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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連喬痛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手上跟著一輕——徐忍冬已經被拉彌亞拖進洞里! “忍冬!”連喬尖叫一聲,朝黑暗的洞xue伸出手,卻再也抓不到任何東西。只聽重重一聲墜響,徐忍冬發出悶哼,似乎是被扔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連喬感到黑暗中危險靠近,神經反射快過思考,他猛地往后一退,卻見拉彌亞的慘白枯爪又從洞xue里竄了出來!幸好連喬畫的石門狹小,拉彌亞的身體被卡住,怎么都擠不進來。只見那兩根慘白的手臂從洞窟里伸出,像蟒蛇一樣狂亂地扭動。 老修女驚得大叫起來,后退的身體撞到了桌椅上,她趕緊轉身去推桌椅,想把石門堵上。 洞窟里漆黑一片,徐忍冬生死未卜。連喬兩眼發紅,狠狠剜了老修女一眼,突然掏出粉筆來。 “你想干什么?!”老修女驚叫一聲,想要攔住他。連喬一貓腰躲了過去,手中的粉筆已經順勢在墻上畫出一道圓??! 那圓弧正好接上了石門的邊緣,白色的粉筆線像硫酸一樣迅速腐蝕了臥室墻壁,洞窟中的拉彌亞用力一掰,那石門竟像餅干一樣,被她硬生生地掰下來一大塊! 連接洞窟與臥室的洞口,瞬間擴大了一倍! 老修女驚恐地尖叫著,拼命地把桌椅推向洞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拉彌亞已經從洞窟里爬出來。她的眼球被偷走,因此看不見東西。血淋淋空蕩蕩的大眼眶茫然地張望了一下,很快鎖定住驚慌亂叫的老修女,然后朝她撲去。老修女試圖用桌子擋住她,卻被拉彌亞輕輕松松一手掀翻。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修女的脖子被拉彌亞一口咬住。 連喬無視身后那凄厲的慘叫,扭頭跳回漆黑的洞窟里。借著臥室里的光線,他終于看清,徐忍冬蜷縮在洞窟角落,一塊尖銳的石頭深深扎在他小腿肚子里,血流如注。那傷勢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疼,然而徐忍冬竟然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默默咬牙忍耐著。 連喬只覺心臟被針扎了一下。他一把拉起徐忍冬,低聲道:“走!” 徐忍冬怔了怔,呆呆地看著連喬。心里忽然酸酸的。他渾身上下都痛得要死,但他咬爛了嘴唇都不敢叫出一聲,就是怕連喬聽到呼救趕來救他。 可是連喬還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來到他身邊。 情勢緊急,容不得他多想。徐忍冬強忍著劇痛的小腿,一瘸一拐地跟著他跑起來。連接臥室的那個洞口像干旱大地上的一滴水珠,迅速地縮小、不見。老修女的慘叫聲和拉彌亞的咀嚼聲也漸漸消失了。 洞xue也立刻陷入黑暗。 煤油燈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洞xue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徐忍冬幾乎是被連喬拎著走的,根本分不清方向。腳尖不時踢到地上的石塊,他好幾次差點摔下去,都被連喬緊緊抓住。 連喬怎么會有這么大力氣?明明和他一樣變成了小孩,這么小的身體里怎么能爆發出這么大的力氣? 身旁那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大口喘息著,劇烈的心跳順著兩人緊貼的身體傳來。不知道為什么,徐忍冬忍不住地想笑。 連喬忽然停下來,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他側耳聆聽了一陣,低聲道:“臥槽,是你在笑???嚇死我了?!?/br> 黑暗中,徐忍冬看不清近在遲尺的連喬的臉。他想連喬一定也看不見他,于是放心大膽地微笑著,甚至有些愉快地問:“咱們這是跑到哪兒了?你還認得路嗎?” “不知道,憑感覺走吧?!边B喬用力把他往身邊一拽,重新啟程道,“忍冬哥你別怕,我方向感很好的。你知道《逃生》嗎?還有《生化危機7》什么的,這種恐怖游戲都是沒有地圖的!而且視野也很黑,經常被怪追著跑路。但我從來不迷路。只要走過一遍的路,我……” 下一秒,砰! 連喬渾身一震,瞬間噤聲。 徐忍冬緊張道:“怎么了?”他全身的肌rou都繃緊起來,警惕著四周,“拉彌亞追上來了?” 連喬沉默片刻:“……不是,我撞墻了。鼻子有點疼,你讓我緩緩?!?/br> 徐忍冬:“……” 兩秒鐘以后,徐忍冬爆發出一陣大笑。笑聲回蕩在洞窟里,產生了混響的效果,聽上去十分魔幻。 連喬無奈:“大佬,你能不能嚴肅點,我們還沒逃出去呢?!?/br> 徐忍冬:“我知道,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忍冬笑到肚子發酸,最后幾乎直不起身子,連喬只能停下來等他。徐忍冬不知道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他甚至把眼淚都笑出來了,嗓子都笑啞了。 幸好這里黑,連喬看不見。 “唉……”連喬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牽著徐忍冬往前走。徐忍冬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變成了手拉著手。 像兩個孩子,從假山里探險回來了。 “應該就是這里了?!边B喬在道路的盡頭站定,從身上摸出粉筆,“我畫門了哦?!?/br> 徐忍冬眼睛濕漉漉的,在黑暗中微笑地看著他:“好?!?/br> 一陣輕微的響動之后,重新畫出的石門被緩緩推開。熟悉的客廳走廊出現在面前。 徐忍冬已經悄悄擦干凈眼淚。 回到修道院的走廊上,兩個人同時回頭,默默地看著石門縫隙一點點地縮小,直至完全消失。墻壁很快變得完好如初,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終于又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