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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兩人抗拒的眼神,阿爾文強硬的將他們送出密道,又為自己增加了一層防護祝福,這才有功夫去看別人。 艾維斯依舊十分輕松,看來是有什么高級的抵御暗元素神器。 時飛也沒有太大影響,他猜這應該同她拿著圣劍有關。 而三人中的最后一個,吸血鬼塞西爾,非但沒有一絲不適,甚至可以說是享受了。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屬于黑暗生物,沐浴在暗元素之中,本就對他大有裨益。 阿爾文穩了穩心神,說:“我父親就在那?!?/br> 時飛順著他的指引看去,就見地下石室的最深處,在層層疊疊法陣的最中間,規規矩矩的擺放了一張寬大的石床,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正雙眼緊閉,虛弱的躺在床上。 那就是阿爾文的父親? 看看身旁年輕艷麗的阿爾文mama,再看看床上的阿爾文爸爸……雖然他也十分英俊,還自帶一股成熟的魅力,但,這年齡上的視覺差距似乎有點大? 更讓時飛想不通的,是阿爾文的mama明明一副沒有魔法的樣子,卻很年輕,阿爾文爸爸的等級恐怕不會低于九級,卻蒼老虛弱,這可和她以往的認知不太相同。 好在阿爾文同她母親的對話,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 阿爾文:“父親怎么樣了?他頭發怎么白了?” 阿爾文mama嘆了口氣:“這半年亞德的病情惡化的很快,自身的魔法之力已經抵擋不住暗元素的侵蝕了?!?/br> 她走到床邊,溫柔的叫醒了亞德:“醒一醒,你看誰回來了?!?/br> 男人慢慢睜開眼睛,微微側頭,終于看到了他離家多年的兒子。 阿爾文瞬間紅了眼眶。 “啊,原來我還有個兒子?真稀奇呢,突然離家出走,三年來音訊全無,你不說我都快把這人給忘了,還以為家里只有我和麗塔兩個人呢?!眮喌碌穆曇魩е∪醯纳硢?,說出口的話卻懟的一點也不含糊。 mama麗塔糾正道:“是兩年十一個月零九天,咱們兒子離家出走的時間?!?/br> 阿爾文突然哭不出來了:“我是為了找辦法救您,不是離家出走,不是留信了嗎!” 亞德不留情面的說:“你敢說不是為了逃婚?不然為什么三年都不聯系?” 時飛三個默默地站在角落圍觀這場家庭倫理劇,只不過……逃婚這個情節似乎有點耳熟? 她是在哪聽到過來著? 時飛正埋頭思索,塞西爾靜悄悄的湊了過來,蹭到她耳邊低聲提示:“冒險者小隊那個女法師?!?/br> 耳朵被熱氣哈的抖了抖,時飛偏開頭,離塞西爾更遠了些。 不過她終于想起來為什么耳熟了,之前菲斯希爾也說過,自己是逃婚跑出來的,現在阿爾文也是,在塞爾瑪大陸,逃婚難道已經成為了一種風氣? 塞西爾似乎堪破了時飛在想什么,悶笑了一聲,得意的說:“你放心,我們可不會這樣?!?/br> 的確如此,時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陡然反應了過來,提高音量斥道:“別轉移話題,可沒有什么我們!” “是嗎?”塞西爾聳了聳肩,老老實實的縮了回去,對時飛的結論不置可否。 時飛和塞西爾后期的音量有些大,多少影響了阿爾文的心境。 他仿佛此時才反應過來,密室里似乎不只有他們一家三口,還有三個不是很熟的人圍觀,不由得有些心虛。 心虛的阿爾文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反駁父母:“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主要還是找圣器?!?/br> 亞德撐著墻壁坐了起來,瞥了一眼阿爾文,冷笑了一聲。 阿爾文硬著頭皮說:“先別說這些了,我找到了一個圣器,凈化的力量很強大,應該可以支撐到最后?!?/br> 亞德沒有這么樂觀:“我早就說沒得救了,你去外面三年,還不如留下陪我最后一段時光。能救我的只有圣劍,只可惜八十年前就失蹤了,如今都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現在市面上那些圣器,說是圣器,對我用處都不大……” 為了讓兒子徹底死心,他順著兒子的指引看去,想要從頭到尾否定一下他找來的所謂圣器??僧斔囊暰€聚焦到時飛手中的重劍上時,就什么都說不下去了。 他的音調陡然挑高:“圣劍?圣劍怎么會在這兒?” 不是后期仿制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圣劍! “這怎么可能……”亞德喃喃自語。 阿爾文說:“您說什么,這是圣劍?光明圣殿丟失的那把?” 時飛看向阿爾文的父親,疑惑在心底升騰而起:“你怎么肯定這就是圣劍?” 亞德的視線從重劍挪到了時飛的身上:“你是……” 時飛說:“這把劍的主人?!?/br> 旁邊的塞西爾突然說道:“亞德……這個名字有些耳熟?!?/br> 亞德撩了撩眼皮看向他:“哦,吸血鬼,那你是應該耳熟?!?/br> 塞西爾:“果然是你?!?/br> 時飛忍不住問:“你們在說什么?” 塞西爾有些驚奇的說:“曾經的光明騎士長,也是教廷上下最有可能突破九級,躋身十級的戰士,名字就叫亞德,我一開始沒想到,只是因為那位騎士長三十年前就已經死了?!?/br> 時飛看了看“被死亡”的前騎士長,又看了看塞西爾,說:“那看來是你情報有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