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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女士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明明是肩負著重大使命的集團董事長,偏偏喜歡游山玩水不務正業,一年中得有大半年的時間在各地吃喝玩樂,剩下小半年在自家的山莊里虛度時光,若是哪天無聊了,就虐待親生兒子玩。 很不幸,他就是那個親生兒子。 唉! 江槐嘆口氣,這世界真不公平,為什么同樣是孩子,女兒就要富養,兒子就要窮養呢? 比如江十六,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甜甜地叫一聲“爸”,就可以輕輕松松從老爸手里騙走一大筆零花錢,而他卻要被親娘逼著在自家開的娛樂.城里打工賺生活費。 找誰說理去? 唉! 這都是命??! 江槐搖搖頭,拎著飯盒進了娛樂.城。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正是娛樂.城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大廳中央寬闊的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扭.腰擺.胯地揮動著雙手,踩著癲狂的舞步,在閃光燈的映照下,像一群來自地獄的魔鬼。 江槐穿過熙攘人群,直接去了包房區,打算先找個房間把飯吃了。 路過一個包房門口,有兩個醉醺醺的小青年正嬉皮笑臉地把一個姑娘往里拉,姑娘不愿意進去,扒著門框不撒手,大聲喊救命。 燈火昏暗,舞曲震耳欲聾,人們都在狂歡,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就算注意到,也不會有人來多管閑事。 江槐也不打算多管閑事,這姑娘一看就是新來的陪.酒.女,她已經為自己的人生做出了選擇,只是還沒有適應環境,這種事情在這里太常見了,不是他能管的事。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江槐垂著眼睛,從門口走過,那姑娘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聲向他求救:“救救我,救救我……” 江槐很想裝作無動于衷,可是他手里還拎著艾俏送的飯菜,那姑娘抓住他使勁晃,他很擔心菜會灑出來或者掉在地上。 無奈之下,他只好開口勸說那兩個小青年:“哥們兒,人家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強人所難?” “要你管,小屁孩!”那兩個人看他穿著校服,手里拎著飯盒,以為是勤工儉學的學生幫哪個餐館送外賣的,其中一人松開姑娘走過來,沖他惡聲罵道,“趕緊給老子滾,少特么多管閑事,信不信老子把你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來!” “我特么還真不信!”江槐微微瞇起眼睛,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那家伙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縮成一團。 同伙一看,顧不上拉扯姑娘,沖過來就要揍江槐。 江槐連躲都懶得躲,屈臂擋住他的拳頭,抬腿又是一腳,直接把人踹進了門里面,倒下后還滑出老遠。 “慫包!”他輕蔑一笑,轉身就走。 驚魂未定的姑娘下意識地跟在他身后。 剛走幾步,包房里突然沖出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呼啦一下把他倆圍了起來。 “小子,打了人就想跑,給爺爺站??!” 江槐不慌不忙地頓住腳,冷眼打量這群人,慢條斯理地數人頭:“一個,兩個,三個……一共八個,行,等一下啊……” 他說著話四下看了看,最后把飯盒遞給那個姑娘,“幫我拿著,別灑了?!?/br> 姑娘遲疑了一下,顫抖著接過飯盒,退到墻邊。 江槐騰出手,懶散且隨意地問那群人:“單挑還是一塊上?” “臭小子,毛都沒長全,口氣倒不小?!逼渲幸粋€男人揮拳向他沖過來,“爺爺自個就能把你揍趴下?!?/br> 江槐冷笑一聲,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錯步發力,一個側摔將人撂倒在地。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小青年們愣了片刻,一擁而上。 姑娘嚇得閉上眼睛,耳邊是嘁哩喀喳的打斗聲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這邊的動靜終于驚動了其他人,人們紛紛從舞池那邊跑過來看熱鬧。 經理叫停了舞曲,讓人打開大燈。 燈光亮起,眾人一片驚呼聲。 明亮的燈光下,上十個奇裝異服的小青年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哀嚎,一個穿校服的修長少年懶懶散散地站在他們中間,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撣撣衣襟,大長腿從那些人身上邁過,拿走墻角那姑娘手里的飯盒,揚長而去。 “媽呀!” “什么情況?” “一打十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保安悄悄退出人群,用對講機呼叫:“江總,不好了,少爺又開殺戒了!” …… 江槐嫌一樓太吵,便去了二樓,推開拐角一個房間的門,把燈全部打開,飯盒往茶幾上一擺,開始大快朵頤。 吃個飯還得先熱身,我容易嗎我? 飯菜已經涼了,但因為是艾俏送的,江槐吃得特別香,再想到艾俏連一盒都沒給她哥哥留,他就吃得更香了。 這時,房間門打開,走進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瘦高個,短寸頭,皮夾克,相貌堂堂,派頭十足。 “江海叔叔!”江槐聽到動靜,回頭看看,叫了來人一聲,轉過頭繼續吃。 “聽說你又打架了,為啥呀?”江海一邊關門一邊問道。 “沒啥,那幫孫子耽誤我吃飯?!苯背閺埣埥聿亮讼伦旖堑挠?,大致講了一下原因,說,“沒多大事,你就別告訴我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