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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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兒,這回你踏踏實實的,姨媽不是不想幫你們周家,但凡事都有度?!?/br> 青年臉色蒼白,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可被蘭夜和虞棠打斷。 蘭夜修為太高,也沒有掩飾,一到白鹿山附近,婦人和青年就都發覺,前后朝這邊作揖,恭敬說:“蘭夜真人?!?/br> 蘭夜自法器上跳下來,開門見山:“不必客氣,周道友,今日我前來,是有事?!?/br> 婦人正是周茜。 她臉有些圓,身材微胖,臉色健康,和過去一樣,怒起來有威懾力,笑起來卻很有親和力。 周茜對身邊的青年說:“有客人來,我就不送了,駿兒你先回去吧?!?/br> 青年低著頭,畏畏縮縮的,離開此處。 虞棠看著他,總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過。 此時,蘭夜已經走上前去,說:“今日我前來,是想讓徒兒看看絨蓮,”她側身,讓出虞棠,語氣中帶著點小驕傲,“這是我徒兒?!?/br> 周茜看著虞棠,眼前一亮,笑說:“這位,就是清輝宗來的虞棠道友吧?” 客客氣氣的。 虞棠點點頭,笑說:“是,周道友?!?/br> 周茜說:“真人、虞道友,你們隨我來吧?!?/br> 前頭,周茜和蘭夜說靈植的事,虞棠默默跟在她們背后。 她試圖安慰自己,系統洗刷不了羈絆,蘭夜、陸梟與她的羈絆都還在,可再怎么樣,蘭夜陸梟和虞家是不一樣的,她沒有立場留在虞家。 虞炳周茜忘了她,也是正常的。 上去就認人爹媽,雙方都尷尬。 不是第一天知道,她也早就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無法阻止淡淡的憂愁縈繞心間。 總算走到種養絨蓮的水池。 池□□有五株絨蓮,絨蓮種子極其難得,虞家花了好大功夫,幾百年的時間,幾代人,才從一朵絨蓮培養成五朵。 只是,雖說是“至少三十年的結果期”,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有時候五十年都不一定結果,而且催生靈植的手段,不可用。 這種絨蓮太難長了。 池中這五株,有的是花苞,有的開了花,都還沒結果,顯然沒戲。 蘭夜說:“不管多少靈石,我要預訂最早的一朵絨蓮,到時候結果之時,你送上門來就是?!?/br> 周茜卻說:“按我們的經驗,沒有小十年,長不完?!?/br> 蘭夜“咦”了聲,轉過身問虞棠:“要不這樣,小魚兒要是著急,我們去找別的能破解幻術的?” 她問虞棠的時候,周茜也看過來,她的目光,帶著點敬畏,畢竟如今,虞棠已經是金丹期,與陸梟齊名的金丹期。 虞棠笑著擺擺手:“如此,先學習陣法破解幻術?!?/br> 并非非要藥草才能破解幻術。 今天這樣,是和虞家打過一次招呼。 來日方長,她這樣安慰自己。 可她有點不想走。 還沒見到虞炳呢。 一個高大、長得有點兇的男人,卻因為嫁女兒的心情咬小手帕。 虞棠記得上次在虞家棠雪閣,是在準備出嫁的事,虞炳每天都紅著眼眶,虞棠有時候和他說話,都怕他下一句就是“嚶嚶嚶”。 蘭夜說:“那我們就……” 她試著拉下虞棠,拉不動,驀地察覺點什么,方才那句話頓住,沒有再說。 周茜見狀,說:“難得真人前來,喝一喝茶吧,昨日剛摘的靈茶,泡出來滋味甚好?!?/br> 蘭夜對茶水沒什么感覺,但見虞棠腳下生根,蘭夜福至心靈般,點點頭:“好啊,是可以嘗嘗看?!?/br> 虞家會客的地方在主峰。 幾人走過去時,虞棠發現,不遠處有一座閣樓。 是棠雪閣的外表,就是不知道里面如何,有沒有住人。 周茜像是介紹一般,說:“那閣樓建好多年了,本是想留給我和當家的孩子的,結果,一直沒有孩子?!?/br> 虞棠心里咯噔一下。 行了,系統直接把虞家孩子的存在抹殺了。 蘭夜驚訝:“那著實緣分不夠?!?/br> 對修士來說,孩子與徒弟一樣,并非想求就能有,說到底,還要看緣分,而且修士甚少三妻四妾,像婁家那樣家族極度興盛,孩子排出幾十種輩分的,則有人笑說婁家家主可能上輩子是配種的。 在廳中坐下,周茜喚仆從煮茶。 蘭夜坐在她面前,她有點緊張,雖然圓臉上掛著笑,食指一直按著拇指。 虞棠看在眼里,先挑起話頭:“這種靈茶是?” 說到周茜熟悉的領域,她兩眼微亮,細心地說:“這種是單樅茶,煮茶水時……” 虞棠很認真地聽著,點點頭,偶爾說句“原來如此”,頗為捧場。 周茜是筑基,難得在金丹修士前這么輕松,不小心就說許多話:“可惜我家那口子不在,他接到巡邏任務,出門巡邏了,他對茶更了解……” 近來魔修猖獗,作為覓云宗筑基弟子,都有巡邏任務,而巡邏任務是輪流的。 原來虞炳是出去巡邏。 今日不一定能見得到,虞棠有點可惜。 但只要過來第一回 ,就不怕沒有第二回。 此時,見著周茜,虞棠心里那股憂愁淡去,便問:“虞炳道友現如今是在哪個小隊?” 周茜說:“在白虎巡邏組?!?/br> 十一人成一小隊,十個隊成一組,覓云宗巡邏隊伍多達四十個。 虞棠仔細回想陸梟帶的隊,便問:“隊伍中,除了領隊者,還金丹與筑基的小隊,隸屬如何?” 她剛接受設定,對情況還不太了解。 周茜說:“那是在青龍巡邏組,”她頓了頓,笑嘆口氣,“那是強大的領隊者帶的隊,能去那里,是好事,不至于叫人擔憂?!?/br> 青龍組比白虎那邊的,資源、隊友都好上許多。 不過這個分配還是看宗內的。 當然,領隊者可以自己挑隊友。 虞棠想起虞炳,絕不是豬隊友范疇的,主動說:“我回去且問問陸梟,看他能不能換個隊友?!?/br> 可以把上次那個闖禍的筑基踢出去,換一個新的進來。 “陸梟”這兩個字,成為口碑的代名詞,提到他的隊,凡是需要外出巡邏的筑基,都羨慕不已。 至少從未出過事故,安全可靠擺在第一。 周茜聽了,確實驚喜,卻怕帶來麻煩:“這怎么好意思?” 虞棠心里一酸:“怎么不好意思?” 她若能幫上忙,那就盡力幫,即使虞炳周茜的記憶被抹殺,她依然會記得,這兩人給她帶來雙親的溫暖。 這要是在凡間,那可是妥妥的裙帶關系,不過虞炳本身筑基后期也不差,所以她稍微心安理得。 周茜看著虞棠,笑得兩眼瞇起,少了方才那種陌生的敬畏。 幾人說話期間,茶水也端了上來。 便是蘭夜這種不懂茶的,也“哇”了聲:“好香?!?/br> 拿來招待真人的茶,自然并非凡品。 最后,看時候不早,虞棠不好意思繼續賴著,與周茜告別后,總算和蘭夜離開。 晚霞漫天,遠處山影層巒疊嶂,白鹿山上花草各異,如此風景,虞棠與蘭夜徒步走下白鹿山。 蘭夜看著天際,驚嘆:“真好看啊?!?/br> 她拿出小明鏡,把這一幕的天色錄下來,小聲說:“以后再做吉兆祥云,就照著這個做好了?!?/br> 虞棠聯想到自己大婚當日的吉兆。 果然是蘭夜他們搞的鬼。 蘭夜的小明鏡是改裝過的,根據虞棠的建議,不止能聯絡,能錄像,還能存檔多份錄像,總而言之,就是半臺手機了。 虞棠突然問她:“師父,我能跟你借下小明鏡么?” 蘭夜遞給她:“可以呀?!?/br> 虞棠不知道想到什么,兩眼彎彎,笑起來。 蘭夜挽著她的手臂,問:“之前在虞家,你是不是不開心呀?” “我?”虞棠沒想到蘭夜有這么敏銳的時候,嘆口氣,“還好……” 她腳步頓住,改口: “是啊,確實感覺不是很開心,不過與虞家無關,是我自己的緣故?!?/br> 知道自己察覺對了,蘭夜也不問具體的,只抓著虞棠的發尾,在手指攪攪,說著一些有趣的事,當然,話里時常提到平鶴。 虞棠也才恍然發現,平鶴去極北之地,已經兩三年。 蘭夜說:“這么幾年,估計快鏈接了吧?!?/br> “鏈接什么?”虞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