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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沒有躲閃,但也不打算生挨這一拳,他抬起那只空著的手,在空中包住艾建中的拳頭,止住攻勢,用力往前一送,艾建中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艾家人都在生艾建中的氣,誰也沒打算幫他,艾建中尷尬地穩住身子,怒吼道:“臭小子,你竟敢打我,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江槐微微挑眉,在人群中尋找到艾星河,似笑非笑地說:“這里不是有個警察嗎,如果我真的違法,相信他已經動手了?!?/br> 好猖狂的小子!艾家所有人都在心里說。 艾星河差點被他氣笑,這小子的膽子是有多大,他是在公然挑釁我不敢把他怎么樣嗎? 的確,他又不得不承認,就江槐目前的行為,他確實不能把他怎么樣。 艾建中噎個半死,指著江槐氣急敗壞地喊:“我不管你違不違法,總之快放開我女兒,你一個鄉下來的窮光蛋,哪點配得上我家俏俏?” “我已經不是你女兒了?!卑紊陆钡淖宰鹦氖艽驌?,搶在他前面說道,“從你把爺爺氣倒下的那一刻,我就不再認你這個爸爸了,所以我的事論不到你來管?!?/br> “你!”艾建中氣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嗎,你身上流著我的血……” “我以此為恥?!卑握f,“如果有可能,我寧愿把血抽干了還給你。 艾建中感到心口一陣絞痛,他說不過艾俏,轉而面向所有的家人:“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你們都不打算管是嗎,你們平日不是口口聲聲要愛護俏俏,保護俏俏嗎,現在她就要被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給騙跑了,你們竟然都無動于衷?!?/br> “鄉下來的就一定是窮小子嗎?”樓梯口傳來一聲質問。 眾人一驚,都朝那邊看過去,發現樓梯口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三個人,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姑娘,三個人顏值都非常高,尤其是那位女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女強人特有的霸氣,而那個小姑娘,和江槐長得一模一樣。 艾星光第一時間認出了江十六,激動地差點叫出聲。 艾星海隨即也認出了花枝,這個花枝俏集團的最高領.導人,前不久才和他簽訂了一份巨額合同。 艾建中沒有跟花枝俏合作的資格,但他在各大媒體上早已無數次地見過這個商界奇女子,所以也很快就認出了她,并且認出了走在她身邊的那位男士正是她的丈夫江漁,花枝俏集團的執行總裁,一個成功女人背后最強有力的后盾。 而艾俏的大伯父,做為省領.導,曾經不止一次地在全省企業家表彰大會上為花枝頒過獎,對她自然也是十分熟悉的。 他們都很迷惑,隱約的又都有一些微妙的預感。 三個人很快走到了眾人面前,花枝攬過兒子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了艾建中一眼:“久聞艾總大名,今日一見……” 艾建中挺直了脊背,以為花枝下句會說“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花枝卻遺憾地搖了下頭,“不過如此!” “……”艾建中頓時漲紅了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被ㄖθ匀槐3种菩Ψ切Φ纳駪B,“艾總單憑我兒子是農村來的,就斷言他是個窮光蛋,是不是太武斷了些,你說我兒子配不上你女兒,請問你覺得什么樣的人家才配得上?” 這一聲“兒子”證實了幾個人心中的預感,也強烈地沖擊著他們的認知。 一直以來,家里每次討論起江槐,都避免不了要說起他鄉下人的身份,說他多么多么窮,多么多么不堪,在娛樂.城里打工賺生活費…… 誰知道鬧了半天,他是這么個“鄉下人”,一個擁有數千畝花田,企業遍布全國,生意做到海外,全省首富繼承者的“鄉下人”。 這也太荒唐了吧? 艾建中總算明白江槐那似笑非笑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情是跟誰學的了,這是遺傳呀! “艾市長,小艾總,幸會!”花枝奚落完了艾建中,這才轉過頭和艾家父子兩個打招呼,隨即拍拍江槐的肩膀說,“這是我兒子江槐,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大伯父連忙擺手,打了個哈哈:“哪里哪里,花總客氣了,我就說這孩子看著很不一般,原來是你家的公子?!?/br> 艾星海不像他父親這么世故,只是象征性地點了下頭。 那小子家世再牛又怎樣,他該看不上還是看不上。 艾建中卻不這么想,他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聯想到了江槐成為他女婿之后的各種好處,倘若他能和花枝俏做親家,那該是何等的風光,到時候他就再也不用看自己大侄子的臉色,說不定大侄子還要反過來求他。 他連忙拉過艾俏的手,笑呵呵地說道:“剛才都是誤會,花總不要放在心上,這是我女兒艾俏,俏俏,快跟叔叔阿姨問好?!?/br> 大人們的震驚艾俏無從感知,當她在得知來人是江槐的父母時,小臉就迅速變得通紅,捂著心口不知所措,趁著江槐不注意,悄悄掙脫他的手,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只是她才剛邁步,就突然被艾建中拉住,不由分說推到了江槐父母面前。 艾俏更加羞怯難當,咬著嘴唇急得眼圈都紅了。 艾星海十分反感小叔叔的做法,伸手把艾俏從他手里搶了過來,護在身邊,冷冷道:“俏俏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她已經不認你這個爸爸了,你要攀高枝就自己去攀,少拿俏俏賣人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