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沈浪求婚被拒實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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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主家雖不會害自己,可金玉也不想嫁給靖遠侯府的公子。 金玉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惡,慌忙拒絕:“多謝主家的好意,我知道時限不多,但我身份低微,并不想高攀,也不愿意給人做姨娘?!?/br> 說完金玉就跑掉了,溫凝叫人去攔都攔不住。 金玉出門來沒跑幾步,在拐角遇到了史慕蓉,史慕蓉手里端著甜品盤子。 金玉拍著噗通噗通的心,問史慕蓉:“你也要嫁給那個侯府長子?” 史慕蓉羞澀地點頭:“我當然是聽主家安排?!?/br> 金玉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那么個紈绔浪蕩子,竟有這么多的妙齡少女喜歡他,還想要嫁給他,圖什么?圖他腎虛嗎? 簡直無可救藥,金玉搖搖頭走了。她得趕緊另想出路。嫁不了宋固,又不能走上侯府公子這個斷頭臺,唯一認識的未婚男人就是沈浪,那也是個……哎。 被酉金玉嫌棄,史慕蓉聳聳肩。人各有志,吾之蜜糖,彼之□□。 她端著裝有甜品的盤子,往主家房里走。剛到窗下,便聽到房間里主家和必春正談論沈浪。 必春為自己的主子發愁:“沈公子指明要納了金玉,可這金玉又不肯。平日看她老實聽話,怎么到這個事上,就倔得跟頭驢似的?這可如何如何跟沈公子交代啊?!?/br> “既是沈公子交代的事情,自然要——”溫凝道。 史慕蓉聽到,皺著眉頭,陷入沉思,托盤里的杯子晃動,糖水差點溢出來。 “誰?”溫凝聽到瓷器在木盤上滑動的聲響,大聲問。 史慕蓉快步走進房里,賠罪。 溫凝沒有計較,史慕蓉便立在一旁。 顯然,史慕蓉聽到了剛剛的對話,溫凝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道:“沈公子要納金玉為姨娘,金玉不同意,那都是一時沖動。你同金玉最為熟悉,有空你去同她好好說道?!?/br> “慕蓉做不到,請主家責罰?!笔纺饺馗纱喙蛟诹说厣?,低頭以額抵地。 如果沈浪非要金玉做姨娘,說明沈浪對金玉是用了心的。史慕蓉心愛沈浪,不愿意將金玉這樣的勁敵放在沈浪身邊,即使讓她忤逆主家的意思。 這件事便陷入了死局。金玉不肯嫁,溫凝也沒辦法強迫她,只得連夜去沈府,和沈浪說說情況。 因為,溫凝也拿不準,沈浪對金玉究竟用了多少心。 酉金玉不愿意做自己的姨娘?沈浪聽到回稟,一口氣沒順,劇烈地咳嗽起來,腹部的傷都快炸開了:“什么?!” 一旁的陸明服侍沈浪好好臥在床上,現在可不能亂動。 沈浪的臉色難看,畢竟這是他被人拒絕了。 溫凝拿捏著遣詞造句,問:“她既不愿意,便算了罷,姑娘多了,也不好養?!?/br> 這次溫凝和沈浪說好,沒嫁人的姑娘,盡可以進沈浪的院子,等風頭過了,只要愿意便可以恢復自由身。這中間,沈浪出錢養著,只掛著姨娘的名頭。 今日沈浪專派了陸明去和溫凝說,一定要酉金玉?,F在事情鬧得難看,溫凝說這話算是全了沈浪的面子。 沈浪自個倒是放不下:“她是不愿意給人做姨娘,還是不愿意嫁侯府公子?” “奴家也不知。前面同她說得好好的,后面她知道是靖遠侯府的公子,便死活不愿意了?!睖啬⒅蚶说哪樕?。 沈浪深吸一口氣,謔笑起來:“看來,名聲還真得好好愛惜?!?/br> 他知道酉金玉拒絕他,大概是聽說了他不好的傳言。 他沈浪上輩子,便是個斗雞走狗的性子,每日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四處玩耍,打發時間,久而久之便不太好聽。后來,周圍人看他那處境微妙,便再有誰做了壞事,花名往他沈浪身上推,沒人不信的。 真是造孽。 不過沈浪發話,讓溫凝再和酉金玉談談。 溫凝嘆一口氣,金玉的事情,她必得盡心做好。 溫凝一走,沈浪便洗漱了歇下,他躺在被子里,盯著煙灰色的幔帳發呆,無論如何睡不著,干脆起身擦劍。 可惜滿腦子都是她給他認真抹藥的樣子。她的鼻息,似乎現在還烙印在他腹部。 真是要命。 沈浪承認,他喜歡酉金玉,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對一個女人。毋庸置疑,就是她。 但是,若金玉只是不想做姨娘呢?剛剛溫凝在的時候,他就問過自己,能不能將金玉娶回家。 答案是——不能。 無關家世,只是他心里的某些不確定??傆X得欠了某些火候,沒有踏實的感覺。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想起最后被毒死時,面前那個溫柔女人猙獰得意的笑容,沈浪嘴角浮起一絲譏諷。 · 晚上吃完飯,金玉回到房間,綠微不在,只霍芙對鏡涂胭脂。 霍芙捧著胭脂盒,問她:“我聽說主家給你安排頂好的親事,你拒絕了?!?/br> 在姑娘們中間,不存在秘密這一說。消息比長了翅膀的小鳥還飛得快。 酉金玉看了看綠微空蕩蕩的床,只說:“沒有合適可嫁的男人,寧缺毋濫。再等一等?!彼蚨ㄖ饕?,不能嫁靖遠侯府的那個沈公子,他是個紈绔子弟。 “再等等,可就要連累主家受罰?!被糗教嵝阉?。 “嗯?!苯鹩癞斎恢啦荒芡?,她換新的照身帖,上面的籍貫信息,是按照溫凝主家已故的遠房表妹來辦的。她嫁不出去,溫凝主家也要遭殃。 綠微從外面進來,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好像誰欠了她錢似的。 金玉也不再說話,沉默地換下衣裳,準備去洗漱。 “你們都怎么了?”霍芙笑了,她涂上新的胭脂,很美很美。 再沒有人說話。 霍芙對著鏡子,微微笑了,繼續抹妝,她待會要與陸明去逛夜市。 · 初冬的清晨,太陽出來,霧氣未散,面皮都是冷的。 沈浪在后院,一手拉過厚厚的大氅,輕按著腹部的傷口,給疾風喂草。 都是上等的草,疾風吃得很歡騰,它最近對沈浪沒什么敵意了。但是沈浪要摸它的頭?疾風嫌棄地退開了,也不再吃沈浪手里的草。 想起金玉惡狠狠地看著他時眼光倔強,沈浪拍拍手里的草渣,無奈地笑:“跟那個女人還真是一個德性?!?/br> 這時,宋固紅著眼睛走進院子里,面有菜色,不知幾日沒睡著了,跪在沈浪面前,雙手高舉,捧著一封信,頭低低埋著。 自從金玉明確拒了宋固之后,沈浪第一次見他。 沈浪不疾不徐,伸手打開,粗粗瀏覽一遍信的內容,便笑著將它對半撕了再撕,扔在泥濘的地上。 宋固不解,抬頭看著沈浪。 沈浪上前兩步,踏過碎屑,捂著肚子,小心蹲下去,疼得直咬牙,還不忘譏笑宋固:“怎么,搶不過女人,便覺得丟人,連話都說不出口,寫信給我看,就只有這點本事?” 宋固搖頭,他怕沈浪誤會,趕緊打手語告訴他:不是,是我對不起爺。 “那你說說,你哪里對不起我?”沈浪問。 宋固低著頭,半晌不做聲,也不動。 沈浪蹲著不舒服,傷口都擠到一起了,他想要起身,卻他媽的發現起不了身,“扶我起來!” 扶著沈浪坐在太師椅上,宋固又跪在他面前。 “瞧你這點出息?!鄙蚶硕似鹱郎系牟?,“你只覺得自己錯了,但你又不說自己錯在哪,不過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沒錯。你喜歡金玉,便要去追;你知道我也對她有意,你選擇搶先一步表明心意卻失敗,現在你便覺得在我沈浪的手下沒臉待下去了。是也不是?” 宋固的頭垂得更低,沈浪一個字都沒說錯。 “人總要癲狂一回,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那一日,你求我放你去見金玉,我答應了。那時候你喜歡她,她似乎也喜歡你。阿固你從小跟著我長大,你我這些年的主仆情分,我不想因為女人就輕易散了。既是我沈浪做出來的決定,便說到做到,不與你計較?!鄙蚶穗p目直視宋固。 宋固沒想到沈浪會說出這話來,咬緊牙幫子,忍住眼中的淚。 沈浪繼續道:“不過爺我也說了,只讓你那一回。從今往后,她是我的人,你便斷了念想?!?/br> 宋固微微一愣,隨即重重在地上磕三個響頭,起身離開。沈浪話里的意思,他聽明白了,斷了不該有的心思,一切都說明白,他便還是他沈浪的阿固。 “關西又有動靜,你趕緊收拾了去查探,一有情況立即來報?!鄙蚶说?。 宋固點頭,抹一把臉,大跨步離開。 · 最近也不知是出現了什么情況,處處氣氛都很緊張,溫凝主家忙得沒時間來找她談婚嫁的事。 一大早金玉就被郊區的馬場,清點馬匹數量,分屬狀態等等。這個馬場一直作為備用倉儲來用,最近卻一下涌入許多馬匹。 事情很多,偏偏主家只派了她和綠微、霍芙三個人來。一直忙到晚上掌燈十分,水都難喝上一口。 外頭還轟隆隆直響,像是要下雨。 金玉還拿著冊子對賬簿,并做著詳細記錄,肚子咕咕叫了一輪,只能先忍著。 這時候,一個東西刮了刮她的肩膀。金玉回頭,是綠微,她一臉的淡漠,手里拿著一封信。 信上面寫著收信人——金玉。 “宋固給你的?!本G微把信遞給金玉。 金玉很好奇,宋固給她寫信做什么?那一日,她已經拒絕得毫不留情了,宋固難道還不死心? 自從宋固回來那日起,綠微便不再和金玉講話。金玉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兩人便一直沒有說話,這是第一次面對面。 金玉接過信封,綠微便跑了。 拆開信封,金玉笑了,宋固寫這個信,一是為他的唐突道歉,二是勸金玉嫁給沈浪。勸嫁的理由也有二,一是金玉需得趕緊找到好人家嫁了,二是他家爺很好,如果金玉嫁給沈浪,沈浪必不會虧待她。 始料未及啊,這一個兩個的都說沈浪是好人。呵呵……沈浪那樣的人,就算喜歡她,多半會覺得,叫她做個姨娘也是抬舉。再加上他那樣的身家,比那個什么侯府公子必然差不了多少,什么好看的花都見識過,又怎么可能會看上她這鄉間野草? 最多是看在眼里,手癢的時候玩弄一番。 金玉正皺著眉頭發呆,手上拿著的信紙快掉地上,霍芙花蝴蝶一樣飛過去,搶了她手中的信。 金玉去追她,可惜霍芙已經看完:“要我說,你何不考慮考慮沈公子?我覺得他待你很不同?!?/br> “哪里不同?”金玉真是不明白,霍芙怎么說出這沒頭沒腦的話。 ※※※※※※※※※※※※※※※※※※※※ 作者:浪啊,你腎虛嗎? 沈浪暴怒:鬼扯!我的腎好得不得了。誰在造謠? 金玉無所畏懼:我說的!娶那么多女人,你的腎還扛得??? 沈浪攤手:一張餅十個人分,和一個人分怎么一樣?更何況,你怎么就知道我的餅不是巨無霸套餐?【來自一個wink的暗示】 金玉:你突然講什么餅啊,簡直雞同鴨講。 沈浪微笑,摸摸她的頭,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