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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時飛在意,艾維斯也就從善如流的把自己的劍拔了出來,遞給了時飛。 “這是成年禮上收到的禮物,大姐送我的?!卑S斯陷入了回憶:“據說用了大姐夫辛苦找來的珍惜鐵礦,只不過我和他的關系一向很一般,如果材質很珍惜,不知道他為什么還會送我?!?/br> 除去劍上過于累贅的寶石裝飾,閃著冰冷銀光的劍身給人的感覺,的確和時飛的重劍有些像。 但重劍并不是最像的。 和王子的劍最像的,是地牢里安德烈的那把寬劍! 時飛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十分銳利。 艾維斯問:“有什么不對的嗎?” 時飛說:“我這里還有一把劍,你來看看?!?/br> 話音未落,她剛轉身要去取那把斷劍,就迎面看到了不知何時跟來的吸血鬼,頭大的說:“你又來干嘛?” 當然是來保護你了,塞西爾忿忿的想,這個艾維斯看起來就沒安好心! 在吸血鬼的眼里,雖然這位王子看起來就不是很能打,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因為什么突發|情況驟然發瘋,再出現安德烈那種事怎么辦? 不過他當然不是這么說的。 塞西爾理直氣壯的說:“我來看看你這需不需要幫忙?!?/br> 時飛“哦”了一聲:“那正好,你幫我把安德烈的斷劍拿來?!?/br> 塞西爾被這突兀的指派打的一愣,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問:“……我自己?” 時飛不明所以:“拿一把劍,還需要兩個人嗎?” 塞西爾:“……” 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虧了! 艾維斯:“噗?!?/br> 在艾維斯的嘲笑中,塞西爾懷著滿腔怒火,踩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禮堂。 因為時飛的不配合,他只能無奈的把心愛的女人留給了那個討厭的、不懷好意的心機王子。 不想給時飛和王子太多獨處的機會,塞西爾的時間十分緊張。他幾乎是飛掠著去了房間,又飛掠著回了禮堂,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 時飛找的這個小角落不怎么起眼,舞池里大家都玩的很盡興,一時沒人去關注別的事情,所以沒什么人來打擾。 而這會兒,正好可以用來短暫的商量一下正事。 塞西爾滿臉寫著不滿,故意把腳步聲踩的很重,臭著一張俊臉把斷劍扔到了小幾上。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斷劍落在小幾上的聲音,打斷了時飛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塞西爾,對方不發一言,不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又只好重新垂下了頭,看向斷劍。 她拿起寬劍斷裂的兩部分,小幾上簡單一拼,很快就拼湊出了一把劍的模樣。 時飛收回手,看向王子:“你看,像吧?” 艾維斯盯著那把重新拼好的寬劍,一時竟有些愣?。骸斑@不能用像不像來形容了。如果去掉我劍上的各種寶石,它們簡直一模一樣?!?/br> 可是…… “為什么?” 艾維斯不能理解,為什么這兩把劍從長短、寬窄、鋒利程度……來看,都像是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更甚至,就連劍鋒獨特的色澤,兩者都分毫不差。 這已經不是一句簡單的巧合,能夠形容的了。 艾維斯之所以愛重自己的配劍,哪怕來自于關系一向緊張的大姐夫,也依舊每日佩戴,原因不過是因為它的獨特。 它的色澤、劍光,是艾維斯二十幾年來僅見的。與時下主流的銀、黑兩種色澤不同,也并非是偶有存在的青、赤等單色,這把劍雖是銀鋒,卻在變換角度時,透出隱約的白芒。 因為稀有,所以珍貴。 艾維斯小心翼翼保存著這把劍,連大姐夫都高看一眼,沒想到今日卻在時飛這里,看到了相同的復制品。 塞西爾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和控制安德烈的人有什么關系?” 艾維斯茫然的問:“安德烈是誰?” 時飛拍了拍塞西爾的劍,讓他稍安勿躁,吸血鬼悻悻的閉上了嘴,勉強不說話了。 時飛略過了安德烈的話題,直接問:“你了解你的劍嗎?他的材質,或者他的制作者?” 艾維斯摩挲著幾上拼合在一起的兩截斷劍,思索著說:“好像是極地的一種礦石,我偶然聽到他和國王說過一次?!?/br> 時飛說:“極地玄鐵?” 艾維斯說:“似乎是這個名字?!?/br> 時飛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看來控制安德烈的人,同艾維斯口中的大姐夫,脫不了干系。 或者至少,安德烈的劍,同他脫不了干系。 時飛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了計較,也許她該找機會,拜訪一下這位“大姐夫”了。 正想著,門口突然有響起一陣sao亂。 時飛下意識抬頭去看,竟是僅有一面之緣的醫生加菲爾德,在舞會進行了將近一半后,姍姍來遲。 第46章 加菲爾德仿佛跟這個舞會格格不入。 他沒有打理頭發, 也沒有挑選衣服,把在醫療室里穿的外袍一脫, 穿著里面的襯衫長褲, 就這么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但僅僅是這樣的加菲爾德, 就輕而易舉的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他松散扎著的頭發全部放了下來,墨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卻絲毫不顯女氣,反而多了股懾人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