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個人
晚飯后,朔嚀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正好清幽坐在桌邊正等著他呢。 “回來了!收拾一下,過會一起去廟會吧!”清幽笑道。 朔嚀關上門,看著滿臉笑意的清幽,垂眸道:“嗯?!?/br> 一刻鐘后,朔嚀與清幽一同下樓,看見褚笙后朔嚀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么。 街道上,人山人海,一些美貌的女子都拿著蓮花燈,大多數人都是向月老廟去的,還有些是去湖邊放花燈,寫心愿。 “機會??!”楚晟縮到朔嚀身邊,感慨道。 “?”朔嚀看了眼他,然后繼續把視線放在前面三個人身上,越看越生氣。 “讓你一同來肯定是有意思的?!甭邃驹谒穱摰牧硪贿叺?。 “你們兩個與我那些師兄師弟是一個得行嗎?”朔嚀收回視線,問道。 楚晟搖頭:“怎么會?喜歡是要說出來的,我們是在慫恿你?!?/br> “嗯嗯” 朔嚀道:“那你們呢?” “因為,聽說安慰別人的話,永遠安慰不了自己,所以,我們又怎么可能去嘗試。再說,你與你師尊楚晟的關系比我們的都明顯好嗎?”楚晟直接送給朔嚀一個白眼。 “我現在去肯定被排斥,不然,你們引開你們的……到時候你們也能單獨相處了?!彼穱搫觿邮种割^都知道若是他去,一定是被排斥到十萬里開外的,明明那是他的師尊的! 洛潼贊同的點頭,一邊向他們走去,一邊道:“說的不錯?!?/br> 他過去不一會景瑜就被他帶走了,朔嚀側頭看著面色奇怪的楚晟道:“你呢?” 楚晟尷尬的笑了:“他不會跟我走的,去了也是白去,若是跟我走了的話,那也是為了不讓我難堪?!?/br> “不一定……”朔嚀看了眼離他們不遠的兩人,道:“楚晟,你不是想去看花燈嗎?一個人也可以去的哦!” “?你說什么呢?”楚晟看見褚笙與清幽停下腳步轉過身,向他們這邊走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朔嚀。 “你怎么比麟燁還沒有良心?” “難得你沒想過去看嗎?”朔嚀一臉無辜的反問。 “你這家伙……”楚晟成功炸毛了。 朔嚀看著怒氣滿滿的楚晟,轉過頭對面前的清幽,委屈道:“師尊,他好兇!” “你沒資格說他?!瘪殷献叩匠傻纳磉?,把他護在懷里,眼神不善道。 “師尊,我們一起去橋上看花燈吧!”朔嚀趁機拉著清幽的手,向橋走去。 清幽轉過頭看了眼哄楚晟的褚笙,嘆氣:這種脾氣都是你自己寵出來的。 “整天待在清玄宗,子衿會不會覺得太無聊了?!鼻逵呐c朔嚀站在橋上,偶爾有些人從他們后面走過。 朔嚀看著清幽,青絲被風微微吹動,碧綠色的眼眸,清秀的容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仙氣滿滿的感覺,還是和幾年前一樣,一樣的好看,一樣的讓朔嚀心動。 朔嚀咬咬牙,道:“師尊……” “怎么了?” “師尊,我喜歡你,僅僅如此,喜歡而已.縱然相思入骨,縱然萬劫不復,我也只愿你眉眼如初,風華如故.” 清幽:“……” 被討厭了嗎?果然不該聽他的。朔嚀不敢再看清幽了。 “那些女子有為師好看?”清幽見朔嚀故意不看他,問道。 “沒,怎會有師尊好看?!彼穱摰?。 “唔!這么想想有些不公平呢?!鼻逵拈_扇,笑道,“好歹為師可是送了你滿河的蓮花燈,你在這種時候都不打算送為師東西嗎?” “哎???”這是答應了? 朔嚀慌道:“這個……子衿也不知師尊喜歡何物,所以也沒準備什么,也不知應如何做……” 清幽笑了:“喜歡子衿” 朔嚀看向清幽,清幽低眉淺笑,剛才那句話,跟他完全不搭,若放在之前他是不會信的,可現在卻是清幽親口所說。 “凡塵俗世我見得太多,從未想過我會去關注什么,子衿是我唯一一個從小時候便開始關注之人,然后,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還有我能做的事,我并非圣人,卻是一個無情之人,曾經也想過把子衿拋棄……” “師尊待我很好?!彼穱摓榍逵拈_脫道。 “是嗎?那子衿喜歡為師什么?”清幽開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眼帶笑意。 “喜歡……子衿愚昧,師尊有很多讓人喜歡的地方,若一定要說的話,子衿還真不知道應該是什么?!?/br> “……這樣??!”清幽瞇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朔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深夜,朔嚀平躺在床上,清幽跨坐在朔嚀的身上,朔嚀看毒蝶,問道:“師尊,你還是去自己的房間吧!若是你喜歡這個房間,我可以去你那個房間的?!?/br> “???子衿,你在說什么傻話呢?”清幽在為朔嚀解衣服的百忙之中,抬頭好笑的看著他。 “師尊……”朔嚀微微起身,抓住清幽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清幽歪頭,不解道:“子衿不喜歡?” “不是這個?!?/br> “那是什么?”清幽湊上前。 “師尊……”朔嚀向后躲。 “子衿,現在不做的話,就太沒原則了,要推開我的話,你隨意,為師可是很尊重子衿的選擇?!鼻逵淖プ∷穱摰囊骂I,往他這邊扯,唇覆蓋上他的唇。 果然,最喜歡師尊了!喜歡到無法自拔。 朔嚀伸手按住清幽的后腦勺,反守為攻。 床簾被拉下,床上的人影若隱若現…… “子衿,十八歲生辰快樂!” 門外,褚笙扶額,打算回房間,卻碰見了楚晟:“阿留,怎么還不睡?” 楚晟抿了抿嘴,笑道:“正打算去睡了,就看見你了?!?/br> 褚笙走到楚晟的面前,揉了揉楚晟的頭發,笑道:“早些睡?!?/br> 楚晟轉過身看著褚笙的離開,摸了摸剛才褚笙摸的地方,眼中滿是落寂,看了眼朔嚀他們的房間,自嘲的笑了。 “果然,只是自作多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