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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飛有種原來如此的恍然感:“所以你才會在集會所拍下那么多凈化藥劑和法杖?” 阿爾文說:“但那還不夠?!?/br> 時飛皺起了眉。 她和阿爾文算不上可以交托信任的朋友,充其量是個比較熟悉的陌生人,一把劍對劍客來說何等重要,怎么想也不可能把劍借給他。 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冒險者三人組到底建造了冰城,給領地帶來了收益,緩解了時飛的困境。所以力所能及的忙,她還是可以幫一幫的。 聽阿爾文的意思,需要的是擁有凈化功能的藥劑或者武器。 時飛想了想,說:“雖然我的劍不能給你,但我可以去藏寶室幫你找找,還有沒有別的藏品,可以用來凈化?!?/br> 阿爾文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看起來不怎么抱希望:“你的劍是我近一年見到的唯一一個,光系屬性和凈化效果這么強的武器了,想要再找到第二個,太難了?!?/br> 時飛一頓,試探的問:“你說的,是我的劍?” 阿爾文:“當然,我懷疑這是一把圣劍的仿劍,所以才想找你借用一下,用這把劍,我的……病,病人,治療的時間應該至少可以縮減一半?!?/br> 阿爾文說起病人的時候磕巴了一下,顯然是在隱瞞什么。 時飛沒有揪著這點不放,但也沒有因此答應他什么。 時飛給阿爾文提供了兩個思路。 重劍是不可能交給他的,要么就給她些時間,她會找到其他具有凈化功能的藏品武器當做替代。 又或者等她忙完這段時間,領地可以正常運作后,她能夠脫出身來,離開領地去他病人那里看看,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就是人在哪,劍就在哪,絕對不可以分離。 阿爾文情緒有些低落,但這種結果也不是沒有料到,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了精神來。 他剛想說些什么,突然閉上了嘴,眼神一瞬間變得鋒利。 時飛問:“怎么了?” 阿爾文回頭看了看門口,壓低了聲音說:“一股黑暗生物的臭味,我聞到了?!?/br> 時飛:“……” 城堡里的黑暗生物,除了吸血鬼還有誰? 而會往她跟前湊的吸血鬼,除了塞西爾又還有誰? 答案是唯一的。 無聲的嘆了口氣,時飛放輕了腳步,順著阿爾文的視線,輕巧的挪到門口。 她抬手握住把手,而后猛地一下拉開了門,露出了維持著耳朵緊貼門板姿勢的塞西爾。 寒風迅速涌入,而隨著冷冽的夜風而來的,是因為慣性,踉蹌著歪進了屋的吸血鬼。 頂著時飛的怒瞪,塞西爾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才堪堪停了下來。 似乎對迄今為止發生的變故還沒反應過來,塞西爾還有些尚在狀況外的茫然與無辜。 時飛最受不了他這幅無辜的表情,無奈的問:“你趴在門上干什么?!?/br> 塞西爾好險站穩,聽到時飛的問話,這才終于思維回籠,回過了神來。 唔……他這是暴露了啊。 都怪阿爾文的存在,他親和光魔法,正好克他,不然憑借黑暗生物的隱匿本能,怎么想也不會這么快就被發現。 好在他看了看時飛,又看了看阿爾文,確定他們既沒有言語不快打起來,也沒有衣衫不整做些什么可怕的事,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時飛顯然還在等一個答案,塞西爾只好說:“還不是不放心你?!?/br> 態度還不錯的說完,他緊接著又略帶不滿的對阿爾文說:“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女孩子的房間里去做什么,不速之客?” 阿爾文同樣不滿的反擊回去:“我好歹是上門拜訪,真正的不速之客是你吧?” 塞西爾聽不了這個:“憑我和時飛的關系,這里我什么時候想來都可以?!?/br> 阿爾文好奇的問時飛:“什么關系?” 時飛也一臉的茫然的重復:“……什么關系?” 塞西爾得意的說:“神鳥認可的關系啊,時飛你忘了?” 阿爾文還在問:“什么神鳥?” 他這一覺睡了太久,久到錯過了時飛離開城堡,自然也錯過了莫爾的婚禮,并不知道婚禮上報喜鳥分別落在時飛和塞西爾身上的事。 可時飛還記得。 不僅記得,她還完全沒有當一回事。 她一直以為婚禮上的報喜鳥環節,不過是一種美好的祝福,沒人會當真,可眼下來看,塞西爾可能不是這么想的? 那他是怎么想的? 總不能因為報喜鳥,真的覺得她將來會嫁給他吧? 這也太夸張了。 屋里的氣氛有點尷尬,阿爾文也就不想多留了。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下時間,和時飛告了別:“我先走了,你休息吧。至于報酬,那就先幫我找找別的藏品吧,如果找不到,你能陪我回一趟家嗎?” 時飛明白了:“所以那個病人是你的家人?” 阿爾文沒有否認:“可以嗎?” 時飛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頭。 送走了阿爾文,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塞西爾。 時飛皺了皺眉,為了以后相處能更自在,還是和他解釋起來:“報喜鳥就只是一種普通的鳥類,連魔法親和力都沒有,自然不會真的是什么神鳥,婚禮上報喜鳥的環節,也不能當真的?!?/br>