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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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中旭說得沒錯,她正打算在金縷宴物色師父,但正是他沒說錯,她才奇怪,因為像他這種人,怎么會跑過來提醒她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師妹? 奇怪,太奇怪了。 而且趙中旭真只是過來提醒她,說完就走了。 婁愛之搖搖頭,學趙中旭的語氣:“虞小師妹?”嘖嘖兩聲,“趙中旭對你挺上心的嘛?!?/br> 虞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和這種死亡flag寫在臉上的反派扯上關系?不了不了,要命的。 婁愛之說:“我要和別人談一下帶秘境的生意,你跟我一起去?!?/br> 虞炳用靈石買他保護虞棠,可虞棠不是三歲小孩,只是為了讓虞炳和周茜放心,才沒阻止,虞棠便說:“不用,你自己去,我也要做點別的事?!北热缥锷珟煾?。 她算婁愛之的買家,說的話作數。 反正婁愛之只管他自己也行,她又不會制造什么麻煩,算她賣他的人情吧。 “行,”婁愛之把身上一個流蘇解下來,丟給她:“遇到什么事,你把流蘇丟到地上,我自然知道,就會趕過來?!?/br> 虞棠接住,驚了驚。 婁愛之居然會把本命法器交給別人。 本命法器之所以叫“本命”,因它近乎是修士的一半心血,婁愛之把流蘇給她,也不怕她丟了? 但見他十分放心,這就離開了。 虞棠好好收起流蘇,確實,她不敢拿他本命法器干嘛,巴結主角團還來不及呢,只好乖乖保管。 說起來,她還沒有本命法器,只要拜個靠譜的師父,就能解決本命法器的問題。 虞棠看向昊天柱那邊,平鶴那樣的大能她看看就行,不敢奢望,她沒什么長處,靈根還廢柴,有金丹修為的師父,就行了。 走走轉轉,虞棠看到幾個面善的金丹修士,正想打招呼,忽的聽到有人叫她:“棠jiejie!” 這熟悉的三個字,這熟悉的綠茶味,她知道是誰了,回過頭,溫柔地叫:“依依meimei~” 周依依今日打扮得頗為光鮮,雖也是白衣,穿的卻不是宗門統一的衣服,袖口花紋繁復,腰帶設計也亮眼。 人靠衣裝,周依依這身,確實為她容貌加了不少分。 周依依撫撫袖口,臉帶羞澀笑容:“這身衣服是娘親幫我定制的,我能以徒弟身份參加的金縷宴就這次,所以娘親重視,花好多靈石定制的?!?/br> 虞棠“嗯”了聲:“是挺大價格的,畢竟都是我家的靈石?!?/br> 周依依臉色青了。 一月前,虞家已經頗客氣地讓周家一家搬出白鹿山,但周家死皮賴臉的,以東西過多不好收拾,賴到現在還不走。 分明就是冷處理,想要賴著賴著,就當沒事發生。 虞家沒和他們計較這么多年他們白花的靈石,他們還把東西當成自己的。 既然如此,虞棠不介意提醒她一下。 卻聽另一女人的聲音傳來:“呵,虞家是白鹿山主家,總不至于要計較這點靈石吧?” 替周依依說話這人,是周依依的師父。 周茜對虞棠和周依依的資源分配一視同仁,虞棠掛名在金丹修士門下,虞家也花大靈石給周依依拜了個金丹修士。 周依依師父三百余歲,五十歲的模樣,雖極盡所能保養,臉上的法令紋仍十分深,顯出老氣。 她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在覓云宗里,有點資歷的金丹能當小長老,她也是小長老,此時,以挑揀的眼神打量虞棠。 “那當然?!庇萏男φf,“一件衣服而已,和依依meimei其他花費比起來,比如說拜師的花費,也不算什么?!?/br> 扯到拜師費用,周依依連忙揚起笑臉:“棠jiejie,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br> 虞棠真佩服周家人的臉皮,周依依臉上是這么笑,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扎她紙人呢,還能能說什么“一家人”。 這樣的家人她才不要。 虞棠便也以玩笑的語氣,道:“我姓虞,你到底姓周,什么一家人,以后別這樣講了?!?/br> 周依依語塞。 周依依的師父“呵”了聲:“依依,這就是你說的表姐?她這品性,還想我收她做徒弟?活該被逐出師門!” 周依依一副可惜的樣子:“棠jiejie……我本想同你引薦我師父,可是你……哎!” 虞棠:“???” 老天鵝,他們哪里來的優越感? 她說:“免了,我現在是沒有師父,但也不是什么垃圾都想拜,我不需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師父?!?/br> 周依依師父哪被小輩這樣說過,雙目圓睜:“你這是什么話?” 周依依也連忙說:“棠jiejie怎么這么說,快和師父道歉?!?/br> 虞棠給她們整笑了,說:“清醒點,你們有什么立場讓我道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人非要對她嗶嗶賴賴,也別怪她不客氣,笑話,她會怕一個三百歲的金丹? 虞家的實力,就是她的實力。 看周依依和她師父臉色不愉,虞棠擺擺手,說:“這是在金縷宴,你們愛丟臉,就繼續丟,我不奉陪?!?/br> 虞棠心情頗好,不管她們兩個臉色氣成豬肝色,專心找師父去,不過這回她想得考慮金丹初期以上的修士,再寒磣,也不能比周依依的差。 她下意識看向昊天柱,優質師源都在那,卻正好和一個容顏艷麗的女子對上。 女子看起來只有二十余歲,略施粉黛,膚白貌美,嘴唇嫣紅,頭發散在肩頭,有些隨意,一身氣度非凡。 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來到金縷宴的,席位就在平鶴旁邊,地位定也不一般。 虞棠懷疑自己又出錯覺,畢竟,之前她還覺得平鶴對她笑呢,這回就又和這么漂亮的小jiejie對上眼。 人家是大能,干嘛有事沒事朝這邊看一眼,她這個小練氣受不起啊。 然而,下一瞬,小jiejie居然還對她眨左眼,俏皮又可愛。 咦? 咦咦咦? 虞棠左右瞧瞧,身邊確實沒人看昊天柱那邊。 她確定了,是的,一個漂亮小jiejie對她wink! 作為一條顏狗,虞棠對美沒有抵抗力,差點就要淪陷,想了想,還是用一種傳統的方式回敬——帶著緊張,朝小jiejie鞠一躬。 接下來,虞棠走路飄飄然。 就這事,她能吹好久,差點就想把紅流蘇往地上一丟,讓婁愛之過來看看,她這回沒喝醉。 她當然沒留意到,那漂亮小jiejie也很高興,戳戳平鶴:“平鶴平鶴,小徒弟剛剛朝我鞠躬!” 唐桐插嘴:“她不是你徒弟吧?什么小徒弟,你倒挺順口?!?/br> 漂亮小jiejie,也便是蘭夜,撩了下頭發,數落唐桐:“嗯?怎么的,她不是唐家人,這回你有什么立場?” 唐魚不叫唐魚,叫虞棠。 雖然不知道虞棠為什么要騙陸梟,不過他們查起來,那是信手拈來。 兩人吵起來,平鶴難得一次沒有調解,只是緩緩問:“我記得,虞棠一直有師門,是什么時候忽然沒有了?” 蘭夜:“……” 唐桐:“……” 蘭夜像被抓住錯事的學生,小聲嘀咕:“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去找她師父,告訴他我要收小魚兒,然后,然后她師父好像先和她解除關系了?!?/br> 唐桐也小聲說:“老夫也去找了一遍?!?/br> 虞棠的便宜師父,本來在好好閉關,突然相繼來了兩個他這輩子不能企及的大能,讓他解除和虞棠的師徒關系。 便宜師父受到的驚嚇有多大,可想而知。 蘭夜還狡辯:“我們只是說金縷宴前不能找虞棠,可沒有說不能找她師父呀?!?/br> 唐桐附和:“是的?!?/br> 平鶴:“……”是他考慮不周,小看這兩人想要收徒的心情。 這廂,虞棠把和蘭夜的對視當成“露水姻緣”,還是乖乖準備找師父。 她列出名單,將小有名氣的金丹期都寫上去,再一個個看。 首先,外貌對她來說很重要,作為顏狗,師父漂亮點,她對修煉這件事肯定會更積極,光是這條,她就劃掉名單上三成名字。 顏狗不易,虞棠嘆氣,再抬頭時,只看不遠處假山,站著一個小娃娃。 小娃娃生得極可愛,眼睛圓溜溜,臉頰肥嘟嘟,皮膚白嫩嫩,頭上扎著兩個丸子,很有福氣,像極了福娃娃。 不知道為什么,有股熟悉的感覺…… 虞棠緩緩轉過身,準備當做什么都沒看見時,只聽身后一道脆生生的娃娃音:“娘親!” 娘……娘親個鬼啊,她才沒有這么大的兒子! 然而福娃娃“啪嗒啪嗒”跑到她面前,張開雙手,一身rou嘟嘟的,抱住虞棠的大腿,虞棠把他扯開,福娃娃又立刻抱住,像塊狗皮膏藥。 虞棠忍住哀嚎,小聲說:“小祖宗,我不是你娘親?!?/br> 這小孩,就是小洞天里元蘅陣法的娃子,在這里遇到他,她也很驚訝,都出小洞天這么久,她沒必要陪他玩過家家。 只看福娃娃鼓著嘴巴,兩泡眼淚毫不預兆地落了下來:“嚶嚶嚶,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即使是親情緣薄,也不能這么對自己兒子吧……” “就是啊,這孩子這么可愛,怎么舍得……” 居然有一些閑話傳來。 身為修真者,這么八卦真的沒問題吧?虞棠忍住吼他們關你們什么事的沖動,畢竟這事就棘手在他們覺得她理虧。 虞棠連忙蹲下來,問福娃娃:“你到底想干什么?” 福娃娃兩泡眼淚立刻縮回去,冷靜地說:“我是元蘅,小白在金銀臺暈了,我抬不回去,”頓了頓,“陸梟知道了,會罰我的?!?/br> 原來這是元蘅的一魄化成的福娃娃。 虞棠:“就這?有啥好擔心的,我幫你就是了,別再亂叫我娘親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