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沈浪你要控制你寄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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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場學習不過一個月,再如何出彩,女兒身出去也不好找事做,更何況她從沒學習做生意。所謂生意便是雞生蛋蛋生雞,做生意的本錢的本錢都沒有,如何完成那個沈官爺的千金賠償? 為今之計,想辦法留在溫凝主家的馬場,至少攢夠做生意的本錢,才是上上策。 打定主意后,金玉驟然起身,開了門出去。 金玉突然開門,還步履匆匆,綠微嚇一跳,問她去哪里,她頭也不回。 溫凝洗澡洗頭后,正在房中閉目休息,梨之幫她弄干頭發。 “主家在嗎?我是金玉?!?/br> 梨之的手一頓,看著溫凝。 溫凝點點頭,梨之開門:“進來吧?!?/br> 梨之關門出去,金玉跨進門后粗略打量一圈屋子,干凈整齊,物件方正古樸,香氣繚繞。高級——這是她第一次來溫凝主家房中的感覺。 要像溫凝一樣高高在上地主宰自己的生活——這個愿望在金玉心中愈發強烈。 溫凝指著一個凳子,對金玉說:“坐?!?/br> 金玉撲通跪下,臉上滿是淚水:“主家,求您收留我,我——” “你起來再說?!睖啬龜n起發絲,去扶她。 金玉搖頭,不起。今日就算是賴皮,她也要求得溫凝主家幫她:“您與那沈公子相熟,您說的話,他必然會聽的?!?/br> “你的感受我理解,倒不是我不愿意出手管,但我不能?;蛟S,你看我活得很自由,擁有很多東西,過著你想要的生活,是你想成為的人,但是,”溫凝嘆一口氣,坐回凳子上,看著金玉,“每個人的自由都是有限的。那位沈公子,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人。若我說的話真有用,剛才在馬廄,我便會幫你說了?!?/br> 金玉以頭抵地,滿面淚水靜靜地留,只是面無表情。難道這條路也行不通? “再說說那宋固,金玉你當認識吧。宋固跟了沈公子快十年,方才他救了你,今夜回去,便要領五十大板,常人要送掉半條命,他要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br> 宋固因為她吃板子…… “難道在這世上,沈公子這樣的人,便可為所欲為么?”金玉喃喃自語。 溫凝半晌沒說話,靜靜梳著烏發,里頭有一根白發夾雜:“這世上的人,都不簡單。沈公子今日為何發怒至此,雖我不知情由,但我認識的他——從不為所欲為?!?/br> 因為這世上,絕大多數人沒有為所欲為的權利,只要你還有欲·望。 忽而外面拍門而入,是梨之,她滿面焦急:“主家,剛剛來了消息,東邊的——” 溫凝給了個手勢,剎住話題,轉而對金玉道:“你先回去,放心,這些日子你在馬場做了不少事,我都知道,待會去王管事那里領十兩銀子?!?/br> 有銀錢傍身,一切都好說。金玉知道,溫凝這是仁至義盡了。 現下她們怕是有什么焦頭爛額的事情,金玉默默磕頭感謝之后,沿著廊檐去馬廄,找疾風。 也不知為何,今晚夜已深,卻十分不安定。四處人語嘈雜,倒是頭頂的月亮分外圓滿,又大又圓。 重新坐在馬槽的欄桿,月光灑在金玉的臉上,涼風習習,她抱住自己。疾風低頭,輕輕蹭她的脖子。 · 第二日清晨,天剛亮,金玉找王管事領了銀子,便第一個離開了。其他人在馬場還有希望,她不是。 牽著疾風,金玉在涼雁關的大街上溜達一天。 因為戰敗,涼雁關的人越來越少,關門的店鋪倒是很多,剩下沒關門的生意很不好。若真是想在涼雁關這種地方賺錢生意,除了和食物有關的,大抵就是刀械、馬匹。 有一家成衣店的老板看到金玉,為了招攬生意,竟把衣裳拿到店子外給她瞧。金玉嫌棄價格高,他竟然愿意一降再降。聽老板意思,現在是賤價甩賣,才好關門離開。 最后金玉買了一件極其便宜的紗裙,店家贈送一只花里胡哨的發釵。 為了配這些衣裳,金玉索性買了低廉的眉粉和唇紙。 老實說,現在天氣轉涼,尤其是涼雁關這種偏北的地方,晝夜溫差大。這紗裙買了沒什么用,但…… 她就是想買,想要實現從小到大的夢想。 霍芙每日描眉畫唇,穿著鮮亮的衣裳,金玉很羨慕。她并不丑,但好像總是沒有機會把自己打扮得好看點。 上一世被抬去劉家,她被涂抹得花里胡哨,像個要被燒掉的紙人??墒?,霍芙的胭脂涂抹著真真好看,每次她都偷偷瞧那脂粉什么樣怎么涂。 任性這一回,金玉無怨無悔。 不知該去哪里,在街上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不知不覺,金玉牽著疾風又回來,站在馬廄的后門。 突然,后門打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拉著綠微出來。 綠微看到金玉,又驚又喜:“金玉,正好找你?!?/br> 原來,宋固擔心金玉沒地方可去,就分派小廝來找她。這小廝聽說金玉已經離開,便去找綠微想辦法。 金玉想,宋固真是個善心人。他昨晚在她手心寫著“等我”,竟真信守諾言。等會見了他,一定要好好謝過。 沉浸在突然的幸運里,金玉沒有深想,為何宋固派來的小廝,會先找綠微這樣膽小不惹事的姑娘。小廝同綠微道別,十分相熟。 · 宋固住在沈府,不過他有自己單獨的院子。由那小廝領著,酉金玉跟著從后門進了沈府。 小廝先給酉金玉安排了單獨的房間,倒也一應俱全,安靜整潔,仔細打掃過。 既然是在人家家里做客,金玉換上新紗裙,學著霍芙的樣子,仔細梳稍復雜的發髻,插上那只頗有些嘩眾取寵的發簪。 笨拙地畫著眉毛,涂了擦掉再涂,好幾遍才滿意。又小心翼翼地抿了唇紙,也是個干凈清秀的女孩紙了。 金玉很滿意,先去看宋固。 宋固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背后都是傷,被子只蓋到腰間。突然聽到金玉的聲音,完全來不及拉上被子。 金玉莽撞進來,羞得滿臉通紅,捂住眼睛背對著床,趕緊蹦出去:“宋固,我——你……你好好休息,我走啦!” 本想好好謝過他,這下真是尷尬了,明日再來罷。 宋固想要叫她回來,但說不了話,也出不去,懊惱不已。他只依稀看到酉金玉換了鮮妍的衣裙,蹦蹦跳跳的時候,終于像個十七八的姑娘般鮮活。是為他換了新裝么? 太過莽撞。非禮勿視,金玉碰著通紅的臉,恨不得去洗個眼睛才好。 外面夕陽無限好,照在一顆顆果樹上,還有不少黃橙橙的果子,非常喜人。 捏著紗裙上的長帶子胡亂揮舞,金玉垂頭往自己房里走,不想撞上了一個人。 這人怎么站在這里都不躲開,等著她撞么?……是沈官爺。 金玉的眉頭皺起來。 沈浪滿臉的玩味,嘴角帶笑,盯著酉金玉紅彤彤的臉和過分油膩的妝容:“你在我府里做什么?” “阿固請我來的,不行么?”金玉嫌棄地看著他,把手背在背后,很神氣。她與他簽了契約,只要到時間還錢即可,她不欠他的。 沈浪早看多了這樣兩面派的女人,揶揄道:“阿固阿固,什么時候如此親昵了?昨日還一副清高烈女的模樣,今日便看阿固老實好欺負,穿得如此花里胡哨,想要順桿兒往上爬么?” “你——”金玉指著他,生氣得不行,果然他就是個浪蕩子,不將女人當人。 下一刻,沈浪扔了手里的東西,一把拉住她的手,沒來由捏住她的薄唇,死勁摩挲,跟有仇一樣。 金玉拼命掙扎,伸手抓沈浪的臉,揪他的胳膊,卻幾乎動彈不得,只能由他這般胡作非為。 沈浪放了她,哈哈大笑:“阿固看到你現在的美貌,必然越加喜歡?!?/br> 金玉知道,自己的紅唇,怕是被他惡作劇成了血盆大口,她想要捂住嘴,可又覺得實在掩耳盜鈴。 強忍眼中的淚意,金玉惡狠狠盯著沈浪:“沈公子你這樣的人,生來就含著金湯匙,不懂我們這些底層人的悲哀,也不想懂。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但為什么一定要糟踐我的努力,一定要看我過得凄慘,一定要我惶恐不安,你才高興?是,我要努力討阿固的喜歡,因為他待我真心的好,因為他給我容身之所,隨你怎么說?!?/br> 說完,金玉渾身發抖地離開,如同折翅后倉皇逃開的花蝴蝶。 沈浪立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但笑意漸漸地冷了、淡了。 望著漸漸沉沒的夕陽,連沈浪自己也不懂,看著這丫頭嫣紅的薄唇,看她頭一次干干凈凈的臉面,明明也就只是眉清目秀,還有幾分薄情,他怎么就——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呢? 私心里,他就不想讓別人也看到她這樣的嫣紅和天真。也許,酉金玉有一點說得很對,他不喜歡看她老神在在沉穩淡定的模樣,他喜歡她惶恐不安,他喜歡她看著自己時眼神倔強。 沈浪撿起地上的藥包,拍拍身上的塵土,整理好衣袖的褶皺,如同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去看阿固。 · 綠微雖擔心阿固和金玉,但馬場里已經亂成一鍋粥。 東邊的馬場發馬瘟,已是板上釘釘。聽說是因為他們家從馬傳染性貧血的疫區買了一匹小馬,就這么不幸地傳染了數十匹,全部就地捕殺、尸體燒毀。 剩下的馬匹分別隔開喂養,還不確定有沒有傳染了暫時沒發病的。 東區的馬場和溫凝的馬場差不多大,出了這事,且不說要花多少錢消毒隔離篩選和醫治。他的馬場已經被封鎖,死掉的馬匹先不計較損失以后不論是否發病,這些馬都不能供給軍營。 以后若要重新開封,怕是至少要個一年半載。 如此大一個馬場,養活那么多的人,日進斗金的好生意。因為一個小問題,一夕之間便如泰山崩塌,勢不可擋摧枯拉朽。有人說,東區馬場的老板四十多歲了,封鎖的消息下來,當即暈過去。 由于溫凝的馬場和東邊的馬場有生意往來,就怕出現問題,步了別人的后塵,從昨夜便加緊排查。 ※※※※※※※※※※※※※※※※※※※※ 金玉:沈浪你是和我有仇么,這樣以后還怎么做恩愛夫妻? 沈浪小聲狡辯:還不是因為你想和阿固發展不切實際的關系…… 金玉“啪”一聲拍桌子:作者,我要換個更加憐香惜玉的男豬,現在還不遲! 沈浪低頭道歉:我錯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還管不住自己的心,但是以后一定能捧夫人你在手心。愛你喲~ 作者小仙女被惡心得沉思良久,強撐著肩周炎表態:沈浪的土味情話完勝,金玉的提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