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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長長的“哦”了一聲,帶著恍然和懷疑,移開了視線。 他向時飛匯報情況:“大人,貴族們已經都離開了?!?/br> 時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安排仆人們打掃禮堂,結束后就去休息吧,明天放參與舞會的人半天假?!?/br> 管家應了下來。 時飛又對亞伯的三個人說:“你們也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這一晚上三個亞伯人都經歷了人生的起起伏伏,的確都很疲憊了,而且這種疲憊,王子和公主多是心靈上的,巴德就比較慘了,是身體與心靈的雙重疲憊。 所以聽到時飛的建議,他們對此也都十分的贊成。 一行人正要離開禮堂,剛剛走到門口,一股格外香甜的氣息便迎面撲來。 時飛腳下一空,整個人突然失去控制,朝側邊載倒了下去。眼前變得模糊不清,耳邊響起陣陣嗡鳴,天旋地轉間,她最后的記憶,就是走在身邊的吸血鬼,眼底滿是慌亂向她撲來…… …… “鐺——” “鐺——” 遠處教廷的鐘聲隱隱傳來,晨曦的微光透過窗口,撒進了偌大的禮堂,照在了大門口躺倒的幾人身上。 暖融的溫度刺|激著皮膚,叫時飛的眼皮一陣輕顫,少頃,她輕“嘶”了一聲,揉著額頭艱難的睜開了眼。 腦子里一片混沌,時飛茫然的爬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并非冰冷硌人的地面,而是塞西爾溫軟的身體! 昏迷前的記憶瘋涌入腦海,塞西爾撲向她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她看著身下同樣不省人事的吸血鬼,隱隱意識到了什么。 那個時候他之所以撲過來,果然是為了保護她吧。既怕昏倒后同她分開,又怕冰冷堅硬的地面會讓她不適合,所以把自己墊在下面,所以才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臂,到現在也不松開? 時飛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附近躺倒了一片人,王子公主、大胡子騎士長、外加她還未離開的管家,都在這里。 今晚雖是舞會,也有許多美酒??梢驗槿鳡柦洑v過時飛醉酒,怕了的緣故,早早就換走了時飛的葡萄酒,所以她不可能醉倒。 這讓時飛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 他們同時暈倒,大概率是著了誰的道,被迷暈的。 心底一凌,她忽然意識到了背后的變化。 重劍長年壓迫脊背,讓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重量,可如今身后一空,根本不用去看,她就能察覺到自己丟失了什么。 她的重劍不在了。 時飛驀的翻身坐起,驚醒了她身下的吸血鬼。 塞西爾睜開眼睛,里面的茫然只有一瞬,緊跟著清明了起來。 吸血鬼松開手,時飛手腕上的握力消失,立刻站了起來, “重劍丟了?!彼院喴赓W的說。 塞西爾也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他的關注點有所不同:“有沒有受傷?” 時飛搖了搖頭。 塞西爾這才稍稍放心,松了口氣。 又花了些時間,把剩下的人叫醒,他們跑出禮堂,這才發現整個城堡,不單是他們,上至管家醫生,下至仆人幫廚,竟然全部陷入了昏迷。 不致命,卻會使人毫無知覺,一直沉睡數個小時,無法醒來。 安頓好一頭霧水的王子等人,時飛和塞西爾很快等來了統計人數的管家。 時飛問:“怎么樣?” 管家說:“阿爾文不見了?!?/br> “果然?!辈⒉皇翘馔?,時飛在發現重劍丟失后,就隱約有此預感了。 世界上不會有這么多巧合的事。 她給予阿爾文舞會的邀請,對方也答應了,卻直到舞會結束,阿爾文都沒有露面。 前腳向她借重劍遭拒,后腳她的重劍就丟失。 更甚至整個城堡都陷入了昏迷,唯獨阿爾文,不知所蹤。 這不可能是巧合了。 管家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阿爾文迷倒了整個城堡的人,偷走了大人的寶劍?” 塞西爾不明白:“可是為什么?” 時飛將之前對方借劍不成的事情說完,兩人也就都明白了。 時飛皺起了眉頭:“可我已經承諾為他找替代品了,他卻還是鋌而走險?!?/br> 塞西爾說:“如果他的故事是真的,就說明那位病人,等不了那么久?!?/br> 時飛思索著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阿爾文,誰知道他的家鄉在哪?” 管家說:“也只有菲斯希爾和班有可能知道了,但阿爾文不會帶他們一起走嗎?” 時飛說:“這就要看咱們的運氣了。加文,你留在城堡安撫亞伯使者?!?/br> 管家點頭應是。 時飛:“塞西爾?!?/br> 塞西爾:“嗯?” 時飛:“你和我去趟冰城,只希望那兩個人還在?!?/br> 第48章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神眷。 菲斯希爾和班并不知道阿爾文偷劍逃跑的消息, 他們的那位隊友顯然也沒想著帶走他們,這兩人都還留在冰城, 照常作息, 與往常無異。 甚至在跟隨時飛回到城堡, 被尋問阿爾文的情況時,還都一臉懵逼,全然的不可置信。 反應最大的并不是一根筋的班,而是一慣理智冷靜的菲斯希爾。 “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誤會?!狈扑瓜栒f:“阿爾文不是這樣的人,我了解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