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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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了又顛,一輛假車。 她心里默默嗶嗶,有些人,難道不知道假車開多了,也要被開罰單的嗎? 但好歹,那顆碧云珠帶來的緊張感,總算緩和下來。 虞棠說:“那你放開我……啊?!?/br> 她這句話,本來是撒嬌的意味,但陸梟突然吮她下頜,最后一個“啊”字,她頓住了。 這個字,被單純拎出來,帶著她柔軟鼻音,遽然,加重空氣中的灼燙。 他低頭,欺近她的衣領,從虞棠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纖長的睫毛。 衣領松開,上面那抹淡紅色的口脂,與衣服掩蓋白凈的肌膚,惹人遐想。 陸梟抬頭,唇擦過她下頜。 這回,她看清他的神情,他頰邊有不明顯的、淡淡的紅色,是靈酒后勁帶來的,自然,也是赧意。 即使在有些昏暗的環境下,他的耳尖,仍十分真實地出賣他。 緋紅自他耳廓,再到耳垂,漸變到脖頸,在白玉般的肌膚上,尤為漂亮,將他冷清的形象撕破一個口子。 虞棠方要嘆美男時,卻聽他聲音喑?。骸翱墒?,還要幫你拿出碧云珠?!?/br> 拿、拿碧云珠? 他再說了一次,也讓她確定,這個“拿”絕對不簡單。 他低頭,嘴角挑起她的衣領。 虞棠心臟跳得極快,被反剪著雙手的她,就像一尾魚最后的掙扎,身上一彈。 碧云珠順著她光滑的衣服,往下溜。 虞棠:“……” 她又窘又羞,他說的“拿”居然是……她真的沒有料到,完全在狀況之外,夏目直到他再次低頭。 大腦要生銹了,轉不動了,為什么會這樣。 從哪里學來的。 也太刺激了。 陸梟抬起一只手,他有些不熟練,動作卻很優雅,很珍重地挑起那片衣領,往右一帶,視線里,她肩膀的線條圓潤完美,凝脂般,潔白又溫暖。 好似看到虞棠眼里的疑惑,他啄她的耳垂:“覓云宗藏書閣三層,我遍覽了?!?/br> 虞棠:“?。?!” 她輕吸口氣。 為什么,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為什么,她就沒有想過呢! 陸梟還是那個陸梟。 是她把重置化想得太簡單了。 漸漸的,他臉頰上的紅暈褪去,眼神直勾勾的,深暗的占有欲逐漸從他的眼神,再體現到他的動作。 虞棠就像煮熟的蝦子,想躬起身,他卻不許,帶著點強勢,很快腰帶便丟到地上。 男人細語聲,自帳內傳來:“我教你雙修?!?/br> 音尾余韻鉆進耳里,叫人沉醉千百遍。 虞棠只覺天旋地轉般,眼前的美人兒亦是沉迷其中,他眼里只有她,眼神不復往日清明,眼珠子偶變成淡紅,合著那顆淚痣,妖異又勾人。 虞棠心動,意動。 身也不得不動。 “唔……” 那顆碧云珠順著她的腰線掉出來,就在床邊。 不知何時,厚重的衣袍掉在地上,袍角把這顆被遺忘的珠子帶下去,咕嚕咕嚕地,滾開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皎潔的月光照著珠子,珠上有些微紅色口脂,所以,他到底是“拿”到它,還是沒“拿”到……長夜漫漫,有的是猜測的時間。 而月色,只能從碧綠色的珠子里,看到紗帳飄動。 雙修分為身體雙修和靈力雙修。 虞棠可是擁有《秘笈》的人,再加上以前當老司機攢的各種知識點,她往往很有把握,再怎么樣,新手該是陸梟才對。 但,這是頭一次,她一敗涂地。 身體好像不是她的,靈力也與她無關。 她仿若墮入一片汪洋,空氣被擠壓,渴望呼吸,使勁向上,卻無能為力,爭渡,爭渡,驚起浪濤無數。 她之前如何撩他,現在他便如何奉還。 早知今日,她真該收斂。 * 溫存許久。 床帳晃了晃,陸梟披著白色里衣,坐起來,他手臂一用力,橫抱起她。 往常一個清潔術就可以解決的事,他不嫌麻煩,備了浴桶、毛巾,這水亦是暖騰騰的,不知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有這個習慣。 不清洗一下,她會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此時,虞棠昏睡過去。 她呼吸勻稱,睡得很深,眼睫濕潤,被淚珠沾濕的。 所以,合該他代勞。 陸梟檢討一下自己。 確實有些惡劣。 尤其是在發現,他不是第一次造訪這方溫柔鄉,有人捷足先登,那一瞬間,他雖然沒有問出口,心中不愉,使出百般辦法。 直到她柔聲求饒。 但緊接著,他發現,那位讓他嫉恨的“捷足先登者”,就是他自己。 他平白,喝自己一壺醋。 這醋漸漸變甜味,讓他控制住自己。 靈力雙修,會在雙方識海里留下痕跡,他在她識海里,找到自己留過的痕跡,曾經的纏綿悱惻,可見一斑。 難怪會這么熟練,難怪會這么契合。 就像做過許多遍那樣,他情不自禁,用全新的印記覆蓋過去留下的痕跡。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在第一次見面時,才對她有一種難言的渴望。 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與她雙修過。 他曾想過,如果她早一天出現在他的世界里,那一切都是不一樣的,可種種跡象,都在提示他,她確實早出現在他的世界。 這不是奢望,這是事實。 可又是為什么,自己的記憶里,沒有她的存在呢? “嘩啦”一聲。 將人抱起來,仔細擦干水珠,他擁著她。 就著耳垂的細痕,他廝磨片刻,眼珠子倏地浮上淡紅色,看著她沉睡的側臉,那抹顏色又被壓了下去。 * 虞棠這一覺,睡到兩天后。 雙修也是一種修煉,過度的雙修,自然十分累人。 最令她不爽的是,她累得手都抬不起來,陸梟卻饜足極了。 他練劍身姿颯颯,比起九州大陸名器琉檀,他更像一柄長劍,清冷白衣是劍鋒,鋒芒畢露,風姿卓絕。 叫人完全聯想不到他在床上就是個混蛋! 虞棠一錘欄桿,袖子落下,露出手腕上的紅痕。 她連忙把袖子往下拉,靠,兩天了,這玩意兒還不消…… 他不再是純情的小仙男。 他和過去一樣,又一次遍覽藏書閣第三層。 甚至為了準備大婚,他估計看得更多,虞棠是從他行動上體會到了,那種不由自主的快活,說不喜歡是假的,當然,她也有點害怕。 完全的淪陷,他全程掌握節奏,她沒有反抗的余地。 還有一個煩惱,陸梟該發現她不是第一次。 她得想好,該怎么哄哄仙男。 除此之外,任何煩惱都比不上接下來這個,她去找歪歪求證:“歪歪,你一直說的世界線過渡,說不要刺激陸梟的記憶,但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影響大嗎?” 歪歪“嗯哼”一聲:“你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r> 虞棠:“你還想不想要和員工搞好關系,搞定業績?” 歪歪委屈巴巴:“不帶這么威脅我啊親親,是這樣的,我這邊監測暫時沒出問題,所以才沒有出聲提醒親親呢?!?/br> 又補了句題外話:“既然無礙,那親親就好好享受大婚的喜慶唄?!?/br> 虞棠:“……” 不了,已經足夠了,再來一回“享受”,她怕是還要睡個兩三天。 正和歪歪說話,她察覺身旁有人,回眸一看,是陸梟。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站在她旁邊,背著光,淚痣在他眼尾,有些不明顯。 虞棠撐著下巴,問:“練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