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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灰衣男子拉了他一把,“沿著路跑!” 灰衣男子的體格說不上強壯,力氣倒是特別地大。徐忍冬幾乎是被他強行掰了個方向,這才注意到原來地上隱隱約約有一條小路。兩人就這樣沿著小路死命奔跑,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的腳步聲漸漸輕了?;乙履凶踊仡^看了一眼,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他跑不動了? 徐忍冬也有些體力不支,但還是朝對方伸出手,想拉他一把。沒想到灰衣男子直接停了下來,回頭望著森林,抓抓腦袋道:“好像沒在追了?!?/br> 徐忍冬一愣,扭過頭去。果然,遠處那個高大的人影步履緩慢,卻并不是追逐他們,而是朝反方向回去了。 徐忍冬大口喘息著,感到體力緩緩地在恢復。那灰衣男子倒是一絲疲態也無,望著屠夫的背影若有所思:“脫離仇恨范圍了?” 徐忍冬沒聽懂:“什么?” “脫離仇恨……”他注意到徐忍冬困惑的神色,便解釋道,“呃,就是說我們已經跑出他的防守范圍,所以他不追了……我猜是這樣?!?/br> “防守?你的意思是他在看守什么東西嗎?” “估計是這個?!被乙履凶右粨P手,手里是那個笑容詭異的木頭娃娃。 徐忍冬沒想到剛才那么緊急的情況下他還沒忘了拿木頭娃娃,不由訝異:“你干嘛要拿這個?” 灰衣男子理所當然地道:“放在必經之路上的東西當然要拿起來看一看啊,萬一是關鍵道具呢?!?/br> 徐忍冬一愣:“道具?” 灰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神采:“對對對,你看這場景,這boss,咱們像不像進了一個多人副本?” 徐忍冬莫名其妙:“什么副本?” 灰衣男子:“或者是……真人秀?密室逃生之類的?”他突然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四下張望著,“說不定哪里藏著攝像機呢!剛才的屠夫可能也是工作人員扮的,哇,那肌rou,那體型,那錘子……刺激!” 徐忍冬看著他,心想,是夠刺激的,咱們兩個加起來都死了三回了。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他看這男人的態度,似乎并沒有先前死亡的記憶??磥磉@人也被“重置”了。既然如此,多說無益。徐忍冬道:“還不確定這里是不是安全。我們邊走邊說?!?/br> “好?!被乙履凶狱c點頭,跟上徐忍冬,繼續沿著小路前行,“謝謝你剛才救我?!?/br> “你叫什么名字?”徐忍冬問。 “連喬?!被乙履凶诱f,“不過不是中藥的那個‘連翹’,我是小喬的喬。你呢?” “徐忍冬?!?/br> 連喬忽然“咦”了一聲,驚喜地道:“金銀花的忍冬嗎?(注2)” ……什么叫“金銀花的忍冬”?徐忍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解釋道:“是‘忍受冬天’的忍冬?!?/br> “哦?!边B喬露出些許失落。 徐忍冬覺得這人說話沒頭沒腦的,不由瞟了他一眼,忽然發現這人長得很討人喜歡。他約莫二十來歲,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彎成兩道月牙。五官柔和,娃娃臉,笑容里有種溫暖天真的感覺,非常具有感染力,讓人看了也想跟著微笑起來。 這么可愛的一張臉,被大錘砸爛真是可惜了。 徐忍冬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變態,轉移話題道:“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不知道?!?/br> “你是怎么來的?” “唔,我在夜跑,不小心崴腳摔進溝里了……呃,我感覺我是摔進溝里,但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我是在一個電梯里。電梯門打開就到這兒了……所以我是不是穿越了?”他朝徐忍冬瞟了一眼,敏銳地注意到徐忍冬那身薄款西裝與雪地的溫度不相適宜,便問,“你呢?你也是嗎?” 徐忍冬點點頭:“差不多?!?/br> 除了比你多死兩次。 兩人不再交談,沉默地走了一會兒,耳朵里只有簌簌踏雪之聲。天色迅速暗了下來,兩人掏出手機照明。手機果然還是沒有信號,無法向外界求救,也無法通過GPS定位。只能看時間。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抬起頭,夜色濃重得像化不開的墨。大雪仍在紛飛,落到臉上,冰冷刺骨。 連喬忽道:“你看!那里有棟房子!” 徐忍冬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森林中出現了一棟三層樓的木質小屋。 連喬盯著小屋說:“上面的煙囪在冒煙,窗戶里也是亮堂堂的……嗯,估計是點了壁爐。屋頂上的雪真厚,看著像童話故事似的,居然感覺有點溫馨?……啊,你看到沒有,窗戶里閃過去一個人影!這個房子里果然有人!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了?!?/br> 徐忍冬正要開口,連喬環顧四周,又道:“這周圍好像也沒有別的房屋了。太冷了,咱們必須找個地方暖和一下,不然會被凍死的。咱們去看看吧?!?/br> ……話都被他說完了。這個人怎么這么啰嗦。 徐忍冬想來想去沒什么話講,只好“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凍死的人臨死前會覺得身體發熱,所以雪山上的很多尸體是衣衫不整面帶微笑的。這個生理機制目前還不明確,貌似是大腦被凍壞了發出了錯誤信號…… 注2:金銀花,別名忍冬花、雙花。徐忍冬頂著這個名字活了二十多年,居然會不知道這個梗,which means…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