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錢人_分節閱讀_5
紀翎明白這樣的戲碼。 有錢的金主一時心血來潮救下小鮮rou,并沒有放在心上,讓人安排進醫院就拋之腦后。直到秘書提醒,那個誰誰誰的醫藥費還要繼續付嗎,然后金主茫然地問那是誰,再然后慢半拍地想起,啊,原來是小鮮rou啊。 紀翎忍不住想笑,這是他出車禍之后第一次想笑。他剛壓下笑意,就瞥見病房的門口出現了不該出現在這里的高級皮鞋與高級西裝。 啊,真的來了。 還是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就像貴公子一般的嚴義宣還真的來醫院給他救下的小鮮rou來探病了。 一時之間,紀翎竟然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 嚴義宣倒是很自然,他手里還拿著一束花,紀翎看著他把花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仿佛像看外星人。 “身體應該恢復得不錯吧?”嚴義宣笑意盈盈,語氣溫柔體貼,仿佛他們真的交情很不錯一樣。 紀翎頓時深感佩服。 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相見,這才是第二次吧?甚至他們之間連一次對話都沒有,可嚴義宣就能表現得像熟悉的情人。 “說話還有點困難?!奔热惶峁┳≡嘿M的金主主動關心,紀翎自然不能拂了他的臉面,于是指指自己的脖子,用沙啞的聲音吃力地回答。 紀翎指望開頭就坦白自己說話困難,意思是他們就別聊天了。 誰知道嚴義宣順勢坐到了他的病床邊上,俯下身體,抬手摸上紀翎的脖子,四指抵住他的后頸,拇指輕輕觸碰繃帶纏住的地方。 紀翎感覺被雷劈了一樣。 宗伯麟雖然也有情人,可他一直對男色興趣不大,也有人自薦枕席,甚至是他的秘書都愛上了他,可他還是無法切實地回應。 而現在他正被一個男人曖昧地摸脖子。 “看起來有點可憐?!眹懒x宣含著笑,輕聲調侃,讓紀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把身體往后仰,避開嚴義宣的手,調整坐姿與嚴義宣拉開距離。 嚴義宣哼了一聲,說道:“你叫紀翎吧?我讓你這么舒服地躺在這里,總要有點回報吧?” 嚴義宣還坐在床邊,整個人籠罩著紀翎,宣示著統治權,他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紀翎知道他是不容被拒絕的,因為紀翎對這種場景是再熟悉不過了。 除非是他自己失去了興趣,否則他多的是手段玩弄你。 紀翎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以前都是他哄著別人,突然角色互換,變成了別人哄著他玩,這種落差讓他有點狼狽又有點失落。 紀翎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嚴義宣又放軟了口氣道:“前幾天去了趟外地,沒顧上來看你,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等你出院再帶你出去玩?!?/br> 紀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說起來他還比嚴義宣大幾歲吧,誰帶誰玩呢。 嚴義宣接著說:“參加葬禮還挺累的?!?/br> 紀翎像被雷擊中了一般,反問:“葬禮?” “嗯哼?!眹懒x宣干脆靠在病床頭,和紀翎肩并肩,態度親昵自然,“沒有看新聞嗎?宗氏的宗伯麟出了車禍?!?/br> 嚴義宣甚至又出手去摸紀翎,但紀翎卻無動于衷。 他只是反復地想。 葬禮,宗伯麟的葬禮。 真正從別人嘴里聽到,原來震撼與沖擊這么大。 紀翎心中的沉痛與迷茫,嚴義宣自然是無從知曉,他見紀翎一直在發呆,突然又笑了起來,湊上去往對方的唇上親了一口。 一下子又把沉浸在震驚與悲痛之中的紀翎拉了回來。 簡直……宛若雷劈。 嚴義宣的笑好似春風,但紀翎哪有心思欣賞,只覺得rou麻得要命,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去把嘴巴洗一洗。 嚴義宣笑著說:“誰叫你這么關心別的男人,明明你的金主就在眼前,卻不把心思放過來,你就不擔心我生氣?” 紀翎滿臉厭惡的樣子,反倒取悅了嚴義宣,他忍不住笑出聲,說道:“別說,病號服和繃帶還挺色情的?!?/br> 紀翎終于忍不住罵了出來:“變態吧你?!?/br> 嚴義宣又笑了幾聲,滿臉桃花,怪不得那么多人想當嚴義宣的情人,這個男人私底下調情的樣子,誰看了不心動。 可他越是這樣,紀翎就越覺得難堪。 宗伯麟之于嚴義宣,不過是千里之外的一個死人,哪怕有惋惜,宗伯麟的死亡也不及調笑能讓他分心。 紀翎的臉色更加難看,嚴義宣哼了一聲,突然起身按住紀翎的肩膀,把他壓回病床上,然后傾身完全覆蓋住他,狂亂的吻如同暴風雨般落了下來。 紀翎被嚴義宣死死壓在身下,嚴義宣的重量讓他動彈不得,紀翎的身體太過瘦弱,竟然無法撼動嚴義宣一分一毫。 他只能拼命閉緊嘴巴,但嚴義宣是個中老手,露出獠牙在他的嘴唇上啃了幾口就逼迫他全面潰退,放對方的舌頭闖了進來。 一時之間,病房內只剩下濃重的喘息。 等嚴義宣覺得饜足了,他才放過紀翎,紀翎因為喘不上氣和喉嚨本來就有傷,痛苦得無法起身,他撫著脖子,眼眶因為疼痛都開始發紅。 嚴義宣卻什么都沒做,在一邊冷靜地看著他蜷縮在病床上,甚至神情還有點愉悅。 這個變態。 向來呼風喚雨的宗伯麟,什么時候受過這般對待。 這個叫做嚴義宣的男人,給了新生的紀翎第一個下馬威。 “等你好了我來接你出院?!睊佅逻@句話嚴義宣就施施然離開,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紀翎滿腔怒氣,抬眼剛好看到嚴義宣關上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