節人偶也沒有任何反應。沒過多久,車間的門被用力踢開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兩個妹子都被嚇了一跳。 徐忍冬躲在人偶身后,視野被遮掉大半,因此只能看到工頭的腳。工頭站在門口,嘴里嘀咕了句什么,很快就扭頭離開了。 工頭一走,徐忍冬立刻從人偶身后走出來,發現張曉曉已經退到了距離傳送履帶最遠的墻角。 她非常害怕這些人偶,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聲音發顫地說:“我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了,這里太可怕了……我想去找他……” 另一個女生頗為不屑道:“假人而已,你怕什么?我倒是覺得你最好不要輕易相信那個男的,在這種地方對你主動獻殷勤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想想,憑什么?你又不是大美女,又不會給他錢,他干嘛冒險幫你?” 徐忍冬道:“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他,我和張曉曉一起去?!彼ゎ^望向另一個女生,“你呢?你要一個人留在這里嗎?” 女生聞言一愣,似乎極不情愿,卻又不想自己打臉,只好強撐著道:“沒事,我一個人挺好。如果出什么事了,我會叫救命的?!?/br> 徐忍冬記得隔壁那個車間也有一個男性隊友,她在這里叫救命,隔壁的人應該馬上就能趕來。于是點點頭,和張曉曉一起離開了車間。 工頭差不多已經走到了對面那條走廊,借著中心區域巨大齒輪的遮擋,徐忍冬和張曉曉快步走到樓梯口。下到二樓轉角處,徐忍冬只覺眼角閃過一抹白色,下意識地感到不好,連忙一把拽出張曉曉,把她拉回自己身后。 “怎么?……唔!”張曉曉被徐忍冬捂住嘴,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對自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徐忍冬小心翼翼地從墻后探出頭,遠遠看到走廊轉角處走出一個白色身影。那人穿的是類似于修道士的白色長袍,手腕腳腕處都用皮筋扎緊,似乎是為了方便進行某種cao作。白兜帽遮住了臉,從側面只能看到一個長長的黑色鳥喙,尖得能戳死人。那人肩上還扛著一個男人,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像麻袋一樣軟軟地塌在那人肩上。 鳥嘴醫生?他怎么會在這里?他肩上的男人又是誰? 由于角度問題,徐忍冬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半段身體。他注意到有一截腸子從男人的腹部垂下來,隨著鳥嘴醫生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鳥嘴醫生雪白的長袍也被血浸透,他的腰間掛著一把大得嚇人的剪刀,刀口正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