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錢人_分節閱讀_107
她帶著討好的口氣對嚴義宣說:“我真的是考慮了很長時間,我從沒這么認真過,認真到我都有點頭疼了?!?/br> 嚴義宣看了她一眼,說:“那也沒必要離家?!?/br> 嚴悅詩斬釘截鐵地說:“就是因為哥哥總是這種態度,所以我才必須到外面去闖一闖?!?/br> 眼見著嚴義宣又要炸,嚴義禮插話進來,說:“你太寵著她了?!?/br> 嚴義禮看了嚴義宣一眼,難得心平氣和地說:“并不是說寵愛不好,但是你也要考慮她自己的想法,她想出國去學習,你何必攔著她?!?/br> 嚴義宣聽了不說話,陰沉地看著嚴悅詩。 嚴悅詩被哥哥的表情有點嚇到,但是還是鼓足勇氣,說:“哥哥,我知道雖然管著我,但是很寵我,自從爸爸mama去世之后,你一直又當爹又當媽,一口一口地把我撫養長大……” 嚴悅詩說著說著就有點偏,紀翎聽著感覺怪怪的,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嚴義宣知道嚴悅詩是故意逗他,就打斷她說:“你在說什么呢,有這么夸張嗎?!?/br> 嚴悅詩俏皮地笑了笑,說:“是夸張了點,但我知道你對我好?!彼^續說道,“可是,我不能一直這樣?!?/br> “哥哥也說過不是嗎,你說等我長大就會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壞的,現在我想長大了,想出去看一看?!?/br> 她一邊說,一邊給紀翎使眼色。 紀翎見了咳嗽一聲,雖然他本來還有點生氣,這時候也不得不順著嚴小姐的意思,對嚴義宣說:“如果希望嚴小姐不要再受到傷害,就要讓她自己強大起來才行。其他人再怎么cao心,也沒辦法完全替她做選擇?!?/br> 紀翎暗暗地在提許兢的事情。 許兢的事情不僅傷害到了嚴悅詩,讓嚴義宣也很惱火。 嚴義宣頭一次意識到,他不能完全地為meimei規避風險,有些事情,嚴悅詩要自己面對,自己解決。 而如何才能強大起來,只能自己武裝自己。 嚴悅詩的想法其實還是那么單純,她只是想從失戀的傷心里走出來,像哥哥與許兢期待的那樣,變得更成熟。 嚴義宣作為兄長,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心里也是認同的,嘴上不同意,其實只是舍不得罷了。 嚴悅詩見嚴義宣神色緩和,繼續說道:“可能我確實比較天真,但是還是要去試一試,我找到我感興趣的東西,想繼去深造,將來我也想擁有我自己的事業?!?/br> 嚴悅詩說著,接著透露了另外一個驚天的想法:“我對家里的生意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爺爺卻給我留了股份,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我并不想參與公司的事情?!?/br> 這下,嚴義宣與嚴義禮都把目光定在她身上,直勾勾地看著meimei。 嚴悅詩吸了一口氣,說:“我想把屬于我的股份變成現金,然后設立成基金,一部分用來慈善,一部分用來完成我的繼續教育,剩下的委托機構管理,等我完成學業之后用于我的事業?!?/br> 她的話說完,她的兩個哥哥首次心有靈犀地同時轉頭,然后互相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嚴義宣立刻反應過來,一口回絕掉嚴悅詩:“不行?!?/br> 嚴悅詩見他剛才還在軟化,突然轉變了態度強硬起來,頓時說不出的失望,說道:“哥哥,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決定,我無比地希望你得到你的支持。我對公司的運營并沒有興趣,想把錢拿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對呢?” 嚴義禮聽了笑了,他對嚴悅詩說:“不是你的哥哥不支持你,而是他現在已經……”他話沒說完,就接到嚴義宣嚴厲的眼刀。 嚴義禮給嚴義宣留了面子,沒有把“付不起”三個字說出來。 既然嚴悅詩說她對公司的事情沒有興趣,也不必告訴她。 如果沒有嚴義宣與嚴義禮之間的爭奪,她想怎樣都可以。 但是此時正是敏感時期,嚴悅詩手上的股份雖不多,但在這個時候要參與到股份變動之中,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在座的所有人里,三個男人全知道這個情況,但嚴悅詩自己不知道。 嚴悅詩只是覺得連這點小要求都不能被滿足,心里有點難過。 嚴義宣看見嚴悅詩失落的表情,從小跟在他身后的meimei,這是她第一次提出要求。她鄭重地把嚴義禮都喊了過來,無非就是為了表明她的決心。 她作為嚴家的繼承人之一,繼承了嚴濟生的遺產,而且已經成人,有資格對她的財產自由運用。 她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那些話。 嚴義宣知道自己的meimei有幾斤幾兩,以前要讓她停下來思考,簡直比登天還難,可這次與許兢失敗的戀愛,卻讓她瞬間成熟起來。 他知道身為哥哥,要支持她。 只是。 嚴義宣下意識看了紀翎一眼,紀翎也正用漆黑的眼睛看著他。 嚴義宣很喜歡紀翎的眼睛,明亮而帶著銳氣,有時候又流轉著溫潤的光,讓人沉迷其中。 嚴義宣不合時宜地欣賞著紀翎的雙眸,此時嚴義禮作為另一位兄長,替嚴義宣對嚴悅詩說道:“你先回房,給你的哥哥留出時間,讓他好好想想。至于我,有話要跟他聊聊?!?/br> 嚴義禮的話讓嚴義宣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兩個人再次相視,皆不避諱。 嚴義宣也吩咐嚴悅詩,說:“你先上樓?!?/br> 嚴悅詩不明白明明是她的事情,最后為什么又演變成兩個哥哥互相較勁,她無措地看向唯一的旁觀者。 紀翎沖她笑笑,讓她聽哥哥的話。 嚴悅詩這才站起來,看著餐廳里的三個男人,這種場景似曾相識,上次也是這樣她一路觀望著男人們的戰爭。 這次她就不奉陪了。 嚴悅詩離開了餐廳,剩下的三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過了半天,嚴義宣率先開口,卻沒有理會嚴義禮,而是問紀翎:“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紀翎笑了笑,有點自嘲的意思,他說:“我為了你們的事來的?!?/br> 這倒是有點出乎嚴義宣的意料,嚴義禮聽了卻也笑了,說:“你們還沒有統一戰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