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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你這個關注點也不對吧!難怪你們兩個能做朋友! 袁學明咳了一聲:“好了,別鬧了?,F在雖然兔子死了,但電梯按鈕還沒找到。大家還不能放松警惕?!?/br> 盡管如此,大家的心情還是放松下來。畢竟最大的威脅已經死了,接下來要找按鈕就只是時間問題。希望之火重新在眾人心中燃起,他們又找回了活下去的勇氣。 “那這玩意兒怎么辦?”連喬指著地上的爛rou,又看看一旁噼啪作響的壁爐,“要不燒了?” 眾人一致贊成。然而大家面對著仍在痙攣的兔子rou醬,卻都忍不住犯怵。這么恐怖的一灘東西,誰能徒手上去收拾。 兇殘如連喬都覺得下不去手,咳嗽一聲道:“找找看房子里有沒有掃帚拖把什么的吧?!?/br> 眾人如蒙大赦般,分頭去尋找清理尸體的工具。徐忍冬三人則氣喘吁吁地坐到了餐桌邊上。他們剛才太過緊張,腎上腺素急劇分泌,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著爆發出全部力量,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滿頭大汗,身上幾乎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你肚子上的傷怎么樣了?”徐忍冬伸手要掀開他的外衣察看傷口,連喬卻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你的手……”他看著徐忍冬掌心里密密麻麻的木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剛才他們用來壓制兔子的圓木十分粗糙,兔子掙扎過程中,木刺都扎進了徐忍冬手心里。那木刺又多又深,大概是扎到了血管,此時徐忍冬整個手掌鮮血淋漓,里面的嫩rou都倒翻出來,而他自己對此竟毫無所察。 “抱歉?!毙烊潭牡谝环磻谷皇亲约翰辉撚眠@臟手去碰連喬的傷口,于是他想縮回手來,沒想到連喬卻抓著他不放。那力道有些偏執,卻又溫柔,沒弄疼他,只是讓他無法逃離。 “……”連喬皺著眉頭,“你忍一忍,我幫你拔刺?!?/br> 徐忍冬拒絕:“你的傷比較重,而且還是兔子抓的。萬一感染了……” 連喬:“我不疼?!?/br> 徐忍冬:“我也不疼?!?/br> 連喬突然發狠,在自己肚子上錘了幾下:“我真不疼!我好著呢!我聽你那么多次你聽我一次成不成!” 徐忍冬:“……”年輕人,你是真的狠,對自己都這么下得去手。 此時袁學明看不下去了,朝兩人分別伸出兩只手掌:“你倆別爭了,你們不疼,我可疼著呢???,趕緊的,先給哥拔!” 徐忍冬連喬:“……” 其他隊員找到掃帚拖把之后回到客廳,看到的就是徐忍冬和連喬一人捧著袁學明一只手,給袁學明拔刺的奇妙場景。只見連喬一臉怨念,下手極其簡單粗暴。他每拔一根,袁學明就“嘶”地一聲,倒抽涼氣。徐忍冬反倒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動作愈發輕柔和緩,一小截木刺恨不得花十分鐘慢慢拔出來,嘴里還在說“袁哥對不住”、“你再忍忍馬上就好了”,以至于袁學明清晰地體會到了木刺在傷口里滑動的一寸細節。 袁學明痛定思痛,唰地縮回手:“算了算了,我也不疼了?!?/br> 眾人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溫暖的小屋里,氣氛一派祥和。然而在這歡聲笑語之中,連喬忽然耳朵一動。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安地靠近了徐忍冬:“忍冬哥,你有沒有聽見……” 徐忍冬:“嗯?” 連喬話沒說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回頭。他的瞳孔在瞬間縮小。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如同咬緊了后槽牙一般,兔子的磨牙聲,從那團血rou里響起。 連喬:“嗝?!?/br> 第16章 матрё 徐忍冬回過頭,看到壁爐前那攤爛rou上,浮起了一團模糊的黑霧。那黑霧以極快的速度聚集成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黑霧中有無數團糾纏扭動的黑線。黑線如同腦子有問題的小朋友在素描紙上的陰暗涂鴉,詭異而狂亂,看不清楚到底畫了什么東西。 當然也沒人愿意等它完全成型。徐忍冬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拉起連喬往后退去。連喬打嗝打得不能自已,反應倒也很快,和徐忍冬雙雙退到了大門口。 與此同時,袁學明也下令撤離。眾人剛剛還興高采烈地要給boss收尸,沒想到一眨眼boss又詐尸了,落差之大令人不知所措。很顯然,兔子現在這個狀態比剛才更為兇狠,更加駭人。只聽一陣哐當乒乓,各人手中的打掃工具紛紛落地,所有人都尖叫四散著逃離。 最先來到門口的連喬伸手推門,卻臉色一變。徐忍冬問:“怎么了?” 連喬都快哭了:“打不開!” 徐忍冬當機立斷:“撞開!” 連喬會意,迅速喊了個123,兩個男人一起朝門撞去。然而那看起來不太結實的木門,此刻質量卻出奇得好。無論兩個人怎么使勁,大門都紋絲不動。 仔細看,門的四周也隱隱有一圈黑線??磥磉@唯一的出口已經被暴走的黑霧控制了。 眾人見狀,內心更加絕望。再回頭看那團黑線,已經勾勒出了兔子的輪廓。它看起來比剛才大了很多,此時已經接近于成年人的體型。而那狂亂扭動著的黑線,像蛇一樣密密麻麻,令人極度不安。 剛才那雙被砸成rou醬的眼珠子,此時變成了兩個黑色的螺旋,深不見底,有種神經質的病態感。那雙混沌漆黑的眼睛會令人聯想起火光照耀不到黑暗山洞里,悄然靠近的危險野獸,那是印刻在人類基因深處的原始恐懼,對未知和黑暗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